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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HP同人] 殘年在線閱讀 - 第4章

第4章

    一個成年男人,長得瀟灑英俊,黑發(fā)修理的整齊有型,手里牽著一個不過六歲的女孩子,歡聲笑語。

    他從身后掏出一把玩具掃帚遞給了女孩,女孩笑著騎了上去,繞著莊園一圈一圈的飛著。

    我的哥哥羅伯特·錢寧,和我的小妹科特尼·錢寧。

    我是家里的中間的孩子,也是最不受人待見的孩子。

    我繼續(xù)向前游去,卻不禁想起了畢業(yè)后,我決心追隨湯姆時,他們對我深惡痛絕的眼神,和哥哥羅伯特在我臉上留下的火辣辣的掌印,那個時候,科特尼還沒出生。

    他恨我,因為我打破了錢寧家族的信條:保持中立,也絕不作惡。

    但我總覺得,這并不是他恨我的全部理由。

    我殺了mama。

    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也帶走了mama的生命。

    可惜mama的犧牲并不能給予我健康快樂的人生,這種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注定讓我虛弱憔悴、性命堪憂。

    我在北英格蘭的沼澤地茍且偷生時,偶然聽說爸爸又娶了個女人,是個麻瓜,還生了個女兒。

    我氣的肝疼,他就是這樣用麻瓜低賤的血統(tǒng)來玷污我未曾謀面的母親和錢寧的姓氏的嗎?

    莊園大門又緩緩打開,我的父親和我絕不會承認的繼母相繼走了出來。

    爸爸的鬢角多了幾根白發(fā),但并不妨礙他幸福的笑顏,旁邊站著的女人就是那個麻瓜吧,長得還算不賴,令我討厭。

    多么美滿的一家四口啊。

    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就連羅伯特和那個麻瓜的感情也很好的樣子,他就是這樣懷念我們的母親的嗎?

    小科特尼最先發(fā)現(xiàn)了我。

    “是只天鵝!”她清脆稚嫩的聲音驚喜的叫道。

    我一驚,還未來得及飛走,就被她抱進了懷里。我拼命掙扎,卻生怕一不留神傷著了她。

    “快讓爸爸看看,你撿到了什么小動物?”

    我復雜的看向我的父親,他對上我的目光后一怔,對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才移開目光。

    我送了口氣,還好他沒覺出有什么不同,不然我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處。

    “你喜歡它嗎,科特?”那個麻瓜在我們面前蹲了下來,慈愛的瞧著我,對著我臟兮兮的皮毛就摸了過來。

    我渾身一激靈,忙甩開了她的手。

    她被我嚇了一跳:“天啊,這小天鵝還有些脾氣呢!”

    “當然了,它是野生動物?!绷_伯特也走了過來,“媽,你小心些?!?/br>
    “我想要它!”

    我翻了個白眼,科特尼想要我?可笑,除了湯姆,就沒有人想要過我,包括她身邊那三個虛偽的人。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懷抱柔軟溫暖。

    “這天鵝有些靈性,”爸爸睿智的目光透過眼鏡瞧了過來,半晌后,才開口道,“你留著它吧!不過首先,你得先給它洗個澡?!?/br>
    洗過澡后,我的毛發(fā)果然干凈柔順了許多,這樣舒適安穩(wěn)的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科特尼很早就去睡覺了,夜色籠罩,我一個人在這個我熟悉的、偌大的房子里,趁著月色閑逛。

    這個家果真沒有我的痕跡,我敢打賭,科特尼甚至都不會知道自己還有一個jiejie。

    照片墻、書柜上的相框、大廳里的畫像……永遠都是一家四口,好像我從來都沒存在過。

    我咂了咂嘴,這些人也不過如此。

    我走上三樓,是爸爸和那個麻瓜的臥室寢居,我隔著一道門,聽著里面沉穩(wěn)的呼吸聲,心想著,如果我趁機殺了他們,還有多么容易。

    我變回人形,掏出魔杖,藍灰色的眼睛里閃著奇異的瘋狂,我看著魔杖頂端的綠光逐漸成型,心中驚異,卻發(fā)覺身體已不受控制。

    我的腦子被恨意和嫉妒掌控,我能想到的只剩下爸爸對我的忽視,哥哥對我的唾棄,這一家四口對我的拋棄和背叛。

    殺了他們兩個,下一個就是羅伯特和科特尼,在他們的睡夢之中下手,再容易不過了。

    床板的吱呀聲驟然將我驚醒,我聽見翻身下床的聲音,這個人踩了拖鞋,向門口走來。

    門打開過后,那個麻瓜看到的只是立在地上的一只黑天鵝。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笑著抱起了我,走到廚房,喝了一杯水,才撫摸著我的皮毛:“你怎么跑出來了?是不是科特尼貪玩,沒把你抱回你的小屋?”

    我的小屋?我還有小屋?

    一陣移形換影,她抱著我來到了一間房間,一間溫馨舒適的房間,一間我無比熟悉的房間。

    我瞪大了眼睛,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沒變。

    銀灰色的床幔,桃木的書柜,桌子上的坩堝都落了灰,暗藍色的地毯,和墻上掛著的、唯一的一張我的照片,是我收到霍格沃茨入學信的那一天,我們在對角巷,我手里捧著一摞書,身邊站著一臉不耐煩的哥哥,和淺淺的笑著的爸爸。

    她想干什么?羞辱我嗎?

    我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麻瓜的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

    她吃痛的嘶了一聲,將我輕輕的擱在了柔軟的床上。將受傷的手指在衣角上抹了抹,混不在意的笑笑:“可是這是我們家唯一的一間空房了,委屈你將就一下吧!”

    她在房間內(nèi)打量了一圈后,將目光落在那張我的照片上。指著我的照片,對著我說:“那個女孩,是科特尼的jiejie,很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