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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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擔(dān)憂顯然有一定道理。 羅塞塔捏著一支小手電,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按理說她沒必要這么小心翼翼,畢竟每個房間都相隔甚遠,地上也鋪著厚厚的地毯。但大半夜在莊園里刺探機密,她情不自禁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姿態(tài)。 “燭臺……”她無聲地默念著,伯尼斯有時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她從門鎖和門縫里經(jīng)??床灰姴崴沟嫩櫽?,主宅不能幻影移形,羅塞塔相信這房子里的秘密未必比霍格沃茲少,“三排四本、六排八本、正對面……” 和破釜酒吧和對角巷之間的磚墻一樣,離門最遠的一個隱蔽角落傳來書本摩擦的聲音。羅塞塔走近墻角,發(fā)現(xiàn)一條延伸進黑暗之中的樓梯。 真像恐怖片,她上下?lián)u了搖手電,黑暗的前路沒有給出一絲反饋,似乎并不是缺乏光線,而是被黑黝黝的濃霧罩住了。按照莊園的設(shè)計圖,以及她的目測,這部分空間顯然沒有任何其他通路,這里更像一個折疊空間,因為樓上不可能有地方容納這么一條樓梯和它代表的其余秘密。 “熒光閃爍?!彼槌瞿д龋p聲說道。黑暗散開了,魔力影響了這個地方。她拾級而上,沿著長長的樓梯走了很久,通道并不狹窄,也不陰冷,兩側(cè)的石壁十分干燥、順滑,臺階鋪著木板,她每一步都踏出小小的噠噠聲。 大概過了五分鐘,她終于看見一扇門。紅木色,十分樸素,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就是一道平平的、有把手的門,甚至沒有鎖。羅塞塔用力壓下門把手,門開了。 門里有一個寬闊的,邊緣呈圓形的空間,中心有一根直通上下的環(huán)形階梯。她放眼望去,左手邊有一排一排書架,右手邊布置得很舒適,和普通書房沒什么區(qū)別。 她順著階梯走下去,逼仄的回環(huán)讓她頭腦發(fā)暈,但她最終來到了地面。這里比樓上混亂、奇怪得多,繞著墻的弧度,一大堆她勉強認(rèn)識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擺在地上,另一些小器具陳列在石臺上。圓形房間左右都十分開闊,只有正對面矗立著一尊小小的雕塑,小得令人生疑,羅塞塔走近雕像,感到渾身都不自在,她的胃翻涌起來,心中煩躁不堪,像有攝魂怪在她身后一樣手腳冰涼。那尊雕塑沒有面目,用一種粗糙堅硬的石頭雕成,只有鎖骨以上的位置。在雕像的頸前,有一雙手以同樣的材料雕刻出兩掌并攏,平攤向前的樣式,拇指張開。在那雙灰撲撲、充滿雜質(zhì)的手掌心里,捧著一個似銀似錫,仿佛被烈火融化后又強行撬開,受到嚴(yán)重破壞后勉強合起的四腿小盒。 她幾乎要把手指搭在盒子上了。但突然一種沖動促使她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每一寸房間。墻壁深一塊淺一塊,像墻紙剝落一樣,許多地方微微疵出小角,或是顏色斑駁,構(gòu)成墻壁的材料光滑、剛硬,泛著她杖尖光線的冷光。地面有許多大條大條的拖痕,由深到淺,羅塞塔想到那種成排的笨重書架,從方向看,似乎有股巨力從雕塑的方向一口氣把所有架子向外推,結(jié)果連木地板都被劃出不可磨滅的痕跡。沿著痕跡看去,地板和墻壁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壞,或許哪個架子上的危險品爆炸了,一路都是火焰燒灼留下的焦色。天花板則新得過分,涂著厚厚的白漆。 羅塞塔轉(zhuǎn)回頭,努力不受毫無由來的恐慌控制,把手指放在盒子上。那盒子表面賴賴巴巴的,透過手指傳來涼絲絲的溫度,摸起來讓人惡心。她把魔杖插回腰帶,用右手按住盒身,她以為要用力掰開盒蓋,但她的右手剛放上去,毫無征兆的,盒子彈開了。 她靜靜地注視著盒子內(nèi)部。猩紅色的布面包裹住所有內(nèi)部空間,打造了一副頗具視覺沖擊的詭異畫面,在盒子里靜靜的躺著一只小小的、刻滿符文的手骨,就像她身體里的其它骨頭,只不過這是一只右手。 在她身后傳來腳步聲,即使只有伯尼斯可能發(fā)現(xiàn)她,羅塞塔還是一把將魔杖指向樓梯出口?!澳阈袆恿μ珡娏?,”一聲嘆息飄來,聽起來很平靜,“和格蘭杰小姐交朋友顯然讓你充滿實踐之心……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伯尼斯,”她問,看著姨媽穿著睡衣走下來,沒有收回魔杖,也沒有用來指著伯尼斯,“你有興趣告訴我這是哪兒,還有這是什么嗎?!?/br> “天哪,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小姐?!辈崴拐f,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真的很會挑時間。我們到樓上坐著說,成嗎。反正也瞞不了你?!?/br> 她跟著伯尼斯上了樓,坐在右邊那張軟綿綿的沙發(fā)上。放在往常,羅塞塔恨不得自己陷進這堆棉花糖里,但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想著那只符文手骨,它和身體里的符文相互吸引,讓她的身體微微打顫。 伯尼斯又打了一個哈欠,抓過一個抱枕,把身子支在上面。 要完整解釋這個故事,得把時間撥回伏地魔肆虐英國那段歷史。二十世紀(jì)七十年代,英國陰云密布,血雨腥風(fēng),人人自危。伊拉斯謨家族關(guān)閉莊園,從塵世中隱去身形,但她們有時仍會出面,主要是為了保護麻瓜,也和鄧布利多產(chǎn)生一部分交集。當(dāng)波特家的慘案發(fā)生之后,伊斯拉默家族對此產(chǎn)生了一些反應(yīng),尤其是羅塞塔的父母。 “嗯……你知道,伊拉斯謨是你mama的姓,”伯尼斯說,“你爸爸是個德國人。原本是來討論一些歷史和神秘學(xué)問題。不過,簡單的討論越來越大,越來越長,然后,砰,羅塞塔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