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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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僅只是如此情況還不算糟糕——至少不是最糟糕的。 布耶爾在開始鎮(zhèn)壓禁忌知識沒多久后就發(fā)現(xiàn)光是鎮(zhèn)壓根本沒用,就好像一個瓶子已經(jīng)裝滿了水,容量達到了極限,可需要這個瓶子盛裝的水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入,里面的水遲早會溢出。 布耶爾就好像那個瓶子,污染則是瓶中的水。 并且即便她死去,鑒于她的存在已經(jīng)被世界樹所保存和記錄,污染依舊會存在。 要想徹底根除污染,布耶爾只有帶著污染源一起,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不留絲毫痕跡的、就好像從沒有來過那般。 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真相,布耶爾也只不過是嘆了聲息。 對于死亡,她看得很平淡。 千萬年來,她見證過多少魔神隕落,這世上恐怕唯有死亡是一視同仁的了——無論是神明還是人類,生命都終會抵達盡頭。 而且......時至今日,提瓦特大路上的魔神已不足百余了吧。 布耶爾也多少猜到了推動這一切的背后的主人:天理,或者說法涅斯這么做的原因。 自母神離去,提瓦特就沒有安靜和平過一天,還面臨著星空之外危險強大的敵人——布耶爾只是猜到了星空之外存在有可能毀滅整個提瓦特的敵人,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法涅斯也許是知道得最多的,但祂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鎮(zhèn)壓禁忌知識的這些時間里,布耶爾幾乎都在沉睡,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畢竟這不是一份輕松的工作,禁忌知識是持續(xù)不斷的削弱布耶爾的力量的,因為布耶爾要花費大量精力以及神力覆蓋住往外侵染的污染,將它困在一個范圍內(nèi),不允許泄露出去。 布耶爾的形態(tài)也確實在透支了力量后縮小成孩童模樣,正常情況意識形態(tài)也會隨之變化。 但,母神曾經(jīng)送給布耶爾一塊用祂的神力凝結(jié)而成的水滴狀藍寶石,填補了布耶爾抽空的‘能量池’,固定住了布耶爾成人的形態(tài)。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畢竟那只是一塊母神隨手捏出來的哄孩子的玩意,其中蘊含的力量并不多,只有一小縷。 ......沉睡時,布耶爾偶爾會做夢。 夢到與原初之母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雖然少,但有過。 所以布耶爾見到鹿羽,還以為是夢。 * 見布耶爾起來了,鹿羽也跟著坐起來。 她身上并未粘上塵土泥渣草根之類的外物,腰間掛著的水晶鈴鐺隨著起伏叮鈴響了兩聲。 布耶爾一怔,眼皮輕顫,垂眸直直的看向坐在地上的少女。 鹿羽歪了下頭,澄澈干凈的眼里浮現(xiàn)疑惑,好似再問怎么了。 * 沙漠民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凈善宮。因為那里有赤王留下的神跡。 同時很‘碰巧’的是,凈善宮和教令院離得并不遠。 多年來的壓迫讓沙漠民對須彌人的印象本就不好,其中出臺各種針對沙漠民政策的教令院尤為出眾。 在一群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褐膚中,有部分人心照不宣的轉(zhuǎn)頭冷冷的看向教令院的方向。 報仇嗎? 還是說報復(fù)? 人的心中有一顆種子,是好是壞是惡是善的確有先天性的參考,但灌溉其成長的后天之‘水’才是最終的決定性因素。 部分沙漠民闖入教令院的時候,令人驚慨的是,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時間其實是充裕的,足夠?qū)W者們逃離現(xiàn)場,可現(xiàn)實是沒能逃跑還留在教令院中的人竟然不少。 雙方見面,一方眼紅,一方哆嗦。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一個抱著一摞資料的學(xué)者被一拳打倒在地。 這就好像一個信號,‘殺紅眼’的沙漠民們紛紛朝臉色驟變的學(xué)者沖去。 另一邊。 大賢者阿扎爾在幾個下屬的幫助下離開了教令院。 他迷迷糊糊的醒來,隨即想起昏迷前的事,猛地坐起來,腦袋重重地頂在某個抬著他頭的倒霉蛋下巴上,疼得那個倒霉蛋兩眼冒金星,手條件反射松開,反捂住自己的下巴。 阿扎爾瞬間一頭扎在了地上。 負責(zé)抬他腿的下屬一驚,差點下意識甩開阿扎爾的腳,讓其受二次重創(chuàng),幸好他反應(yīng)快,在甩開的瞬間重新牢牢抓住了上司的腿,逃過了以后被穿小鞋的命運。 可阿扎爾并不領(lǐng)情,他黑著臉叱喝道:“快放開我!” 下屬被吼得嚇了一跳,立即聽話的松開手。阿扎爾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這里是須彌城側(cè)邊的一條小路,看這情況,都快出城了。 “我抽屜里的文件拿了沒有!”阿扎爾急得臉色漲紅。 “你拿了嗎?” “我哪有時間拿啊。怎么不是你拿?” 兩個下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其實他們心里知道,大賢者暈過去前根本沒提這茬,誰會注意啊,他們又不是大賢者肚子里的蛔蟲。 觀這架勢,阿扎爾哪還不清楚文件漏在教令院了,一時氣血攻心,險些又暈過去。 那份文件是他和多托雷的協(xié)約,上面清楚的寫著造神相關(guān)內(nèi)容,如果事情暴露,他就完蛋了。 深呼吸一口氣,阿扎爾氣得面容抽搐猙獰,顫抖著說:“去......想辦法把我抽屜里的文件拿回來!” “可是大賢者大人,現(xiàn)在教令院那邊都被沙漠的那些暴民包圍了,我們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