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沒記錯的話,那對夫妻的花店還在開對吧,還有那個姓林的meimei,你說,何茂謙能不能保住她? 一句話說完,電話被掛斷,沈桂舟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機只剩嘟的一聲。 他攥緊手機,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得發(fā)白。 他選擇和他們斷開聯(lián)系,猶如掩耳盜鈴,張建鄴怎么會不知道,他和阿雅他們關(guān)系好到什么程度。 警方撥來電話,告訴他沒追蹤到位置,但沒要求他下次拖一拖時間。畢竟他說不了話。 沈桂舟翻出記錄的本子,在里面翻找聯(lián)系方式,準備發(fā)短信前,張佑年的信息彈了出來。 張佑年:不必擔心,我來處理,我會找人盯著,保證他們的安全。 張佑年:不要出門了,聽話。要什么我找人給你送。 沈桂舟:好。 – 張佑年很少回來,時不時和他說一下阿雅他們的近況,本來打算過完春節(jié)就帶他去醫(yī)院看喉嚨,再和國外的醫(yī)生約檔期,又暫緩了。 再聽到消息的時候,是張佑年鎖定了張建鄴的位置,似乎追到國外去了。 沈桂舟這邊也馬不停蹄地在找證據(jù),從張建鄴前秘書那里得知,張建鄴曾和紀忱有過往來。 沈桂舟:最早什么時候? :我來的時候,兩人就有聯(lián)系了。 沈桂舟問到時間,是他們大學(xué)的時候,也就是說,紀忱一開始接近他,很有可能和張建鄴有關(guān)。 他和張佑年說了一聲,去監(jiān)獄探監(jiān)。 探視室里,兩人隔著玻璃對望,紀忱一直笑著看著他,不同大學(xué)時溫和的笑,被他看清真面目后運籌帷幄的笑,現(xiàn)在的紀忱笑起來很傻。 張佑年沒騙他,紀忱真的傻了,口水哈喇不住下滴,還需要護工幫他擦口水。 沈桂舟打字:你認識張建鄴嗎? 紀忱嘿嘿一笑:張,建鄴,壞,但,好。 沈桂舟聽得直皺眉,但還是繼續(xù)往下問:你和他什么時候認識的,又聊了什么。 紀忱說:不知道。 沈桂舟說:那為什么說他壞,又好。 紀忱:他,壞,但,好。 說來說去只有這幾個字,還有一句不知道。 沈桂舟放棄了,和傻子沒什么能說的,看著也不像裝出來的,他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紀忱卻又說話了。 紀忱:別走,桂舟,好。 沈桂舟停下來轉(zhuǎn)身,握著話筒問他:那紀忱呢。 紀忱,壞。 后悔嗎?他問,紀忱似乎沒聽懂,歪著腦袋看他。 他也是有病,問一個傻子后不后悔。 沈桂舟不想繼續(xù)在這里浪費時間,撒開話筒準備離開,玻璃窗內(nèi)的人突然躁動起來,指甲劃過玻璃。 嫉妒,張,佑年。 沈桂舟停住,轉(zhuǎn)頭看他。 紀忱繼續(xù)說,眼里蓄上眼淚:張,佑年,好,變壞。 沈桂舟喉結(jié)上下滾動,打字:你說清楚,什么意思。 紀忱,讓,張,佑年,變壞。 第94章 沒他你是活不下去了嗎 像是觸及什么未知真相,再下一步就將聽見什么內(nèi)幕,沈桂舟抓著探望臺邊緣的手無意識地用勁,打字:什么變壞? 紀忱卻不說了,撒起電話話筒朝他砸來。 哐當一聲,玻璃擋住了朝他丟來的話筒,紀忱被按住,似是注射了鎮(zhèn)定劑。 今天的探望時間結(jié)束了,先生,這邊走。 沈桂舟點了點頭,最后再看紀忱一眼,紀忱躺在椅子上,頭仰著靠在椅背上,眼眸放空,仿佛剛剛控制不住的情緒只是一場意外。 他明天再來。 沈桂舟出了門,打車前往紀忱曾經(jīng)待過的心理咨詢室,也是他常去的地方。 前臺問他是否預(yù)約,找誰,當從他的轉(zhuǎn)語音中聽見紀忱兩個字時,臉上登時似被暴風(fēng)雨席卷過,只剩下破碎的殘局,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他不在這,以后也都不會在這了,您請回吧。 我只想再進他的咨詢室看看。 被鎖上進不去的,您也別為難我了,進不去的。前臺懇求。 沈桂舟只好說過抱歉準備離開。 桂舟?有人喊住了他。 沈桂舟回頭一看,是紀忱的同事,他來找紀忱的時候常碰見。 同事拉著他到外面聊天,聊起紀忱的時候也萬分小心翼翼。 我聽過那件事了,只能怪他一開始藏得太好了,他那是還找人來處理他咨詢室的東西,我們老板不在,鑰匙被帶走了,承諾他把東西都清理掉。 那你們清理了嗎? 沒來得及,我們老板剛回來,就聽見這事,警方來過,查了一通,把相關(guān)的東西都帶走了,但你知道,警察來過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我們所的聲譽都受了點影響對了,你要看那些東西嗎,老板回來拍了照。 沈桂舟點頭,同事把那些照片都發(fā)給了他。 照片很亂,有咨詢室環(huán)境,有書架上的書,有一些不知做何用的雜物,更多是一些文件咨詢記錄,來訪信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