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穿出來后全是熟人!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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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護(hù)犢子,今晚的飯局,池路斐被哪個投資商看中,都是咱們賺大了。” “池路斐是真去不了,我馬上就去拿死亡證明,等辦完立刻就發(fā)給您,熱搜我已經(jīng)安排上了,能吸引一波流量,到時候咱們再發(fā)個公告,后續(xù)我肯定處理好,您放心,肯定會賺一波!” 饒弘亮跟劉董一五一十地匯報著,掛電話前還不忘跟公司表衷心:“別說您覺得可惜,我都恨不得池路斐詐尸……”去吃這頓飯。 饒弘亮的話沒說完就哽在了口中。 在電話被掛斷的忙音中,一雙修長好看但又略帶蒼白的手,從白布中不緊不慢地伸了出來,慵懶又隨意。 緊接著,剛剛蓋上沒多久的白布被完全掀開,池路斐緩緩起身,把原本蓋在身上的白布隨意地放在了身邊,露出了一張讓人驚艷的臉。 整個過程流暢自然,像是剛起床般慵懶優(yōu)雅。 饒弘亮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池路斐,甚至連劉董什么時候掛的電話都渾然不知。 “你你你你……” 饒弘亮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他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渾身顫抖地指著池路斐,卻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的嘴巴緩緩長大,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張驚艷的臉。 平心而論,這是一張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的,像是女媧炫技般的臉。即使是饒弘亮,也挑不出來池路斐外貌的毛病。 這是池路斐為什么業(yè)務(wù)能力那么差也被簽下來了的原因。 也是……公司讓池路斐去陪那些投資商去酒局的原因。 單純,好拿捏,戀愛腦。 每一條都是公司拿捏池路斐的武器。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樣一張臉驟然出現(xiàn),帶來的可能不是驚艷,而是驚嚇。 此時此刻,饒弘亮對上池路斐那雙冷泉般的眸子的時候,滿帽子只有一個念頭—— 臥槽。 真……詐尸了? “啊——!” “快跑??!” “快去聯(lián)系醫(yī)生!” 殯儀館的那群人反應(yīng)很快,畢竟是專業(yè)團(tuán)隊,驚叫一聲后,立刻幫忙處理后續(xù),瞬間消失不見,甚至連小助理都急急忙忙跑出去聯(lián)系醫(yī)生了。 屋中只剩池路斐和饒弘亮,大眼瞪小眼地這么相互看著。 不是饒弘亮不想跑,只是被池路斐那雙眸子這樣看著,饒弘亮的背后起了一層冷汗,腿也抖的厲害,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根本挪動不了。 池路斐死的時候他沒怎么感受到害怕。 但池路斐又活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嚇?biāo)懒恕?/br> 對面的池路斐從坐起身后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中不帶一絲波瀾,像是……看著幾只螻蟻。 池路斐的模樣看起來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但感覺上似乎又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對面那原本一頭灰色頭發(fā),看起來不再帶著之前那種有些頹喪的感覺,微微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在額前細(xì)碎的散著。 他的眼睛的顏色很特別,不是常見的棕色,也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黑中帶著些許的紫,像是會折射華貴紫色光暈的黑曜石。 但此時,陽光正盛,他的眼睛顏色在陽光下顯得很淺,看起來是淡淡的紫色,沒什么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有些神秘,帶著琢磨不透的感覺。 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得難以琢磨了起來。 甚至……看著池路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饒弘亮在無形之中感受到一陣莫名的壓力和心悸。 饒弘亮在打量池路斐的同時,池路斐也在打量這個世界。 池路斐在短時間內(nèi)瞬間理清楚了現(xiàn)在的情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極力避免自己直接笑出聲。 ——他從無限游戲中出來了。 作為無限游戲中的邪神,他從小就隨意穿梭在無限游戲的各個副本中,聽著各種各樣不同的人說他們曾經(jīng)在的世界是多么美好,他們是多么想回到之前的世界中。 不少人為了這個目標(biāo)奮斗了很久,在第一個人出去以后,不少人也跟著出去了。 甚至連從其他世界中抓來的npc,有些也通過游戲去了所有人都想回到的那個世界。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第一個出去的并不是被拉進(jìn)無限游戲的人。 而是游戲中的主神。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主神從無限世界出去后,世界并沒有坍塌消失,甚至還抓他打了好久的白工。 無限世界的副本雖多,但卻有限,在不知道看過甚至參與過多少次副本后,池路斐感覺無聊極了。 他對無限世界感到了厭倦。 ——他也想到另一個世界去看看。 自那以后,池路斐對著主神留下的一堆沒帶走的資料瘋狂研究,在經(jīng)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暗戳戳地嘗試以后,終于出來了。 池路斐一邊回憶著,一邊習(xí)慣性地觀察著四周的情形,努力壓下心中激動的心情。 這個世界……確實跟大家說的那樣,跟無限世界完全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本該單獨出來的他,變成了這個也叫做池路斐的人,但這似乎并不重要。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么原主留給他的記憶少而模糊,而且似乎正在遭遇著大麻煩,但這也不重要。 所有的體驗都是池路斐沒經(jīng)歷過的。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想到這,池路斐的嘴角有些控制不住地上揚,但很快那弧度又被他壓下去了。 主神留下了的資料中寫過,到了這個全是人的世界,要努力融入集體,看起來像個人,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出于對主神天然的原始崇拜,主神留下的資料也被他奉若瑰寶,池路斐微微垂眼,轉(zhuǎn)瞬之間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計劃。 因為原主的記憶實在少的可憐,他根據(jù)在無限游戲觀察過無數(shù)次的人與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池路斐甚至在心中簡單地演練了一遍,確定萬無一失后,對著對面的饒弘亮露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和善的微笑。 看到池路斐的動作,原本就有些發(fā)抖的饒弘亮抖的更厲害了。 原因無他。 眼前的畫面……有點過于有沖擊力了。 池路斐的“詐尸”本就對他來說有著巨大的沖擊力,再加上眼前的畫面,饒弘亮感覺自己的心臟因為驚恐,甚至都要跳出來了。 他就這樣看著對面那張漂亮到不像真人的臉,先是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然后迅速變得面無表情。 最后緩緩地對著他扯出來一個極有沖擊力的“核善”的微笑。 更別提對面的池路斐此時此刻還穿著病號服。 那病號服在他身上看起來有些寬大,他的背后,是大片的白色,配上因為風(fēng)吹過而微微飄動的簾子,讓人感覺像是什么恐怖精神病院。 不僅如此。 池路斐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在銀色頭發(fā)的襯托下,紅色的唇的勾勒出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弧度,讓人感覺像是什么精致的偶人娃娃。 醫(yī)院,空無一人的病房,詐尸。 好看到不像是真人的男生,詭異的微笑。 每一條單獨拎出來,都是恐怖片的王炸。 饒弘亮從池路斐那漆黑的瞳孔看不到一絲笑意,但又感覺對方正在“溫柔”地注視自己,讓他莫名有種身處恐怖片中的感覺。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但此時此刻,除了恐懼,饒弘亮根本生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緒。 他搓了搓自己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又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趕緊逃走,但身子卻像是灌了鉛一般,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根本動彈不得。 活了這么多年,饒弘亮第一次感受到這么直觀而又具象的恐怖。 對面的池路斐,明明漂亮的不像話,但饒弘亮看著他的眼,卻根本無心欣賞。 他只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恐怖。 尤其是池路斐笑起來的時候,饒弘亮只感覺一陣涼意竄上心頭,恐怖鋪天蓋地,而他……無路可逃。 那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完全支配了他的身體。 這種恐懼,讓他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身體出于本能地靜止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池路斐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笑,也不知道他自己這種莫名的恐懼來源于何處,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完全被恐懼掌控了,思維變得遲緩,所有的思考和反應(yīng),都是源于自己最原始的趨利避害的本能。 “你怎么不說話了?”看到突然啞聲了的饒弘亮,池路斐問出了聲。 饒弘亮沒說話,只是身子抖了兩下。 搶救的后半段他是在醫(yī)院的。 他聽到了當(dāng)時心跳停止時儀器發(fā)出的刺耳聲音,也看到了醫(yī)生們實施cpr試圖跟死神斗爭,無比確定剛剛的池路斐死的不能再死了。 沒有人見到這場景不害怕。 看著饒弘亮的反應(yīng),池路斐更疑惑了。 游戲里的其他邪物,遇到這種智力低下的玩家,基本都是直接殺了的。 但自己畢竟是個好脾氣邪神,這又是初來乍到,第一次做人,池洛斐繼續(xù)笑了笑,有禮貌地繼續(xù)問著—— “是生性不愛說話嗎?” “不對,”饒弘亮倒剛吸了一口涼氣,就聽到池路斐繼續(xù)用在他耳中無比陰森的聲音繼續(xù)問著,每一句都讓他感覺汗流浹背,“剛剛你不是挺能說的?” “鬼……是鬼!” “鬼啊——??!” 饒弘亮的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地轉(zhuǎn)身,試圖離開這個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地方。 “走什么。”池路斐的動作很快,饒弘亮甚至都沒看清自己對方怎么出手的,就被方拽了回來。 對方那略帶寒意的指尖,讓他微微恢復(fù)了一些理智。 ——能感受到實體。 應(yīng)該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