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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 港口甜心,被迫營業(yè)在線閱讀 - 第145章

第145章

    生氣、憤怒、跳腳,都可,像只炸毛的小狐貍。

    “憑你傷了首領(lǐng)的自尊心。”森鷗外擱下筆,假裝生氣,“白倉君都說我是青年首領(lǐng)?!?/br>
    “您喜歡這種虛偽的恭維?那我夸您只有三歲!”黑澤蓮咬牙切齒。

    “頂撞和嘲諷首領(lǐng),再扣百分之二十。”

    “昏君!”

    “再扣就要扣光了”森鷗外心情愉快極了,他捏了捏黑澤蓮的臉頰,“誰叫你在昏君的手里呢?港黑的規(guī)則都是昏君說了算。”

    昏君一日不死,工資一日照扣。

    為了安撫心靈受傷的小狐貍,昏君決定請小狐貍喝酒。

    那日是昏君的生日。

    但無人知道,連自己的人形異能力愛麗絲,他都沒有告知。

    但小狐貍卻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首領(lǐng)的大壽,不要熱熱鬧鬧cao辦嗎?能收到很多禮物的?!?/br>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母親生前提過?!?/br>
    森鷗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吩咐黑澤蓮不要說出去。

    “港黑的經(jīng)濟很吃緊,說出去中也君他們肯定要cao辦。如果不是某人不交出金庫的下落,我也不至于哎!過大壽也沒有禮物?!彼L嘆一聲,半開玩笑地道德綁架黑澤蓮。

    開什么玩笑,他很老嗎?

    還大壽!

    對方沉默了很久才吱聲:“我會送你生日禮物的?!?/br>
    森鷗外饒有興味地看他一眼,猜測起黑澤蓮會送他什么禮物。

    本來對這種事已經(jīng)毫不期待了,事實上他每年都會過生日,只不過過的是“森鷗外”的生日他上位的那天,而不是“森林太郎”的生日。

    下屬們都是送出最高檔的禮物,很用心,很昂貴,但收的太多了。

    那么黑澤蓮會送他什么禮物呢?

    也許是收藏的詩集,那些矯情造作的字句里也藏著他作為森林太郎時的時光。也許是路邊采來的一束野花,也許是到了晚上會發(fā)光的熒光石,也許會是一只能氣死人的難以馴服的野貓,一條不能吃的魚,一幅自己的書法作品。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昂貴的東西。

    黑澤蓮帶他去了鄉(xiāng)下。

    一個很偏僻的鄉(xiāng)下,遠離人群和城市。

    那里有山谷,有小溪,有一片白樺林。

    正值生機盎然的春天,他們在青山綠水里繞來繞去。

    在這里,時間和節(jié)奏都慢下來了,慢到近乎靜止。

    他們路過一大片長滿野生粉黛花的地方,黑澤蓮一溜煙就不見了。

    他叫他的名字找他,過了好半天他才從粉黛花里探出頭來,白圍巾上沾到了其他植物的花粉,怎么拍都拍不掉。

    他朝他笑,還朝他扮了個鬼臉。

    他們在那里喝了酒。

    他酒量一般,黑澤蓮的酒量卻好到離譜。最后他喝醉了,連話都不想說了,就聽黑澤蓮說。

    “講個童話。”他命令黑澤蓮。

    黑澤蓮撇嘴:“中年人不要相信童話。”

    “違背……首領(lǐng)……嗎?”

    “行了吧,哪個首領(lǐng)過大壽像你這么寒酸?!焙跐缮弴@氣,“給你講亞當和夏娃的故事。”

    那不是童話,那是圣經(jīng)。

    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兩者是重合的。

    黑澤蓮講,夏娃是上帝從亞當身上抽出來的一根肋骨。

    他插嘴問,抽掉骨頭和在骨頭上刻字,哪個更疼?

    黑澤蓮想了想,說大概還是抽掉骨頭吧。

    他對這個故事有自己的見解。

    夏娃是亞當身上的感性之處,因為骨頭長在皮rou里被保護著,正如感性總是被理性保護著。

    亞當聽信夏娃的話,也就是屈從于自己的感性,喪失了理性,從而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黑澤君,如果你是亞當,你會聽夏娃的話嗎?”w.

    黑澤蓮疑惑道:“你在說什么啊,夏娃是聽了蛇的話?!?/br>
    “蛇只是環(huán)境,夏娃是被抽掉的感性。”他閉著眼睛仰起臉,“決定吃蘋果的,是亞當自己。”

    “你喝多了,森林太郎?!焙跐缮徶划斔呛詠y語,趁著這機會,都不叫他首領(lǐng),叫他的本名。

    他確實是喝多了,喝到走路都搖晃,卻不準黑澤蓮使用異能力送他回去。

    他提出要他背。

    黑澤蓮嘴角抽搐:“你年紀比我大,也比我重,怎么好意思?”

    他干脆蹲在地上,賴著不起來,反正失智這一套在愛麗絲面前早已表演得爐火純青。

    黑澤蓮無奈極了,只能背起他。少年的背并不寬厚,也沒有給人踏實的感覺,他甚至被他身上的骨頭硌的疼。

    然而在這短暫輕微的疼痛里,他過完了自己的生日。

    他們還在一個不知名的碼頭,看到了波瀾壯闊的日落。

    在他埋首在港黑辦公室工作的那些日日夜夜,他不曾看過真正屬于平原的日落。

    不是墮入車流的,而是遼闊的,真正從海面上滑下去的日落。

    那天晚上,黑澤蓮問他感覺如何,他滿足了,于是不想說話,干脆在他背上繼續(xù)哼唧。

    兩人渾身都是臟兮兮的,帶著一身的花粉和灰塵,沒洗澡也沒洗臉,連手都變黑了。

    他把爛攤子全丟給了黑澤蓮去收拾。至于后者該如何瞞過眾人,該如何把他藏進他的房間里,該如何除去他身上的灰塵,這些他統(tǒng)統(tǒng)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