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guān)是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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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還挺喜歡這種舊電影的風格,工業(yè)和科技都剛剛起步,給人一種很慢的感覺?!扁徹堈f道,“這個時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生活壓力吧?” “未必?!鳖櫝赝謱γ?。 鈴貓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個垃圾桶,和一個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流浪漢。 白楊皺著眉頭思索:“好像不是中午那個?” 顧池搖頭:“不是。你們可能沒注意,這已經(jīng)是我們一路走來碰到的第五個流浪漢了。” 楚天闊笑道:“你觀察得倒是仔細?!?/br> 顧池:“你不也發(fā)現(xiàn)了?” 楚天闊點頭:“這方面我不太懂,可我們一天之內(nèi)能看見這么多流浪漢,應(yīng)該可以說明這個時代的經(jīng)濟不怎么景氣,他們不是沒有生活壓力,恰恰相反,他們可能連最起碼的生存都成問題?!?/br> 白楊皺眉:“奇怪,城里不是住著一個先知嗎?地方政府為什么不找他幫忙,問一問怎么做才能改變現(xiàn)狀?別的不說,至少讓自己的市民都吃得起飯吧?” “的確奇怪?!背扉煼叛弁?,映入眼簾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建筑群,“對于這個平凡的時代而言,具備一定超凡色彩的‘先知’,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詞匯?!?/br> “還有更奇怪的?!鳖櫝仡D了頓,說道:“我問過幾位警員,他們從來沒聽說過城里有什么先知?!?/br> 第十章 但他沒你帥啊! 這就很有意思了。 副本任務(wù)是找到名為“眼”的先知,并詢問關(guān)于災(zāi)難之事,可當?shù)鼐謪s告訴他們,時詭城里沒有所謂的先知。 換句話說,他們要找一個不存在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眼’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時詭城的政府部門不知道?”白楊問。 他并不懷疑顧池話語的真實性,稍微查一下就能了解到的事情,沒必要撒謊。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有,但非常小?!背扉熡檬持竿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分析道:“越是發(fā)展落后的時代,對這類超自然的事物便越推崇和敏感,如果城里真住著一位可以通曉過去和未來的先知,名聲應(yīng)該早就傳遍了時詭城才對,警方不該一點風聲都聽不到?!?/br> 警局的人也不會刻意隱瞞欺騙顧池,理由與顧池不會在這件事上誆他們一樣。 “那‘眼’去哪兒了?” “不知道,那么容易找到的話,這個副本就不會是s級了。”楚天闊道,“我們不用著急,這才第一天,還有很多信息等著我們?nèi)グl(fā)掘,慢慢找,總會有頭緒的?!?/br>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怎么可能慢得下來啊。 不論什么游戲,玩家總會對任務(wù)抱有一種特殊的執(zhí)著和熱情。 再說了,人在副本里,不做任務(wù)做什么呢? 他們是來通關(guān)的,不是來度假的。 于是,簡單的解決掉溫飽問題之后,眾人便分成兩組,開始分頭打探消息。 “你好老板……啊,我不買東西,只是想請問一下,你知道先知在哪里嗎?” “誒哥、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眼’的人?” “婆婆,您知道先知嗎?” “什么知?” “先知?!?/br> “什么先?” “……” 每個人都很快進入狀態(tài),一路上見人就問,好像家里的老太太走丟了一樣。 顧池這一組有四個人——他、鈴貓、芥末湯,以及江鳥。 三個新人全在他這邊。 哦,他自己也是新人。 只不過,大家好像都沒把他當新人看? 顧池當然不會去解釋。 他動用能力催眠警局的人,本身也有這層意思在。 穿件老玩家的衣服,起碼后面發(fā)生沖突時,楚天闊等人不敢輕易動他。 做任務(wù)的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中,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鈴貓三人還在積極地向路人或商販打聽消息。 顧池沒跟他們一起,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觀察著每條街道的標志性建筑,仿佛一個來旅游的外地游客,雙眸是他的相機,他時不時駐足,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按下一次快門鍵,將眼前舊時代的一切定格成無形相片,存入腦海。 直到某一刻。 “嘿,看什么呢?” 鈴貓踮起腳,從背后拍了拍顧池的肩膀。 “沒什么?!鳖櫝厥栈啬抗狻?/br> 鈴貓沖他撅了噘嘴,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看了一晚上風景,她嚴重懷疑顧池是在摸魚! 可是有什么辦法嘛,誰讓人家是大佬,還幫他們解決過麻煩呢? 只能寵著他了啊。 看著鈴貓佯裝氣呼呼的樣子,顧池好笑道:“你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嗎?” “沒有?!闭f起這個,鈴貓俏生生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尾音拖得老長,“我問了好多人,他們沒有一個知道關(guān)于先知的事,也沒聽說過‘眼’?!?/br> “還有人反問我,先知是什么東西,和荔枝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味道,好不好吃,真是……” “誒喲,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兩人說話間,江鳥和芥末湯也走了過來。 看他們像xiele氣的皮球似的表情就知道,應(yīng)該和鈴貓一樣一無所獲。 這不是菜不菜的問題,向路人打探消息也沒什么技巧可言,沒聽過就是沒聽過,楚天闊三人估計也查不出什么來。 晚上十點,眾人回到出發(fā)點集合。 飯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街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安靜得能聽到遠處舞廳傳來的歌聲。 不出顧池所料,忙活了一晚上,他們沒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似乎這座城市里真的沒有一個叫“眼”的人。 白楊不甘道:“明天繼續(xù)找,我還不信了,總共就這么大個地方,他能藏到哪里去?” 事實上,時詭城一點兒也不小,畢竟再怎么說也是個城,而不是小鎮(zhèn)或村落,可任務(wù)明確表示,先知就在城里——即便沒有人聽說過,這點也不會變。 基于此,白楊仍舊堅持自己先前的想法,對方是出于某種原因故意隱藏了身份,比如當預(yù)言家當累了,想回歸平淡,便換了個名字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問題是,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嗎?”楚天闊問,“還是說,你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當然?!卑讞詈吡艘宦?,“不知道?!?/br> 鈴貓:“……” 又來,傲嬌男! 夜色漸濃,吹來的風有些涼了,漫起薄薄的霧。 鈴貓不禁縮了縮脖子。 她對霧氣比較敏感。 “要不今天還是歇了吧?” 又討論了十幾分鐘,沒個結(jié)果,眾人一致決定,先睡著一覺起來再說。 人在游戲里的生理反應(yīng)和現(xiàn)實中沒有區(qū)別,渴了會渴餓了會餓,睡覺和吃飯一樣,都是必不可少的。 反正副本不限時,他們一腔熱情沒得到回應(yīng),擺一小會兒也理所應(yīng)當。 令人欣慰的是,系統(tǒng)發(fā)放的臨時道具中包含了一大筆錢,可以讓他們住上城里最好的酒店。 顧池都沒注意他們在說什么。 路燈在夜色下暈開,他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人步伐急促地出現(xiàn)在街頭,將手里的塑料袋扔進垃圾桶,又匆匆離去,消失在薄霧中。 鈴貓也看見了這一幕,但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輕輕拉了拉顧池的衣擺。 “走啦,顧淵?!?/br> “哦?!?/br> …… …… 1663城堡。 金碧輝煌的大堂讓江鳥忍不住嘆道:“這真是舊時代的酒店?” 工藝精美的水晶吊燈。 濕潤芬芳的室內(nèi)噴泉。 一塵不染的印花地磚。 漂亮又大氣,說是現(xiàn)代社會的五星級酒店他都信。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資本,區(qū)別只在于他們該被吊在哪個路燈。”楚天闊似乎很喜歡推他的眼鏡,他說著走向吧臺,微笑道:“麻煩幫我們開七個房間,謝謝?!?/br>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只剩下一個單人間了?!苯鸢l(fā)女接待查了一下,朝楚天闊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她看了看顧池等人,又介紹道:“七個人的話,我們有兩個套房可以提供,每個套房包含一個主臥和兩個次臥,加上剩下的單間正好合適,您看可以嗎?” 楚天闊看向鈴貓。 七個玩家里只有她一個女生,單間肯定是給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