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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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琰攥緊了筷子,緩緩說:“最后一名?!?/br> 林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池棲偷偷瞪了他一眼,林時察覺到翟琰情緒并不高,忙止住了笑。 “聽說池棲昨天摔傷,是你把他送到醫(yī)院的,辛苦你了。” 林時笑著遞給翟琰一小杯酒,說。 這樣把池棲歸為他的人的語氣,讓翟琰特別不爽,吸血鬼對自己食物的占有欲強(qiáng)的可怕,他面色一凜。 池棲忙出聲阻攔:“哎翟琰不喝酒?!?/br> “我喝?!?nbsp;翟琰英勇接過,然后仰頭一灌,辛辣刺鼻的酒滾進(jìn)喉嚨之后,翟琰猛嗆了兩聲,扭頭呆呆看向池棲,說,“這個好難喝?!?/br> 林時被他嚇了一跳,說:“這是白酒,你干不了就別干?!?/br> 翟琰扭頭看向林時,翟琰本就生得清冷高傲,帶著不善的疏遠(yuǎn)冷硬的表情,在微淡的眸色里顯得格外美艷,林時緩緩看向池棲,說:“他長得真帥?!?/br> 翟琰腦子里還是那句 “你干不了”,吸血鬼的好勝天性瞬間被激發(fā)了起來,他滾了滾喉嚨,認(rèn)真地說:“我能干?!?/br> 這氣勢怕是廠里加油打氣環(huán)節(jié)的主持人都沒他堅(jiān)定。 池棲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背,酒精把四肢帶得發(fā)熱,第一次喝這么猛的翟琰頭很快就暈了。翟琰呼吸有些急促,臉頰紅通通的,眼睛也有點(diǎn)泛紅。 “你先吃點(diǎn)東西吧。” 池棲把生魚片往他面前一推,“你不是愛吃這個嗎?喝酒傷身,別喝酒了?!?/br> 翟琰深深看了一眼他真正愛吃的東西,舔了舔下唇,說:“愛吃。” 池棲松了口氣,小聲警告林時,不準(zhǔn)再給翟琰喝酒。 “你怎么跟寶貝兒子一樣寶貝他啊?” 林時笑著回應(yīng)。 池棲有些不滿地看著林時,說:“他是我的新朋友?!?/br> 那兩人當(dāng)著翟琰的面竊竊私語,他酒意上頭,臉紅了大半,跟平時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嶺之花模樣大相徑庭,翟琰咬了兩塊生rou,一點(diǎn)都不得勁,體內(nèi)的燥熱不知道是來自酒精還是對血液的欲望,他伸手抓住池棲的衣袖,啞聲說:“池棲,我餓了。” “餓了?” 池棲又把芝士蛋包飯端到他面前,忙說,“快吃吧?!?/br> 不是這個餓。 翟琰費(fèi)勁地眨了眨眼睛,坐在位置上發(fā)起呆來。半晌,他深呼吸了一口,捂著瘋狂跳動的心臟,難耐地低著頭喘息。 完蛋,他要失控了。 “我看看你傷口?!?nbsp;林時說。 池棲昨天晚上就拆掉繃帶了,現(xiàn)在是大夏天,捂著很容易感染,而且特別不舒服,好在血痂結(jié)得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就是手掌的傷口剛剛又不小心擦破了,他問前臺要了兩塊創(chuàng)口貼,草草處理了一下。 林時的手指覆蓋上池棲掌心傷口的一瞬間,翟琰整個人猛地站起,發(fā)出好大的動靜。 “池棲?!?nbsp;他啞聲叫道,把池棲給嚇了一跳。 翟琰狠狠盯著林時跟池棲交疊在一起的手,林時已經(jīng)揭開了池棲的創(chuàng)口貼,他尚未愈合的傷口裸露在外,有細(xì)微的血液浸透出來。 翟琰呼吸更沉了,雙眼滿是血絲。 池棲皺著眉看他,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林時也站起來,翟琰下意識抓住池棲的手腕,往后一退。 翟琰的反常讓池棲也很納悶,他安撫道:“沒事,他可能是不舒服,我?guī)窗涯樓逍岩幌?。?/br> 翟琰死死盯著池棲,任由他把自己帶到了衛(wèi)生間,周末的夜里生意很好,來往都是人,翟琰聽不到任何聲音,所有感官都落在池棲跟自己交疊在一起的那塊溫?zé)岬摹褴浀募∧w上。 “不能喝酒還喝這么急,能不暈嗎?” 池棲手受傷了,沒法幫他接水,只得把人拉到水池邊,小聲問道:“翟琰,你是不是不喜歡林時……” 怕是這兩個字刺激到了吸血鬼已經(jīng)繃到一定程度的最后的理智,翟琰猛得伸手抓住池棲的手腕,一把把他拽進(jìn)了衛(wèi)生間的隔間里,動作粗暴。 “翟、翟琰……” 池棲被他嚇了一跳,呆呆看著面前的人—— 他的牙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艷紅的薄唇間生長出來,本就冷峻的臉,因?yàn)榭刹赖难兊酶盈}人,翟琰緩緩拉起池棲的手,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咬開他掌心的創(chuàng)口貼。 池棲嚇得不敢呼吸。 翟琰在用舌頭舔舐他傷口處細(xì)小的血珠,血液比他的唇色更加艷麗,在病態(tài)白的皮膚襯托下更加魅人。 那兩顆生長出來的牙森白鋒利,閃著光澤。 池棲聲音帶著些顫抖和哭腔,叫他:“翟琰……” 他看起來好可憐,也好可口。 翟琰舔干凈下唇的血,伸手捧住池棲的臉,稍微低頭,用唇貼在池棲脖頸上。 心跳聲如雷貫耳,池棲嚇得不敢動彈。 “翟琰!” 他力氣大得驚人,手指捏著池棲的下巴,因?yàn)槌貤髨D掙扎的動作而泛出絲絲疼意。 很快,下巴處的疼意被脖頸處獠牙刺破的痛楚給如數(shù)覆蓋。 第一次被清醒吸血,池棲發(fā)出單薄小獸般一聲無助的哀鳴,他拼命推著翟琰的頭,疼得聲音都艱難發(fā)出,翟琰動作粗魯,池棲到底是忍不住了,清脆叫了一聲疼。 一只手從下巴處挪開,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