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無敵從長生開始、九魂主宰、我在修仙界當(dāng)邪鍵仙、反派徒弟狠狠愛(師徒年下小狗)、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guān)是嗎、炮灰男配意識覺醒后在娃綜爆紅、他拒絕校園F4修羅場、24h熱戀
他不敢深呼吸,有些被動的扯了扯頸間的衣領(lǐng),仿佛這樣就能夠舒緩胸口的窒悶,讓狂躁的心跳冷靜片刻。 阿梔掃了一眼熱氣騰騰的晚餐,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他異常似的: “難得開葷,開心也是正常的?!?/br>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玩笑話,卻讓林麝生生聽出一股雙關(guān)的揶揄。如果不是能夠確定阿梔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下午的行為,他表面上的鎮(zhèn)定恐怕都難以維持。 饒是如此,他的指尖還是在觸碰碗碟時心虛的顫了顫。 難得的美食卻讓林麝食不下咽,他慢吞吞的咀嚼著口中鮮美的刺獐rou,游移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對面大快朵頤的阿梔身上。 她吃的很快,但并不顯得粗俗,琥珀色的瞳仁時而泛起晶瑩漣漪,那是她喜歡的表現(xiàn)。 一眨眼,她就已經(jīng)成長到這副模樣了嗎? 林麝腦中模糊的閃過當(dāng)初瘦小稚嫩的身影,除了那雙眸,似乎很難再和當(dāng)初的小女孩對上號了。 易感期…… 如果她通過了覺醒檢測,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擁有自己的向?qū)Я税??雖然如今向?qū)У臄?shù)目不多,但是政所一向?qū)姶蟮纳诒兴弧?/br> 林麝的思緒胡亂交雜著,他從沒有一刻懷疑過阿梔的實力,哪怕她總是那副懶散姿態(tài),從不與他多說訓(xùn)練的事。 但他是一個成熟的向?qū)В鴱姶蟮母兄ψ屗軌蚍直娉?,什么樣的哨兵才稱得上優(yōu)秀。 阿梔,很強。 “吃飽了?” 林麝恍神的工夫,阿梔已經(jīng)飛快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并且順下了一杯水,擦拭干凈了嘴角的殘渣。 此刻,她正挑眉望著發(fā)呆的林麝。 林麝回過神,眨了眨眼,有些無措: “啊……嗯,差不多,今天沒什么胃口?!?/br> 他說著就放下了餐具,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這段時間的食不知味其實是很正常的,在沒有積分點換取向?qū)б种扑氐那皫啄?,他大多?shù)時間都會惡心反胃,頭昏腦漲。 被欲望充斥的身體,只想用欲望紓解,這才是他真正想“吃”的。 男人的位置正好在燈光之下,有些老舊泛黃的燈絲暈染開昏暗的暖色調(diào),他安靜的垂著腦袋,每一根檀色的發(fā)絲都顯得柔軟又乖順,毛絨絨的。 阿梔不由得感慨。 這么多年了,他看起來還是當(dāng)初那般的少年。 除了逐漸健壯和修長的身材,他幾乎沒什么特別的變化,硬要說的話,或許就是他的——味道。 一種由青澀變得成熟的味道,如同瓜熟蒂落,散發(fā)出奶油般濃郁的甜香。 “易感期?” 阿梔說話向來直白,有時候甚至讓林麝難以招架。 他心跳猛的一頓,略顯驚愕的與她對上視線,仿佛不敢相信她會這樣開門見山。 阿梔忍不住輕笑: “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難道你覺得我還是兩歲的小孩子?” 林麝很少驚慌,他烏黑瑩潤的眸中總是深藏著幾分憂郁。阿梔不知道他在憂郁什么,但非常享受打破這層陰翳的瞬間。 比如現(xiàn)在。 “沒有的事?!?/br> 林麝習(xí)慣性的深吸一口氣,打算像往常一樣岔開話題。 但他似乎忘記了剛才屏住呼吸的原因,以至于當(dāng)那口含有濃烈信息素的氣味從鼻腔貫徹全身的時候,他小腹近乎抽搐似的顫抖起來,原本平息的胸口隱隱脹痛。 ……要命,忘記了。 “咳,咳咳咳!” 難以掩飾的身體反應(yīng)讓他猛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下意識的環(huán)抱住自己的雙肩,做賊心虛的遮掩著身體的變化。 “干嘛這么敏感?” 阿梔無奈一哂,隨手抽了兩張紙巾,越過大半個餐桌探身遞給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離叛逆青春期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怎么表現(xiàn)的比我還像個孩子?” 說話間,隨著她探身的動作,背心下沿春光乍泄,滿溢的豐盈晃過林麝的眼。 他似是被火苗炙燙了一般,急急轉(zhuǎn)過頭,有些狼狽的捂住了下半張臉。 微紅的耳尖在燈光下并不起眼,阿梔看上去也沒有注意到。 阿梔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在一語雙關(guān)。林麝分明知道這是自己在胡思亂想,但他很難控制自己敏感的心思,就像他無法控制易感期的自己,本能對哨兵的信息素產(chǎn)生綺念。 有時候甚至需要反復(fù)默念,阿梔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近乎父女,對自己的女兒有這樣的想法,哪怕不是他主觀的意識,都是令人感到恥辱的程度。 如果讓阿梔聽到他心中所想的念頭,恐怕會嗤之以鼻。 且不論她異于常人的成熟,讓她自小就清楚林麝和自己之間的關(guān)系。單是當(dāng)初林麝撿到她的時候,他那因長期營養(yǎng)不良以至于艱難自保的瘦弱身軀,和普羅大眾眼中偉岸的父親形象實在是相差甚遠(yuǎn)。 她第一次開口,是七歲的時候,在那之前的五年,她沒有說過一句話。 而直至今日,她也從沒有叫過林麝一聲父親。 這不是忘恩負(fù)義,也不是所謂的冷血無情,而是她的本能。 力量,所有物,食物。 她的生命中,不需要其他的東西。 阿梔看似無奈的神情中,難免摻雜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偽裝。 自從預(yù)知夢后,她骨子里的那點殘存的人性似乎愈見微弱了。 即便在林麝面前,她表現(xiàn)的一如既往,只是稍稍冷漠了一些。 可她自己很清楚,那些假象的背后,是隱忍而狂躁的占有欲,對鮮血的渴望與對生命的漠視。她逐漸變得像真正的野獸,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強者為尊。 今天的加訓(xùn),她擰斷了一個對手的兩條胳膊,踩碎了他的兩條腿,聽著他癱軟在地的痛苦哀嚎,她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平靜的宛如死水。 哪怕起因是他嘴賤了一句林麝和她的關(guān)系。 當(dāng)那坨rou泥似的壯漢被救護病院的人抬走時,面對著教官的質(zhì)問,她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 “獸種可不會手下留情,沒有實力的人就不配活下去,不是嗎?” 這是開始訓(xùn)練第一天,教官所說的誡言。 原本皺眉含怒的教官瞬間啞火,有些愕然的望著她。 阿梔就這么頂著所有人或驚訝悚然,或探究不安的目光,摘下手上的拳套,拿起自己的外套,在訓(xùn)練場上堂而皇之的轉(zhuǎn)身離去。 場館的晶體外屏勾勒出彼時她被陰影所籠罩的面龐,她凝著屏中的自己,在等待大門打開的間隙,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眨眼間,那雙琥珀色的瞳上,被輕而薄的鱗片瞬息覆蓋。 這可不是林麝眼中的“像”。 這是真實存在的。 ——精神體實質(zhì)化。 她過分強大的精神體,正在與她逐漸融合。 等到徹底融合的那一天…… —————— 來啦,把阿梔的性格再展示的清楚一點,總之是個復(fù)雜又有點扭曲的感覺,三觀不正【滄桑點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