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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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是我家:響應(yīng)首領(lǐng)號召,捐款獻愛心!】 然后是白倉草附上的一條消息:【黑澤君,我們捐多少合適?】 黑澤蓮險些把手機摔了。 他還在愁著怎么弄錢,居然又要他捐錢了? 這個森鷗外是逮到一只羊薅了嗎? 黑澤蓮根本不想回復(fù),白倉草又追發(fā)消息過來了:【這個要記入干部候選人的考核的,我倒是還蠻喜歡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br> 呵。 巧了。 凡事要用錢解決的問題,他都解決不了。 手指往下滑,黑澤蓮看到了太宰治發(fā)來的消息。 除了一個賤兮兮的鴨子表情包,竟然還有一個紅包。 太宰治居然給他發(fā)紅包? 黑澤蓮點開紅包,領(lǐng)取到了一日元。 四舍五入,等于是個空包。 那邊立刻發(fā)來了一串“哈哈哈哈哈”的語音以及一條很欠扁的消息。 【蓮姬男孩節(jié)快樂,一日元拿去花吧。】 不想理了,這人絕對有病。 居然連直系上司中原中也都給他轉(zhuǎn)“港黑是我家”的捐款資訊了,這根本就躲不掉。 隨資訊轉(zhuǎn)發(fā)過來的,也有一個紅包。 中原中也的紅包跟太宰治的紅包肯定不同,但這意思也很明確了。是給他捐款的錢。 黑澤蓮沒領(lǐng)。 倒也不是不想捐,做點好事他還是挺樂意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去成全別人了,關(guān)鍵是真沒錢。 難得的假期,被他過得心煩意亂,在路過酒吧時,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白日里酒吧沒開門,木質(zhì)的招牌上久經(jīng)日曬雨淋,變得斑斑駁駁,留下了年歲的味道。 幾天之前的晚上,他就是在這里遇到琴酒的。 也是在這里被太宰治喝掉了所有的存款。 “嘁?!彼诓AчT前搔首弄姿了片刻,自戀夠了,剛準備離開,突然從玻璃門的反光上,瞥見身后的地面上,緩緩鉆出一個身影。 黑澤蓮:“???” 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身后卻空無一人。只有對面的街道上有幾個正在散步的老人。 黑澤蓮再繼續(xù)盯著玻璃門看,身后的影子又出現(xiàn)了,看樣子是個中年男人,體態(tài)有些發(fā)福。 影子似乎慌慌張張地在找著什么東西,找了好幾圈,在原地急得直蹦,然后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聲。 慘叫聲過后,影子從玻璃門的反光里消失了。 黑澤蓮回過頭去,看到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尸體的身形和剛才的影子基本能重合,是個和森鷗外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死狀極其慘烈,因為他臨死前的那聲慘叫,迅速吸引了對面街道上行人的注意力,有幾個膽大的迅速往這邊跑來。 然后響起了好幾聲尖叫。 黑澤蓮捂住耳朵,蹲下身體仔細觀察著尸體上的傷痕。 “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有尸斑?”黑澤蓮十分驚訝,剛才他明明從玻璃反光里看到這個男人還活著……不對,只能說他還在動。 尸斑的產(chǎn)生需要時間,很可能他早就死了,尸體是被人藏匿在這里。那他看到的影子,和聽到的那聲慘叫聲又是什么? “真是個可憐的人,但他已經(jīng)解脫了。” 背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黑澤蓮扭過頭去,看到即使在夏日,也穿得一身毛茸茸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不怕捂出痱子嗎?”黑澤蓮頓了頓,盯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腳下,猶豫地問道,“阿陀,你的影子呢?” 陽光晴好,鋪了一地的金光燦爛。 地上有黑澤蓮的影子,眾人的影子,唯獨沒有陀思的影子。 “太不公平了,你要見我時,只需眨眼的瞬間。但是我要見你,卻必須要跋山涉水步履艱辛呢?!?/br> 黑澤蓮無暇琢磨他的抱怨,心想陀思妥耶夫斯基為什么會沒了影子,甚至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人還是鬼,只覺得他的臉色比平時還要慘白,便伸手去扶他。 好冷。 陀思的手指溫度竟然比自己還涼,而且他太虛弱了,自己只是想扶他,對方卻直接靠在了他肩上。 銀色的發(fā)絲和黑色的發(fā)絲繾綣地纏繞著,黑澤蓮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鼻尖蹭到自己的脖頸,又冰又癢。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啊,如果是鬼,那尸體要早點拖去火化,靈魂要怎么超度呢? 會有人愿意渡陀思嗎? “你身上的香水換了嗎?”陀思閉眼輕嗅,“這次的不錯喲?!?/br> 以往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黑澤蓮見面時,都會因為后者身上的香水味而狂打噴嚏,因而也免不了吐槽。 “沒?!?/br> “什么牌子的?” 黑澤蓮心情復(fù)雜地扶住他:“港黑母嬰專用洗衣液?!?/br> 第16章 “阿陀,你好重啊?!?/br> 回應(yīng)黑澤蓮的,是肩上愈發(fā)沉重的壓力,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垂的眼眸。 雪白的帽耳朵耷著,襯得他整個人都委屈巴巴。 旁邊道路上的尸體引來了一大圈圍觀的人,已經(jīng)有人報了警,黑澤蓮擔心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太陽曬化掉,將他扶到了樹蔭下。 他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冰冷,在陽光下也照不見影子了。黑澤蓮思考了一下問道:“我該走個什么樣的流程呢?身體火化,靈魂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