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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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 阮屏玉半轉(zhuǎn)身看著身邊的人,“不知安姑娘可?否來我房間,我卻有事?情想問?一問?你?!?/br> “好。”兩個人一路穿過驛站的前廳來到后院,踩著那陳舊的木梯,咯吱咯吱的來到二樓中間的廂房門口。 “安姑娘請?!比钇劣裢崎_房門,問?道:“其實我主?要是?想問?,我父親跟卓瑤父親身上的毒?!?/br> “屬煙瘴之毒?!?/br> 阮屏玉點點頭,又問?:“那為何?會時?而精神,時?而昏沉?” “這毒不會要人性命,卻有麻痹的功效,那苗村的人都?被此毒蠱惑。但你父親跟卓瑤的父親中毒不深,只需多加休息,靠自身便可?痊愈。” “我正愁不能了解毒性怕耽誤了醫(yī)治,如此我倒是?安心了?!?/br> 門外快速跑來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是?店小二,氣喘吁吁地說道:“這位姑娘,這是?你要的茶?!?/br> 阮屏玉接過茶包,拿出打賞的銀子遞給店小二,溫言道:“有勞了?!?/br> “這是??” “答謝之禮?!?/br> 安雅見?她一臉神秘,又?jǐn)[出一副不可?拒絕的樣子,并未多言。 驛站內(nèi)的擺設(shè)雖不及酒樓客棧,卻也應(yīng)有盡有,客房內(nèi)很暖和。中間的圓桌上擺著茶具,旁邊還有一小盆炭火,上面放著銅壺,榻旁還放著琴臺,讓安雅目光一亮。 “雖說你身體寒冷,喝酒會暖和,但酒亦傷身,還是?喝茶好些。” 阮屏玉說著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從茶包里拿出香茶放在茶壺內(nèi),她的動作十分利索,從洗茶、沖泡、封壺、分杯、分壺直到奉茶,在安雅看來都?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這是?望月彎盛產(chǎn)的雅山茶,這邊的特產(chǎn),我想著與安姑娘有一字相同,也是?有緣,便想烹給姑娘嘗嘗,此乃一謝,謝安姑娘仗義相救我父親,屏玉感激不盡。” 安雅捏著茶杯先聞了聞,輕抿一口,確實是?好茶。不過聽她的話,有些不解的抬眉看向阮屏玉。 只見?她已經(jīng)起身來到琴臺邊撩衣輕坐,“這第二謝,謝上天垂簾我們?nèi)罴遥舭补媚镔p臉,可?愿與這天地一同聽我一曲,聊表心意?” 安雅放下茶杯,頭微點。 阮屏玉抬手撫琴,指尖輕挑,在琴弦上輕輕一抹,一縷悅耳的琴音裊裊飄出,讓安雅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 她知道剛才?的音律只是?阮屏玉在試音,沒想到這整天以?醫(yī)藥為主?的女子,當(dāng)這雙診脈抓藥的手撫上琴弦時?,卻隱隱透著大家之風(fēng)。 之后的曲調(diào)溫婉自然,仿若在講一個故事?,前面如潺潺的小溪,淡雅悅耳,令人逐漸沉浸在旋律之中,隨著故事?的發(fā)展推動,琴聲節(jié)奏自然的往高處一轉(zhuǎn),就如春風(fēng)洗禮一般迎面而來,絲絲的清涼間略帶暖意,撫平內(nèi)心的不安…… 安雅知道,世間的任何?事?,一旦有了開始,就會有結(jié)束。 就好像如此動人的旋律也迎來了尾聲。 “這曲子名為初春,是?我的一位病人所贈?!庇嘁艨澙@間阮屏玉說著,見?安雅目光帶著些許好奇,“他本想到長安城樂坊找個差事?,誰知差事?難找,又因?水土不服病的不輕……我也是?湊巧經(jīng)過,沒想到卻得此所贈?!?/br> “能寫出如此巧妙的音律,想必是?專注情絲細(xì)節(jié)的才?子,無奈卻不適合長安大氣之風(fēng),不得志也屬正常。” 阮屏玉唇角微勾,她沒想到安雅只從音律上,便能聽出寫此曲之人的性格,沒有否認(rèn)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尋到了阮允,一直不安的心終于可?以?放下,阮屏玉臉上難掩倦意。 安雅見?狀放下茶杯,起身道:“曲子聽過了,茶也品過了。阮姑娘還是?早些休息罷?!?/br> “我……”阮屏玉深感自己怠慢了阮家的救命恩人,“相比安姑娘與卓瑤,我當(dāng)真?是?沒用?,還要反過來讓安姑娘擔(dān)心。” “為何?如此說?若非當(dāng)日你救了卓姑娘,又怎會有今日之緣,所謂因?果早已天定,不是?嗎?”安雅微微一笑:“況且你有行醫(yī)天賦,又有憐憫之心,這等心境是?世間少有的情懷,莫要妄自菲薄。” 阮屏玉面色略帶驚訝,目光落在安雅的臉上,思考著她方才?的言辭,忽的一笑:“我與安姑娘相識不久,怎會看出我有憐憫之心,又如何?得知我有行醫(yī)天賦呢?” “這并不難?!彪p眸對視中,安雅黝黑的眸子透著阮屏玉讀不懂的隱秘,“有些人只需一面,便可?知。有些人,相處數(shù)十載,也未知?!?/br> 阮屏玉:“……” “早些休息?!?/br> 阮屏玉站在窗邊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暗自感嘆,這世間的美好她似乎都?擁有,為何?她眉目間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呢? 當(dāng)真?不解。 …… 三?日后。 寒冷的晚風(fēng)從苗村附近的山脈一路奔來,如脫韁的野馬,在高曠的平地上肆意狂笑。 梵殷盯著這迎面而來的邪風(fēng),縱身一躍,跳到了崖壁之下,看著那顆斜著生長在大樹,揚(yáng)眉一笑。 她終于找到了那棵沐子卿留下記號的大樹,可?是?看著那印記的顏色,眸光微沉。 并非是?復(fù)生之色,難道她并未回來,還在那深淵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