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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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消散,視線被黑暗淹沒,梵殷側(cè)過?身輕輕的依靠在沐子卿身邊,“覺得?自己無用?,不僅幫不上忙,還讓閣主身陷險境……” “你很勇敢?!?/br> 聽見這?四個字,梵殷更是無地自容,“有勇無謀,豈非添亂?!?/br> “話雖如此,但不得?不說若非你及時出現(xiàn),我可能早已死在修羅犬的冥火石下。”沐子卿并沒有隱瞞梵殷,側(cè)目看她,語氣平和道:“后怕嗎?” 梵殷順著?沐子卿的話,輕“嗯?”了一聲,“怕什么?” “若再讓你選一次,你可會還跟來?” 梵殷斬釘截鐵道:“會。” 沐子卿笑而不語,不得?不說她是真的累了,特別是術(shù)法暫時不能運用?的期間,身體更加疲憊,卻又毫無睡意。 “閣主,那?你會怪我擅自做主跟過?來嗎?” 沐子卿眼眉輕啟看向身邊的梵殷,“若還有下一次,我希望你答應我兩件事?!?/br> 梵殷微微一頓,“請閣主吩咐?!?/br> “別緊張,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便遄忧鋸娬{(diào)完,才道:“這?第一件事,保護好自己。第二件事,切記你是冥殿大祭司,要相信自身的能力??!?/br> “就?……就?這?兩件事?” “沒錯,就?這?兩件事,以后你便明白?這?兩件事的意義?!便遄忧湔f完再次合上了雙眸,腦海中的記憶十分混亂,特別是在遇見修羅犬之后,那?些以往被忽略的,記憶猶新的種種全部?浮現(xiàn)了出來,不耐煩又無奈道,“因為?我很討厭這?種擅自做主的好意,很討厭?!?/br> 確切的說,是無法承受。 “我……” “聽我說完?!便遄忧淅淅涞拇驍嗔髓笠?,繼續(xù)道:“討厭的理由與你本身無關(guān),而是這?種感覺,我不喜歡?!?/br> 梵殷對這?番話并未深想,她不懂閣主討厭的到底是什么感覺,直言道:“可是我想對閣主好?!?/br> 這?幾?個字就?像石沉大海,久久都沒聽見回應。就?在梵殷以為?閣主可能是累了的時候,卻聽見了四個字。 “我不需要?!?/br> 這?四個字沐子卿說的干凈利索,她不僅是對梵殷說,還想對阿姐說。沐子卿不需要阿姐對自己太好,也不需要阿姐為?自己承受過?多的責任,她要的至始至終都是阿姐的陪伴。 若這?個世間沒有阿姐,她覺得?活的就?像行尸走?rou。 甚至期待過?,若阿姐有一日活過?來了,她很想走?過?去抱住阿姐埋怨的哭上一哭,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留在人世間。 為?什么不帶自己走?,死并不可怕,這?樣活著?當真無比煎熬。 “……閣主?” “你只需要管好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好,不需要!”沐子卿語氣稍稍有些不耐煩,強調(diào)道:“你聽懂了嗎?” “不懂?!?/br> 沐子卿聽的出這?語氣稍有哽咽,想抬眼去看卻為?之一振,她眼看著?梵殷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落了下來。 本能的想抬手幫她擦去,卻垂眉忍住了。 絕對的黑暗在梵殷眼中是一種保護色,所以她的情緒并沒有隱藏,抬手不著?痕跡的擦掉眼淚,用?呼吸掩蓋這?一切,繼續(xù)道:“想對閣主好,是我的事,也是我在陰陽閣的主要原因,倘若不讓梵殷關(guān)心閣主,那?便直接將梵殷逐出陰陽閣罷?!?/br> 沐子卿將梵殷的委屈盡收眼底,看久了,都沒有來得?及察覺出自己眼里的溫柔與心疼。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梵殷不敢?!辫笠蠛芟虢忉屵@?并非是威脅,卻又一時間無法組織語言,抿唇道:“可能在閣主眼里,我的這?些話微不足道,但卻是我的真心話。先生說過?,人活著?就?有自己的意義,而對閣主好,保護閣主就?是梵殷的意義?!?/br> 怎看不出梵殷滿目的真誠,無奈這?種真誠,卻是沐子卿最不能承受的存在,淡道:“罷了,反正是人終會變,隨你怎么說罷?!?/br> 梵殷似乎找到了契機,接過?話問道:“倘若我至始至終都沒變過?呢?” “什么?” “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的心都沒變過?呢?”梵殷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竟敢跟閣主說這?些。 “死?”聽見這?句話,沐子卿輕笑一聲,“在我身邊死可沒那?么容易。我累了……這?些話無需再言,睡罷?!?/br> “那?我放在心里?!?/br> 沐子卿真的累的不想回應,在淺淺的困意中附和道:“……隨便你?!?/br> 哪怕是面對沐子卿不耐煩的回應,在梵殷心里卻異常滿足,因為?閣主妥協(xié)了。 慢慢的她適應了黑暗,也察覺閣主呼出的氣息,看來閣主真的是累了。 對于眼前人,梵殷有很多疑惑。 她不知修羅犬口中的“天劫”是什么,更不知道閣主為?何討厭被人關(guān)心。 還有那?些充滿恨意與絕望的對話。 ——阿姐? 這?是誰? 在陰陽閣長大的梵殷,從來都沒聽人提起過?,閣主還有阿姐? 莫非閣主的阿姐已經(jīng)不在了嗎? ——“在我身邊死可沒那?么容易?!?/br> 梵殷又覺得?這?句話,與之前的種種相互矛盾著?,還是說這?種死就?再無重?生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