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佬嬌養(yǎng)的心尖寵 第14節(jié)
顧竹年又開始裝好人:“唉呀!真的別這樣,不好。” 晁呈再次捏著鏢筒做投擲狀:“放心,絕對不會失手。” 說完,他出人意料地將飛鏢拋出! “年年你看,是不是沒失手?” 肖冶嚇得直接閉上雙眼! 一陣風(fēng)從臉側(cè)略過,然后“咚!”一聲,鏢尖緊挨著他扎進標靶。 他后怕地呼出一口氣。 顧竹年佯怒道:“晁呈!你怎么能這樣!” 晁呈笑嘻嘻地說:“好好好,下一次我擲準一點?!?/br> “什么準一點?!”顧竹年質(zhì)問。 肖冶耳中都是飛鏢射向自己的破空聲,他想跑。 腳步剛挪動一步,盛軒擋住他:“去哪?不想吃拳頭就在這站好,不然我們真的會弄傷你?!?/br> 謝翱嗤笑道:“要不我們直接叫經(jīng)理來?讓他看看你的服務(wù)態(tài)度有多惡劣?” 晁呈又舉起一支飛鏢:“好了,不開玩笑,玩正式的?!?/br> 盛軒和謝翱兩人將肖冶推回去,然后提議道:“搞個彩頭啊?!?/br> “行啊,什么彩頭?” 謝翱指著肖冶:“射中他,你輸我們一人二十萬,沒射中,我們每人輸你二十萬,怎么樣?” 晁呈笑道:“你這不是誠心讓我贏嗎?” “欸!可不是,有條件的,”謝翱打量標靶半天,最后指著緊挨肖冶顴骨的區(qū)域說,“13分triple,你行嗎?” 顧竹年正要阻攔,晁呈便直接將飛鏢拋出:“我行嗎?你瞧不起誰呢?” “?。 币宦?,刺痛從臉側(cè)傳來,肖冶都沒來得及閉眼就感覺右側(cè)臉頰被什么東西擦過,熱辣辣的疼痛襲來。 一股溫?zé)岬囊后w涌出,順著臉頰滑落。 顧竹年驚呼:“血!流血了!” 晁呈故作吃驚:“我艸!居然射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盛軒嘲諷道:“什么情況???退步了?記得轉(zhuǎn)賬給我們?!?/br> 顧竹年聲音陡然加大:“還轉(zhuǎn)賬呢!小野都流血了!” 他跑過去做關(guān)切狀,實際上卻使勁戳肖冶的傷口:“肖冶,你沒事吧?我給你擦擦?!?/br> 肖冶偏頭躲開他的手,眼中灌滿隱忍的淚水,禮貌地問:“不好意思客人,我可以離開了嗎?” 盛軒冷哼一聲:“早這么有禮貌不就行了?!?/br> 晁呈假意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真沒想到會失手,我從來都是百發(fā)百中的,是不是你不聽話亂動來著?” 謝翱感嘆:“野鴨難馴啊,讓你別動你非得動,現(xiàn)在好了,受傷了吧?” 他輕蔑地瞥一眼肖冶:“可別訛我們錢啊,我們雖然有錢,那也不能隨便給你這種人?!?/br> 顧竹年假模假樣道:“小野你趕緊看看去吧,我?guī)湍憬逃?xùn)他們?!?/br> 他緊咬著嘴唇,雙拳緊緊攥著,掃視一眼眾人后離開包廂。 屈辱,深深的屈辱。 屈辱的感覺比臉上的疼痛更令人絕望。 對這群人而言,他不過就是個任人擺弄的玩具,他們有的是辦法捉弄他。 樓道里,打完電話回來的祁爵看見他臉上的傷口皺起眉頭:“他們做的?” 肖冶冷冷瞪他一眼跑走。 半路,對講機傳來楚緒偉的聲音:“小野,你出來了嗎?我們有點忙不過來,你能去一趟八樓的ultra包廂嗎?” 肖冶用紙巾擦掉臉上的血,回復(fù)“可以”,然后搭乘電梯下樓。 如宮殿一般豪華的ultra包廂內(nèi),戴金邊眼鏡的男人說著話,矜貴冷峻的男人觀賞窗外的游魚,若有所思地聽著。 肖冶在酒柜前把酒倒進醒酒器,靜置一段時間后倒進兩只高腳杯里。 他將酒杯放在托盤上給客人端去。 昏暗的包廂內(nèi)只有燈帶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他小心地看著地面。 忽然,蔚藍色的大海里,一頭虎鯨急速游來,猛地將尾巴甩向樓上某個包廂! “嘭!”一聲,肖冶被嚇得雙手一抖,托盤上的酒杯直接倒向地面。 為了防止酒液灑在客人身上,他傾身前撲想要用托盤接住跌落的酒杯,卻根本無濟于事。 鮮紅的液體從酒杯里傾流而下,浸透地毯,飛濺到客人皮鞋上。 撲倒在地的肖冶:“!” 第11章 肖冶不敢抬頭去看男人臉上的表情。 畏懼和慌亂的情緒達到頂峰。 他怕是要失去這份兼職了。 他能找到的唯一兼職。 來不及思考,身體先行動起來。 他雙手撐地向男人腳邊爬去。 地毯上浸潤的酒液滲進掌心的傷口里,灼痛令他下意識輕嘶一聲,但前行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對不起,對不起!” 他掏出紙巾為男人擦拭鞋面。 手工定制的皮鞋上,嫣紅的酒漬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明晰,肖冶只能憑感覺小心翼翼地將紙巾覆在鞋面上吸收酒液,然后再輕輕擦拭。 男人依舊靠沙發(fā)坐著,只是目光不再注視窗外,而是看向蹲在自己腳邊的服務(wù)生。 目光晦澀不明,帶著一種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空虛感,似乎沒什么能引起他的興趣。 可是他偏偏饒有興致地觀察起這位服務(wù)生來。 這種聲音打著顫卻強忍著不哭出來的感覺似曾相識。 見他不說話,坐在一旁的眼鏡男人也靜觀其變。 肖冶一邊擦拭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鞋子我可以為您干洗,紅酒…紅酒…紅酒我也會賠您!” 幾十萬一瓶的珍藏級勃艮第紅酒,灑的這兩杯也得要十幾萬了。 那也沒辦法,自己惹出來的禍當然得自己彌補。 錢可以慢慢掙,賬不能賴。 砸鍋賣鐵、分期付款也得賠。 “我…我的錢不多,”他跪坐在地上,垂頭問,“可以分期付款嗎?” 肖冶的雙手緊緊扣著掌心,等待對方回答。 一旁的眼鏡男人托著下巴,薄唇微彎不彎地看著這一幕。 祁琰筠一反常態(tài)地伸出兩根手指抬起肖冶的下巴。 深藍色的射燈下,少年蒼白的臉仿佛自帶柔光,輪廓美麗而分明。 琥珀色的雙眸中波光粼粼,晃動的不知是滴滴眼淚還是瑩瑩燈輝。 下一秒,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洇濕右眼眼尾的朱砂痣,所過之處,一朵極其嬌美的桃花仿佛在眼尾綻開,攝人心魄。 再往下,右側(cè)顴骨旁一道銳利的紅痕往外冒著血珠,似紅酒一般誘人。 祁琰筠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一下,瞬間恢復(fù)如常。 他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句:“誰弄的?” 肖冶:“?” 坐在旁邊的周瀚辰聞言挑眉,站起身留下一句“你們聊”之后就往外走。 經(jīng)過祁琰筠的時候,他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鏡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 祁琰筠這才意識到那句話有些唐突。 他沒有搭理周瀚辰,低頭看向腳邊的人,收回手從懷里掏出手帕遞過去:“不用在意,擦擦眼淚?!?/br> 肖冶感覺這話有些耳熟,但一時沒想起來在哪里聽過。 他被蠱惑一般雙手攤開接過手帕:“謝謝,謝謝?!?/br> 這個舉動讓祁琰筠看見了他掌心的指痕。 一排又一排滲著血珠的“小月牙”一看就是傷上加傷造成的,觸目驚心。 祁琰筠眉頭蹙起:“起來吧?!?/br> 肖冶站起來鞠躬:“謝謝,謝謝您,謝謝您原諒我?!?/br> 他把手帕還過去:“這個您留著,我用紙巾擦就行?!?/br> 祁琰筠沉默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個字:“擦。” 語氣不容置喙,似乎還帶著些怒氣。 肖冶不明所以,只好小心地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