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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裝B你裝純在線閱讀 - 第33章

第33章

    是我給予他的安全感不夠嗎?

    我陷入了迷茫。

    這些問題像迷霧一樣包裹著我。冰箱門上藍色超人和小豬佩奇的冰箱貼還沒來得及被拆掉,他留下的便簽,會分門別類地提醒冰箱里哪些食物必須在今明兩天內吃完。

    我刷了一下朋友圈,看見趙初定去了墓園。他mama埋葬的墓園是我找的,花了點關系,找了個風水挺好景觀也不錯的墓園。

    配圖是墓園旁的石榴樹,樹已經枯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蟲災,石榴樹沒有挺到這個春天。趙初定的配文是——mama,我想你了。

    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

    我將手機丟到沙發(fā)上,去廚房做了一杯手磨咖啡,咖啡很香,我將咖啡端出來時,燙到了手。趙初定給我回撥電話,我隨手將咖啡放到茶幾上,咖啡漫溢出來許多,燙到我的食指和拇指,我來不及管,很快接通電話。

    “媳婦兒,”我喊,“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我錯了好不好?以后我都不見霍歸寧了。”

    然而手機里傳來的不是趙初定的聲音,而是阮凌的。

    “傅玉,你媳婦兒喝醉了,你看看要不要過來把他接回去?”阮凌問。

    132.

    在我的印象中,趙初定和我交往后總是按時回家,像很勤勞的那種小蜜蜂。有一次我回家晚了,大約九點多才下班,我不得不選擇讓助理送我回去,當然我是并沒有車的,是助理用她的本田順道送我回來的。

    助理的薪酬由我父親支出,她的生活顯然過得比我滋潤。

    回到家,趙初定很快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又很快地走過來,擁抱我。我很納悶,他是不是生來就懂得怎么去愛人,否則我為什么一看見他就覺得愛意滿滿。

    “這不是那個求婚哥嗎?”

    我鬼鬼祟祟,慢慢吞吞,又做賊心虛地走進這家酒吧,本以為自己當年的“壯舉”能夠被人遺忘,沒想到又被人記起來了。

    所以……

    你們這些人是真的閑得慌嗎?

    怎么天天往酒吧里鉆?

    “求婚哥,你老婆怎么一個人來酒吧?”有人起哄。

    我板著臉,半晌憋出來一句話:“他生性愛自由?!?/br>
    趙初定從卡座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勾著我的脖子:“我是真喜歡你?!?/br>
    起哄聲越來越大,就跟滾沸的開水一樣,dj也不打碟了,一群人就跟看猴一樣看我和趙初定。毫不夸張地說,如果有人現(xiàn)場售賣爆米花和瓜子兒,一定能大賣。

    趙初定仰著頭看我,求親親,他噘著嘴,嘴唇碰了碰我的下巴,他的身上有我喜歡的香水味道,像是桂花和茉莉的中和型。

    他好香啊。

    “既然喜歡,那為什么又要和我分開?”我勾著他的腰,狠狠地親他一口。當然并非是我不想在私密的地方親他,在私密的地方,比如我家臥室或酒店,趙初定能用九九八十一種方式把我ko掉,關禁閉或把我塞門外面。

    這里人多,趙初定愛面子,肯定不敢打我。

    趙初定聞言委屈了一會兒,他把耳邊的長發(fā)撩到耳朵后面去,低著頭,露出好看的白皙的脖頸,整個人像是一只漂亮的白貓。

    “可是是你先走的,我好想你,我想你……”他嘟噥著。

    “你說清楚,誰先走的?你除了我這個寶貝,在外面還有別的寶貝了?”我捏著他的臉。

    他的臉頰rou乎乎的,有點軟。

    比較好親。

    周圍的吃瓜群眾:“哦吼,第三者來了?!?/br>
    阮凌在旁邊冒冷汗,作為第三者的最大嫌疑,他畏畏縮縮地坐在旁邊,雙手放在雙腿上。如果在他的手腕上加個鐐銬,頭型再換個寸頭,基本就是看守所的標準打卡姿勢——標準的囚犯坐牢審訊姿勢。

    “我喜歡你——”趙初定將腦袋貼在我的胸口,“我喜歡mama。”

    我脫口而出:“滾犢子!你喜歡哪個混——”蛋。

    話音剛說出去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人家喜歡的是mama。趙初定的母親剛去世沒多久,他想念mama也是正常的事情。

    “混——餛飩,我晚上給你買回來?!蔽野肼穭x車。

    好說歹說,我終于把趙初定給哄回去了,為了實現(xiàn)我的諾言去給趙初定買餛飩,我大晚上自己親自下樓,親自騎自行車,凌晨一點多親自到二十四小時餛飩攤,給打盹的老板說:“老板,來一碗餛飩,不要香菜不要蔥,加一點愛?!?/br>
    老板用一種“你有病”的表情看我:“大晚上叫人起來加班,不是,你有病吧?”

    我:“你自己寫的二十四小時餛飩店?!?/br>
    老板:“我就寫寫,你怎么還當真了?!”

    但老把還是很有職業(yè)道德,他開火,下餛飩,將餛飩遞給我,并且在遞給我的時候唉聲嘆氣了三回,他說:“加了 三次 ‘誒’,我可給了三倍的愛,你小子快走快走,別打擾我睡覺?!?/br>
    他關了門。

    我端著餛飩興沖沖回家,在離家只有一條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出了車禍。那一瞬間,天旋地轉,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餛飩忘記說要加點香油了,餛飩還沒送到家,媳婦兒他醒來吃什么?

    我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就是在醫(yī)院,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耳聾了。

    簡陽在本子上寫字告訴我,我弟已經奪得了家產,我爸跟我小媽都去馬爾代夫度假了,我的公司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