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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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緋來不及與梵殷敘舊,只是打了個招呼,上前?道:“阿輕,安家與桑家出事了,就發(fā)生在昨夜?!?/br> 安輕聽見這話腦袋嗡的一聲炸響,不可置信的抓住赤緋的手問:“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赤緋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安家對于安輕的重要性,但?這是事實,她不能騙她,耐心道:“就在昨夜,安家與桑家忽然消失了?!?/br> “消失了?怎么會……消失了呢?”安輕紅著眼?睛,身?子?一軟整個人栽進了赤緋的懷里,“同時消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先生?!?/br> 這樣的安輕讓人擔心,更不可思議的是安家與桑家會同時消失,這世上除了陰陽閣,還有誰可以做到?難道跟那些人有關(guān)系? “阿輕?!?/br> 很顯然,安輕已經(jīng)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她整個人陷入了命運的深淵,甚至不知道這些年她到底在防著什么,躲避什么。 忽然一口氣提上來,安輕用力?抓住赤緋的手臂,“我要去?看看,帶我去?看看?!?/br> “先生!”梵殷實在不放心,“我與你們一同前?往罷?!?/br> “阿殷,你在這里恐怕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這是阿輕的家事,我陪她就好?。”赤緋心里明白,梵殷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咸陽城,很顯然安家與桑家的事與陰陽閣無關(guān),自然不能把梵殷牽扯進來,否則后果更為復雜。 “可是……” “我會好?好?照顧她,若有需要我再找你幫忙如何?” 四目相對下?,梵殷點?點?頭,便目送二人離開?。一想到目前?咸陽城的危險梵殷并未多想,第一時間跑到了琴淵所在的醫(yī)館,雖說應了她留宿,但?眼?下?怕是不成了。 琴淵一路跟著梵殷回家,兩人途中沒?有任何交流,是因為琴淵看出了梵殷的心事,似乎比分?開?時更沉重。 庭院內(nèi)一片安靜,進了院子?的梵殷什么都沒?說,只是幫琴淵整理草藥,琴淵也?默契的什么都沒?問。 月上枝頭,梵殷長出一口氣,看著身?邊人,“你不怪先生嗎?” 琴淵搖了搖頭,“先生可是有心事?” 梵殷放下?手上的草藥,問道:“琴淵,你信命嗎?” 琴淵思考了半晌,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信,也?不信。” “說來聽聽?!?/br> “先生說過,人與人相遇便是緣,這是命,所以我信?!鼻贉Y認真的回答完,張開?手又握起拳頭,“我不信,是覺得自己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br> “你當真覺得自己的命運,可以自己掌握?” “……” …… 夜風如寒,不知何時這天突然就冷了下?來。蹄聲踏著官道上的土地,在淡淡的月色下?,黑影交錯于地面,就如鬼魅。 冷劍映射寒光,烏云遮月,鐵蹄聲的速度未減,擔當月色再次迎來時,馬背上的人都不見了。 寒風卷起沙塵吹過,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仰起頭,看著掛在夜空上的彎月,沒?有半點?表情。 “冥兒?!币粋€年輕的聲音出現(xiàn)?在不遠處。 這孩子?轉(zhuǎn)身?單膝跪地,“幽冥拜見師父。” “為師只是讓你將隴西侯的副將悄然無聲的斬下?馬,為何你連同尾隨的兵也?一同殺了?” 幽冥看著遠處堆積的尸首,面無表情道:“這樣不是更悄然無聲嗎?” 哈哈哈。 “冥兒,這些年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徒弟,不過明日你要暫去?李府任職,成為他的人?!睅煾缸呱锨?扶起幽冥,“師父雖舍不得你,但?有些事必須他來做更為順理成章,你可懂得?” “懂得?!?/br> “不過你要切記,只是暫時,等他解開?朽魂錄之謎時,就是你歸來之期。”師父抬手搭在幽冥的肩上,俯身?與她平視,“我不管他李斯多么有野心,你也?不能完全聽命于他。記住,你永遠都是師父的冥兒。” 幽冥沒?有感情的眸子?落向師父,后退一步跪地道:“幽冥的命是師父給的,師父讓我做的事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亦去?做,絕無反悔?!?/br> “好?,很好??!睅煾皋D(zhuǎn)身?看著夜空,淡淡一笑,“冥兒你可知,這世上沒?了冉家、安家與桑家,這天地幾乎在為師的掌握之中,你看這月色多美啊?!?/br> 幽冥看著陰暗的月牙,俯首默認。 …… 安家與桑家五年前?并未搬到咸陽城,而是在距離咸陽城有些距離的偏遠鄉(xiāng)鎮(zhèn)安家落戶。 兩座院落滿是血腥森冷的氣息,桌上還傾斜著安寧最喜歡的溫酒。安輕站在院子?里渾身?忍不住的發(fā)抖,只覺得自己這一生守護的安家,在一刻全部結(jié)束。就如一場易醒的夢,不管設想的多美好?,終歸會醒。 這便是命。 她俯身?用指尖沾染滿是鮮血的地面,顫抖的手臂抵在鼻尖,眼?淚滑落聲聲哭泣。 這一切都落在赤緋的眼?中,想上前?安慰卻說不出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安輕才從悲傷中蘇醒,直起身?望著即將升起的日頭,“小緋,我一生所求,都沒?了……都沒?了……” “阿輕,這不是你的錯?!?/br> “那是誰的錯?”安輕轉(zhuǎn)過身?,無力?的看著赤緋,“你告訴我,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