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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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淺聲低念。 “兔姑娘是一只很懶的兔子……” 初棠抱著錦被,狐疑瞟過去卻啞然。 程立雪指尖緊捏的那本書冊,封面的字眼,赫然是倒過來的。 初棠簡直無言以對。 書都拿反了。 看來是醉得不輕。 不過—— 縱使醉酒至此,那人的嗓音依然平緩,也如常清越,凜冬雪水般,淺淺流淌過耳畔。 初棠躺在床上,在程立雪的睡前故事里漸漸闔眼。 次日清晨。 “大黃?!?/br> 初棠從被窩里鉆出腦袋,窸窸窣窣爬起,條件反射地喊出幾聲,他睡眼惺忪打著哈欠出門:“大黃你去哪了?” 腳下猛然踏空。 眼前陡然一晃,天旋地轉(zhuǎn)間,初棠撲了下去。 “啊?!?/br> 痛悶聲落地。 清幽雅致的院落,十分陌生。 初棠恍惚回眸,盯著那本以為是平地的地方,不知怎的變成兩級樓梯。 方醒覺,此處乃丞相府而非東宮。 “嘶……” 小腿隱約傳來陣痛。 他席地而坐,卷起褲管,果然看到塊淤青。 所以昨夜為什么要說自己摔到了!初棠懊悔咬牙,真是一語成讖! 咻的一聲尖銳聲。 似有利刃穿破空氣刺來。 初棠駭然回頭卻什么也沒瞧見,倒是遠(yuǎn)方的葉團涌動落下幾片枯葉。 只當(dāng)是幻聽,便繼續(xù)低頭。 小心翼翼放下褲腿。 初棠半蹲半坐在地,未見背后幾道黑影閃進林子。 寒風(fēng)四起,冷得徹骨,還裹挾幾絲不易察覺的潮而腥的氣味。 潛藏在另一角的人,顯然更訓(xùn)練有素,蓄勢待發(fā)。 數(shù)根銀針連發(fā)。 卻“鐺鐺”兩聲被支玉笛輕擊。 刷刷原路折返。 那人驚恐與雙平靜的眼眸對視,隨后也不躲避,任由銀針刺破喉嚨。 他們是死士,任務(wù)一旦失敗便自盡。 初棠耳畔傳來點奇怪聲音。 他回頭,最先闖入眼簾的是一支質(zhì)地通透的玉笛,詭異的卻是笛子一角竟是石的質(zhì)地。 給人一種石化的錯覺。 初棠緩緩向上移動視線,熟悉的臉龐闖入視野,叫人無端僵滯兩分。 大白天也能撞鬼? 那人微笑道:“地上涼,快起來?!?/br> 好真切的聲音。 不是鬼! 是真的南風(fēng)大哥。 只是堂堂丞相府沒守衛(wèi)嗎?怎么誰都能進來? 似看透他滿臉的震驚與疑惑,南風(fēng)大哥解釋道:“張丞相請我來議事?!?/br> 初棠了然爬起身。 他曾聽不少懷春小太監(jiān)小宮女八卦過,隱約記得盛京十大風(fēng)云人物之一的南風(fēng),是當(dāng)朝國師。 丞相請國師議事,倒也無可非議。 “國師,原來你在這?” 突如其來的話,打破二人恬淡的氛圍,張折枝匆匆走來,他轉(zhuǎn)手朝身邊侍女吩咐:“還不給國師大人帶路?” “是?!?/br> 侍女來到南風(fēng)身旁:“大人您請?!?/br> 院內(nèi)頓時只剩下兩人。 微妙的尷尬中,初棠訕笑一聲:“張大哥早呀,我……我去找張嬸。” 說罷便躡手躡腳溜走。 只是,手臂忽地被人輕輕攥住。 “阿午。” 初棠一回頭,只見張大哥已來到他跟前。 “我昨夜徹夜未眠,想了很多,我們在一起可好?明明我們才是青梅竹馬,我們理應(yīng)在一起的?!?/br> “……” 撬墻角? 有點不厚道。 初棠無情抽開手,鄭重其事表明立場道:“張大哥,我說過了,就算我不喜歡程立雪,也不代表我會心屬你?!?/br> “不是所有遺憾都可以彌補的,時過境遷,物是人非?!?/br> 初棠別開頭,府中恰好有幾盆花,他指著那花開口:“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不是當(dāng)年的阿午了,你能明白嗎?” “我自知上輩子罪孽深重,這一世你就讓我來贖罪好不好?阿午,你別那么決絕?!?/br> “你別不要我,我真的知錯了?!?/br> 張大哥的嗓音莫名哀戚,悲慟欲絕不似作假。 初棠聽得心頭一陣惆悵。 只是—— 上輩子? 怎么還牽扯出個上輩子? 初棠思緒紛擾。 驀然聯(lián)想到那日體內(nèi)靈魂失控,不會真的是追妻火葬場劇本,生生被他攪成男二上位劇本吧? 若真是追妻火葬場,那只管將錯就錯好咯。 渣男就該挫骨揚灰! 雖說他不清楚上輩子的張大哥到底如何虧欠原身,但憑這一世的所見所聞,程立雪這種男二不比渣男男主好一百倍? 按照張嬸的話,那就是歪打正著獲得樁好姻緣。 所以,讓程立雪上位怎么了? 讓程立雪上怎么了! 耳畔響起的聲音,將人拉回現(xiàn)實:“阿午,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國師他定會有辦法喚醒你的,我愿意等,等到你徹底蘇醒?!?/br> “我看沒睡醒的是你吧?!?/br> 初棠嘖嘆聲:“張大哥你還活在夢里呢,快醒醒吧,接受現(xiàn)實,別再自欺欺人了。” 話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