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最終分析還是走到那條路上——他倆有可能是“戀人”,只是從沒有公開。 陸南卿跟陳晟一起吃飯,吃完了他倆還露臺聊天; 雖然上次他倆是吵架,可是陳晟那表情看著并不像真的吵; 陳晟不斷約陸南卿出去,說話還是那種口吻; 陸南卿不想搭理對方,但又將他從黑名單放出,甚至消息也不是靜音。 種種種種…… 江嶼鐸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視線回神時,他看到黑著的屏幕倒映出耷拉著臉、一副怒氣愁苦樣的自己。 他很憤怒,甚至手掌握拳,手背青筋凸顯,宛如一條瀕臨暴走的野狗。 他在回想著上次陸南卿跟陳晟究竟說了什么話,但察覺不出什么蛛絲馬跡,也勸服不了自己。 假如他的猜測是真的,他關(guān)心的不是陳晟那個賤男人是陸南卿的戀愛對象,而是…… 陸南卿他其實是喜歡男人嗎? 這個認識讓江嶼鐸短暫的冷靜下來,他還記得上次問陸南卿為什么沒對象,陸南卿說的理由是重復自己的話,如今想想挺可疑的,不然為什么不用自己的理由呢? 所以只能解釋為——他要說自己喜歡男的擔心受到歧視,因此戀情也從來沒有公開。 這其實是有一點痕跡的,這會江嶼鐸又想到了其他的佐證。 早上花店老板送花,說陸南卿一開始以為是其他人送的他就不收,能是誰送陸南卿玫瑰呢?那就是陳晟了,為什么不收?他倆在吵架。 另一件事,他又想起昨晚在地下車庫對話的某個細節(jié)。 [你給我送花,是不把我當成男人還是不當成朋友?] 不當成男人好理解,可是“不當成朋友”…… 不當成朋友還能當成什么? 送花,不當朋友…… 江嶼鐸就這么緊盯著電腦屏幕中的自己,轉(zhuǎn)動他那戀愛神經(jīng)缺失的大腦,根據(jù)邏輯性推敲到結(jié)論: 不是朋友還送花,那就是……戀人或者求愛。 早上陸南卿收到玫瑰不是直接問自己什么意思,而是等他先來解釋,這種反應也很奇怪,就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場景,之前也總是被送玫瑰示愛。 思及此,江嶼鐸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可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上回關(guān)于他倆“吵架”的內(nèi)容。 這個迫使他立馬站起身去找“狗頭軍師”求助。 *茶水間走廊。 “嗯?天才?什么天才?”小胖疑惑問。 “是菜,白菜的菜?!苯瓗Z鐸糾正。 “哦哦?!毙∨至巳?,“天菜……這個意思嘛……” “怎么樣?是什么意思?”江嶼鐸緊張的看著他問。 小胖沉吟幾秒,來了句:“……我也不知道?!?/br> 江嶼鐸:…… “要你有什么用,狗頭軍師還是撤職吧?!苯瓗Z鐸說。 小胖:我是戀愛感情上的狗頭軍師,其他方面的不知道很正常啊。 “我?guī)湍阉鳌!毙∨譃榱俗C明自己還有用,拿出來手機。 兩個大男人湊在窗邊鬼鬼祟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解釋,小胖幫著念出聲: “天菜,就是天花板的意思,通常是一個圈內(nèi)詞,比如某個人長得是xx圈的顏值頂流,最受歡迎……” 江嶼鐸至此恍然大悟,原來“天菜”竟然是一個褒義詞?根本不是什么罵人的“天生很菜”? 陸南卿為什么要騙他? 陸南卿絕對知道這個詞什么意思,他為什么不跟自己明說呢? 再聯(lián)想當時情況,那個陳晟說這個話是笑著的表情,還是有點猥瑣跟不懷好意,所以他倆沒有吵架…… 那算什么,調(diào)情嗎? 草,這比是吵架還讓他心煩生氣! 江嶼鐸又要暴走了,攥緊拳頭,瞪圓眼睛,恨不得要吃人。 小胖還不明就里,說著:“難怪我不知道,這是小眾詞匯啊,都沒有流行出來呢?!?/br> “咋了老板,你怎么忽然問到這個詞……”小胖又說,他一個扭頭,頓時啞巴說不出來話,然后又驚又嚇的默默往一旁退開。 臥槽臥槽,老板好踏馬可怕?。「杏X下一秒就要擰掉一個人頭! 跟著江嶼鐸干了一年,他不是沒見過他生氣,但從沒有那一次讓他如此心驚膽寒,就像海面上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又像那種草原上的鬣狗,齜著牙,留著哈達子,下一秒就要將獵物生吞活剝。 他越躲越遠,腦海里不斷回想有哪一點惹到了老板,難不成是不知道“天菜”這個詞的意思就觸怒了對方嗎? 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 小胖不敢賭,就算不是自己的責任,他也怕被牽連,先不說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再者……他根本打不過??! 老板一米九五,還常年健身,看那肱二頭肌,看那手背的青筋。 簡直一拳能要了他的狗命。 小胖看著拐角方向,準備先溜走到人多的地方,這樣老板發(fā)狂起來就有很多目標了,不用只盯著他一個人揍。 就在他躡手躡腳膽戰(zhàn)心驚的準備跑路,忽然江嶼鐸出聲:“胖子?!?/br> 小胖一個激靈的站直身體,僵硬的頭顱向后緩緩轉(zhuǎn)動。 都叫“胖子”了,應該不是要打自己吧? “你現(xiàn)在立馬聯(lián)系周宇,把他約出來找我,別讓陸南卿知道。”江嶼鐸黑著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