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什么時候是時候?” 蘇溫言:“我的畫你沒見過的多了,自畫像,又或者是在我老師家的那些,還有其他,林林總總幾百幅,你見過的不過是冰山一角?!?/br> 俞亦舟俯下身,伸手撐住了椅子扶手:“那剩下的在哪兒?” 他越是好奇,蘇溫言越是故意不給他看,賣關(guān)子道:“我想給你看的時候自然會給你看,但不是現(xiàn)在?!?/br> 俞亦舟一下子失落了:“因為只是‘男朋友’,還不夠格嗎?” 還不被允許見到蘇溫言的過去,無從得知那些游離在“戀愛”期間外的全部。 見他這表情,蘇溫言不禁輕笑出聲,怕他真認真了,只好說:“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是我在籌備一次畫展,想留到畫展上給你看的,總要保留些懸念?!?/br> 俞亦舟低落到一半的心情又停住了:“真的?” “當然?!?/br> “那畫展什么時候辦?” “還沒想好,總之今年之內(nèi),很有可能會選九月,慶祝我們復(fù)合一周年?!?/br> 復(fù)合一周年…… 這是什么奇怪的紀念日。 不過這下俞亦舟能放心了,看著那個木雕,又叮囑:“再刻一個?!?/br>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想要情侶款嗎,我還不懂你那點小心思?”蘇溫言打了個哈欠,“不過今天累了,過兩天再刻?!?/br> “嗯,那早點休息?!?/br> 蘇溫言摘下眼鏡,想要揉眼,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手上都是木屑,”俞亦舟制止他道,“先去洗手。” 蘇溫言累得很,不想動:“要不你抱我去吧?!?/br> 于是俞亦舟就真把他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身體懸空,蘇溫言才道:“我開玩笑的。” 俞亦舟不管他有沒有在開玩笑,直接把人抱去洗手間。 握了半天刻刀,又拿砂紙,蘇溫言手都紅了,白皙指尖成了粉色。 俞亦舟把他的手放在水龍頭底下沖,磨紅的皮膚格外敏感,蘇溫言被熱水刺激到,嘶了一聲:“輕點?!?/br> 畫家嬌貴的手指果然還是不適合用來刻木頭,俞亦舟放輕動作,小心幫他洗了手和手腕。 他把蘇溫言抱回臥室,自己給畫室搞了下衛(wèi)生,將木屑清掃干凈。 桌上的木雕小人在燈光下泛出溫潤的光澤,他看著它,唇邊不自覺浮現(xiàn)出笑意。 以前他也見過蘇溫言刻的木雕,但刻的都是一些小動物,很少會刻人。 能在他的木雕陳列架上占據(jù)一席之地,說不高興是假的,這間畫室里到處都有他的痕跡,人體素描畫的是他,木雕刻的也是他。 可他越是高興,心里就越是后悔,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后悔讓蘇溫言思念他這么久,卻見不到他。 如果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選擇食言,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他沒法回到過去,只能珍惜當下的每一分鐘。 他喜歡蘇溫言在乎他,卻又擔(dān)心他太過在乎他,而忽略了自己,他想要的不是這個家里有多少屬于他的痕跡,而是這個家里有他們兩個。 他想讓蘇溫言占有他的一切,也想將蘇溫言的一切據(jù)為己有。 關(guān)掉畫室的燈,他回到臥室,蘇溫言已經(jīng)在床上等他了。 剛剛還很困的蘇先生洗把臉又不困了,靠在床頭,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俞亦舟感覺他好像在預(yù)謀一些了不得的事,問他:“怎么了?” “今天周四?!碧K溫言說。 “是周四,然后呢?” “我下次上課在周一?!?/br> “所以?” “所以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蘇溫言做了個讓人秒懂的手勢,“當然,我是說,淺do一下,別把我弄到下不來床?!?/br> 第39章 俞亦舟看他的眼神略顯怪異。 該怎么說,這種想要試試,又怕試試就逝世的精神,也挺難能可貴的。 思索了一下,他道:“我覺得你有些強人所難。” “為什么?” “之前我就已經(jīng)很收斂了,你卻還要我再收一點。” 蘇溫言感到匪夷所思:“你之前那算收斂?” “當然?!?/br> “那你要是不收斂呢?是打算把我干進醫(yī)院嗎?” 俞亦舟沒答,但從表情能夠看出他想表達的內(nèi)容大概是“那應(yīng)該不是我的問題”。 蘇溫言:“……” 俞亦舟在他身邊躺下,渾身都透出淡淡的抗拒,可他越是這樣,蘇溫言就越想強人所難,徑直把腳伸進他腿間,阻止他蓋被子:“不行,你今天必須滿足我?!?/br> 俞亦舟一言難盡:“你確定嗎?” “確定?!?/br> “那好吧,”終于是俞亦舟妥協(xié)了,“我盡量不讓你下不來床。” * 事實證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蘇溫言想的很好,周四到周一中間隔著好幾天,他怎么也該恢復(fù)了,結(jié)果身體以實際行動向他表示,三天的時間還是太短。 周一他上課時,雖然身上的痕跡已經(jīng)消了,但還是覺得渾身發(fā)虛。 人總是不能過分高估自己,這讓蘇溫言吸取教訓(xùn)……了幾天,可一旦到了周末閑暇時間,就覺得不來一場酣暢淋漓的doi好像少了點什么。 于是他開始在放縱和反省之間反復(fù)橫跳,終于有一天把俞亦舟惹急了,沒再聽從他的命令對他輕一點,充分讓他體驗了一把體育生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