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佬嬌養(yǎng)的心尖寵 第3節(jié)
顧竹年在一旁拍著他的后背:“消消氣,消消氣。” 祁爵躲開他的手,拽著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你是不是給我下什么東西了?” 顧竹年臉上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祁爵,你還沒穿褲子呢,就不認人了?!” 肖冶冷冷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繞開他們二人往外走。 祁爵扔下顧竹年,再次拽住他的衣服:“小野,你聽我說,真的,這是意外,我以為那是你,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滴血的心瞬間血流如注,一股怒氣從肖冶心中陡然升起,他轉(zhuǎn)身,舉起蛋糕禮盒,凌厲地砸向祁爵面門! “別再惡心我了!” 第2章 蛋糕禮盒轟然砸向祁爵! 透明的盒子里,夢幻城堡造型的蛋糕翻滾碰撞,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整個城堡分散、碎裂、碰撞、墜落。 色斑斑駁的冰激凌混在一起,攪和出水泥一般的灰色。 蛋糕胚碎的碎,散的散,裹著灰色的冰激凌液體,仿佛地震后廢墟里的磚塊。 紅色果醬寫就的“一周年快樂”幾個字早已不見蹤跡,似乎想要融進灰色的泥漿里假裝自己不曾存在過。 盒子落到地板上,濃稠的液體順著包裝縫隙緩慢地流出來,與灰色的大理石地磚融為一體。 打破平靜的是顧竹年的驚呼聲:“祁爵!你流血了!” 他慌亂地跑去找急救箱,嘴里還念叨著:“會不會破傷風(fēng)啊…” 祁爵感到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涌出,他用手抹了一下,然后看著手上的鮮血呆在原地: “小野,你就…這么恨我?” 肖冶的雙手松開又握緊,他吐出“抱歉”兩個字,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次,祁爵沒再追上去,他盯著地面上的蛋糕禮盒。 是他喜歡的那家蛋糕。 剛才他都沒來得及看,什么造型的蛋糕來著? 小野怎么知道自己喜歡這家的蛋糕? 他記得自己為了不讓小野破費,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個。 地板上蛋糕形成的斷壁殘垣是那樣刺眼。 他蹲下去將蛋糕扶正,解開漂亮的蝴蝶結(jié),忽然用手抓起一塊蛋糕送進嘴里。 松軟香甜,遺憾的是冰激凌化了,不然還會有冰冰涼涼的口感。 他一口接一口用手捧著吃蛋糕,一直到顧竹年拿著碘伏和棉簽過來。 “祁爵!你做什么!” 他拽著祁爵的手:“都臟了,別吃!” 祁爵猛地甩開他:“別管!滾!” 顧竹年被他甩得后退幾步跌坐在地,碘伏和棉簽也被甩飛。 他看著自己不可一世的發(fā)小蹲在地上用手捧著蛋糕吃,還是被摔得稀爛的蛋糕,滿臉不解。 該不會是瘋了吧?! 碘伏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顧竹年爬過去撿起碘伏和棉簽,再度走到祁爵旁邊:“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后我們?nèi)ヌ酸t(yī)院?!?/br> 祁爵抬起胳膊擋開他:“不用,你走。” “祁爵!” 顧竹年蹲下來:“先處理傷口,行嗎?” “我讓你走,聽見沒?!”祁爵從蛋糕里抬起頭,憤怒異常,唇邊全是干涸的灰色冰激凌。 他朝顧竹年大聲呵斥:“滾!” …… 電梯極速下行至一樓,肖冶低著頭,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他心如槁木,對周遭一切事物的感知力下降到最低點,腦海中全是自己罵自己的聲音。 與此同時,大廳的旋轉(zhuǎn)門走進來兩個人。 一人提著公文包,伸手做著請的姿勢。 另一人身材挺拔,眉眼深邃,狹長的雙眼透出一種上位者的審視感。 三人相對而行。 木訥低頭前行的肖冶沒有注意到來人,一頭撞進了第二人的懷里! 他這才從巨大的失落中回過神來。 還沒開口道歉,提公文包的人先開口了:“你怎么走路的?” 聽見斥責,肖冶原本強撐著的精神之墻轟然潰散。 他深吸口氣,滿含歉意地看一眼被他撞到的人,深深地鞠躬道歉:“對不起…” 兩滴晶瑩的淚珠砸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濺出一朵淚花。 肖冶吸了吸鼻子。 提公文包的人不依不饒:“道歉就行了?你看看,祁總的鞋都被你——” 他話音未落,矜貴淡漠的聲音打斷他:“走吧?!?/br> 肖冶維持著鞠躬的姿勢看過去,光亮如新的皮鞋上被踩了一個鞋印。 他再次道歉:“實在抱歉,我給您…” 地面上的淚花又多了幾滴,肖冶從兜里掏出紙巾:“我給您擦干凈…” 男人看他一眼:“不用在意,擦擦眼淚?!?/br> 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任何情緒。 說完話,那人就錯開肖冶往前走。 提公文包的人馬上殷切地跑過去摁電梯。 肖冶懷疑自己幻聽了,他直起身看著男人的背影,直到對方進入電梯。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淚痕,走出公寓大廳,徑直來到垃圾桶旁。 他的書包里裝著很多布置場地用的裝飾物,氣球、彩燈、綢帶、掛件…… 現(xiàn)在全都用不到了。 他將那些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 然后,肖冶捏捏口袋里的小盒子,猶豫良久,終究沒有舍得扔。 五位數(shù)的禮物,好幾個月加班加點的打工,最終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局。 可笑! 手心里疼得不行,他攤開雙手一瞧,十個血紅色的指甲印刻進掌心里,凹陷的痕跡里滿是凝固的血液。 他苦笑一下,想起顧竹年看見祁爵受傷時失措的神態(tài)。 看起來似乎是喜歡了很久。 他不明白顧竹年既然這么喜歡祁爵,為什么還要跟自己成為好朋友? 何必呢? 肖冶捏著盒子,往地鐵站走去。 他先到地鐵站的公共衛(wèi)生間洗干凈手上的血,雖然大部分表皮已經(jīng)愈合,但是遇水依然有刺痛感。 洗過手之后,他搭乘地鐵到達錦城最繁華的商業(yè)街。 這里匯聚了全球各種奢侈品牌,人來人往,數(shù)不盡的有錢人在這里一擲千金。 毫無意外,肖冶應(yīng)當是這里最窮的人。 在錦城生活了19年,這是他第三次來這個地方。 第一次是祁爵生日,他給兩人買情侶裝; 第二次是前幾日,他給祁爵買一周年紀念日的禮物; 第三次是現(xiàn)在。 他站在一家奢侈品店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打開那個小盒子。 絲絨盒子里是一枚小巧精致的領(lǐng)帶夾,冷硬的金屬上鑲嵌著數(shù)不清的細碎鉆石,銀光閃閃,亮眼奪目。 肖冶低頭看了眼自己。 鞋子是最大眾的款式,雖然擦洗得很干凈,卻依然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牛仔褲洗得有些發(fā)白,不過若是不注意也許會以為是故意做舊的。 白色的t恤…… 呵,白色的t恤,自己竟然還穿著一件幾千元的t恤。 可是讓他扔掉這件衣服,他又舍不得。 幾千元,自己辛辛苦苦打工好長時間才能賺來幾千元。 他扯著t恤下擺,想不好如何處理這件“情侶裝”。 肖冶忽然有些厭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