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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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萱娘的釋然,阿賜的執(zhí)著,以及悔恨的管航。 項憶涼終是開了口:“犬妖,放下吧,只有釋放萱娘這最后一絲魂魄才能讓她入輪回重新為人?!?/br> 阿賜眼神里的堅定逐漸松動,但還是不甘:“難道繼續(xù)這一世不好嗎?”他怕萱娘轉(zhuǎn)世之后會忘了自己,新生的生命就不是他認識的萱娘了。 “阿賜。”萱娘苦笑:“我想要重新開始,我想要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我想要一個脾氣好一點的母親,還想要一個平凡到我配得上的好郎君。我這一生已經(jīng)這樣了,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我覺得重新開始挺好的?!?/br> 管航聽聞這話有些慌了,他開口解釋:“萱娘,我當(dāng)初并沒有負你,我也沒有說過你配不上我的那種話?!?/br> 萱娘的表情很平靜,她看向管航:“我知道你不曾說過,可我也知道以我的家境確實配不上后來的你。管郎,我們這一世的緣分,早已盡了?!?/br> “萱娘… … ”阿賜哀求:“就算為了我繼續(xù)這一世不好嗎?當(dāng)初你在郊外救我性命的恩情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若是入了輪回,我還怎么… … ” 萱娘幾乎透明的手抬起摸摸阿賜的頭,笑容溫和:“傻阿賜,你已經(jīng)報答過了呀。” 阿賜不敢置信地看著萱娘。 萱娘笑:“在十六歲那年,我?guī)闵仙綋觳癖簧椒俗チ?,后來你冒著斷了兩根肋骨的代價救了我,難道你忘了嗎?其實你早已不欠我什么了,真的。” 阿賜不自覺地把手放在斷了兩根肋骨的地方,神色茫然,原來向人族報恩是這么簡單的事情?那自己這么多年的堅持算什么! 柳絮很驚訝,報恩還要斷肋骨的嗎?肋骨在胸腔里生生折斷應(yīng)該很疼吧?思及這些,她皺著小臉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肋骨,不知道將來報答趙安之的曾珠恩情時是不是也要斷上兩根肋骨才可以。 項憶涼見阿賜神情有所松動,繼續(xù)開口勸說:“犬妖,你們的緣分已盡,你還是把魂魄還給萱娘讓她入輪回吧,你應(yīng)該也不想她繼續(xù)做孤魂野鬼吧?” 一直沉默的趙安之也適時開口勸說:“她已經(jīng)游蕩二十年了,再這樣下去,她只會戾氣越來越重,到時候就真的無法入輪回了,你難道希望她永遠沒有來世嗎?” 柳絮也跟著附和:“既然萱娘想要重新開始,你就把魂魄還給她吧,重新投胎轉(zhuǎn)世總比帶著這一世的記憶痛苦的活著要好。”雖然她還不太懂人族的這些愛恨情仇,但順著趙安之他們的話總歸沒錯的。 阿賜握緊拳頭,最后眼睛一閉,施法把萱娘體內(nèi)封印的魂魄放了出來。 萱娘的魂魄得以聚齊,現(xiàn)在魂魄完整的她看起來也不再那么飄忽渙散了。 “萱娘… … ”管航還想再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萱娘打斷他:“管郎,后會無期?!闭f著她的魂魄慢慢飄向冰室門口。 “萱娘,等一下?!卑①n喊住她,從懷里掏出一顆尖利的犬牙施法印在了萱娘手腕上,:“這是我當(dāng)初渡劫時被天雷劈下的,你帶著它入輪回,我想憑借它確認你下一世平安。只有你平安,我才能放心?!?/br> 萱娘怔怔看著手腕上紅色的犬牙印記,最后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笑容,說:“好?!?/br> -------------------- 第8章 第八章 ====================== 萱娘的魂魄飄出洞口后,阿賜對項憶涼說:“我要先護送萱娘到鬼界,你放心好了,等她平安過了奈何橋,我自會去尋你報此恩情的?!?/br> “不必了,這本就是我們御玄宗的職責(zé),只希望你以后好好修煉,不要再生出作惡的心思。”項憶涼拒絕,如果每個受過恩慧的人都要報答,那他們御玄宗的門檻早就被踏破了。 阿賜看了項憶涼一眼,沒再說什么,便匆匆跟隨萱娘去了。 管航看向萱娘沒了魂魄的身體瞬間腐朽只剩森然白骨,這是他此生摯愛的女子,卻因為他的原因早早在韶華年紀就隕了性命。想起從前一幕幕,他突然心口絞痛呼吸困難,痛到極致便倒地昏厥過去。 望著洞口方向的三人聽到聲響回頭,離得最近的柳絮及時上前探了管航的脈搏,氣息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因為萱娘的離去而急火攻心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為灰白,東升的太陽蠢蠢欲動,即將越過云海。 回去的時候,依然是項憶涼御劍帶著管航,不同的是這次帶回去的是昏迷不醒的管航。 柳絮則由趙安之帶著,此刻的她正緊張地揪著他衣擺,閉著的眼睛還時不時地睜開一條縫偷看兩眼云霧繚繞的景色。 趙安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你這不會是第一次飛這么高吧?” 腳下的破曉突然嗡鳴著晃動了一下以示回應(yīng),柳絮嚇得趕緊抬起胳膊摟緊趙安之的腰,再也不敢偷看沿途山巒風(fēng)景了。嘴里卻還狡辯著:“我這是因為還沒有修習(xí)御物飛行,你不許因此嘲笑我。” 趙安之輕笑出聲,手上卻不動聲色的又緊了緊腰間的鞶革,他可不能讓柳絮有機會再給他扯開第二次。 幾人降落在縣主府的時候,秦如雪正坐在前廳的臺階上打盹,聽到聲響立刻清醒過來。 “三師叔,你們可算回來了,怎么樣?事情還順利嗎?”秦如雪說著看向被項憶涼攙扶著的管航,唇色蒼白,雙目緊閉,顯然是已經(jīng)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