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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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等四個管事把女奴們都教會織襪子、手套后,又開始教她們織褲子和縫褲子。 那什么要靠腰帶勒的大襠褲不需要再做了,要做就做現(xiàn)代式樣的褲腰里穿繩了褲子。他為了防止褲子太小穿不進去,腰還是留得夠?qū)挘螄矇?。腰頭處縫了個穿腰帶的地方,麻繩搓成的腰帶穿在褲子里,打活結系上,褲子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這樣做的褲子還省布料。 于是女奴們又開始分工,有專門縫襪子的,分別做男女兒童款襪子,有繼續(xù)縫圍巾的,還有縫褲子的。 各種針織品漸漸地堆滿倉。 戰(zhàn)奴們有了銅制鋤頭后,干活的速度終于快起來。他們把臨時窩棚都搭好后,又開始搭正式的房舍。 裴三朗對正式房舍的要求是要帶炕和帶壁爐的宿舍,壁爐上得有煙囪,草棚子頂上得留換氣的口子。也就是說,最頂上得留出一個窟窿,再在窟窿頂上搭一個頂蓋上,中間要留足夠的縫隙。這樣雨雪都刮不進來,但又能換氣不至于讓人悶死在土屋里。 對此,管家深深的麻木了。 三公子連侯爺給他買官的金子都花出去一半了,再讓戰(zhàn)奴蓋貴族都沒用上的房子式樣給奴隸們住,他能說什么。如果不是三公子的做派比貴族還貴族,撒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他真懷疑三公子是奴隸投胎來拯救奴隸的。 然而,管家發(fā)現(xiàn)他還是太天真。 三公子撒錢的境界,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三公子做不到的。三公子拿銅錢鑄完那種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銅片還不算完,竟然拿無比珍貴的黃金、捧著銅錢都換不來的黃金,交給冶煉工鑄成各種式樣的黃金片。鎮(zhèn)武侯的長隨都坐不住了,可三公子看他看得緊,他沒辦法去向侯爺報信。 管家給三公子跪下了,抱著七歲娃娃的大腿哭:“三公子,那可是黃金,黃金。您拿它換銅錢買奴隸買牛羊那都是……”那也沒這么干的,可您干了拿黃金換成銅錢又換成牛羊剪掉毛織一堆沒用的東西的事就算了,您還拿去鑄這些沒用的東西,侯爺會殺了我們的。 三公子抱著從箱子里取出五個金錠子捧在懷里,告訴管家,“如果你能猜到本公子要做的大事,你就是公子了?!?/br> 管家頓時被噎住,竟然覺得三公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對呀,三公子才七歲能懂什么?管家反應過來,三公子已經(jīng)捧著金子出去交給冶煉匠了。 冶煉匠見到金子,腿一軟,跪下了。那可是能買官入士的金子!只有皇家貴胄才舍得拿來鑄物件的金子。 裴三郎也不試圖說服他,非常入鄉(xiāng)隨俗,手指向冶煉爐:“要么你鑄金子,要么我鑄你?!?/br> 冶煉匠二話不說,接過金子,“喏?!便~制器具都鑄了兩大框了銅錢了……也不差……他真說不出不差這些金子的話來,手都軟了,腿也軟了。 三公子擔心管家給他搗亂,把管家領走了,另派了身邊的兩個貼身小斯看著冶煉匠鑄金子。他是被逼到份上,不成功就成仁,又不是真的錢多。鑄金子這么重要的事,自然是要讓親信盯緊。 裴三郎領著管家去到木匠的窩棚,就見木匠把雕刻得好的馬鞍放在馬背上。為了雕這副馬鞍,他給木匠配齊了一整套雕木頭的銅制木工刀,有些刀具現(xiàn)有的,有些則是他根據(jù)后世的工具刀改的。 木匠非常給力,馬鞍雕得比他預想中還要好,打磨得非常光滑,該預留的孔也都留出來了,尺寸是按照她給的模型留的,模型都可以放進去,且留有余地。他鑄的銅片是留有打釘子的孔的,可以起到固定的作用,不用擔心卡不住的問題。 馬鞍與馬背之間也留夠了安裝牛皮的縫隙。馬鞍是木頭的,且只有坐凳那么大,需要在馬鞍底部再加一層厚牛皮將它一直卡到馬腹處,這樣才能很好地固定馬鞍。如果直接把木頭馬鞍卡在馬背上,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馬背磨爛,傷到馬,因此在馬背和馬鞍之間還得再加幾層軟羊皮鋪上,這樣還能起到減震效果,騎起來沒有那么顛簸。 裴三郎仔細檢查過馬鞍沒有問題,吩咐木匠再繼續(xù)趕工雕更多的馬鞍,要盡快把下一個馬鞍雕出來,他很快要用,然后帶著這個馬鞍去找皮革匠。 皮革匠已經(jīng)把他要的皮都制好了,就連用在馬鞍坐墊下的填充物都備好了。 裴三郎原本是打算在馬鞍下墊毛皮的,但毛皮容易生蟲,如果里面受潮的話很快就壞了,于是選擇用絲麻抽成蓬松的絮狀作為填充物。這樣馬鞍的牛皮套子下面的絲麻填充,即使是夏天騎也不會太咯屁股,涼快的春秋季節(jié)和寒冷的冬天還可以墊上軟和的毛皮墊子,就更舒服了。 最大的那塊卡在馬背上的牛皮已經(jīng)固定好形狀,可以直接放到馬背上,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它固定在馬鞍上,同時再配上固定的皮繩和馬鐙。牛皮打孔與馬鞍預留的孔洞穿繩固定上,之后就是把提前預鑄的裝飾用的銅片裝上去。牛皮的四個角都有三角形的銅片裝飾上,馬鞍的整個邊緣都有一圈銅甲片包邊釘上云。兩端翹起來的前鞍橋和后鞍橋更是裝飾的重點,不僅有沿著邊緣釘上去的包邊,在正中間還有一塊祥云式的圖紋。馬鞍裝飾品釘上去后,再把銅馬鐙和將馬鞍固定在馬背上的皮帶固定上。皮帶扣是用的現(xiàn)在背包的那種扣子,也是銅鑄的。 裴三郎待馬鞍裝好后,便指揮健仆裝在馬背上,之后又把預先裁好的柔軟羊皮鋪在上面墊坐。他讓會騎馬的健仆先坐上去跑一圈。健仆不會騎馬,作為下等人是不配騎馬的,更不敢上馬,跪地,不敢。 裴三郎個子不夠,他把馬鐙的繩子調(diào)到自己夠踩的高度,爬到跪地的健仆的身上,攀著馬鞍踩著馬鐙就坐了上去。 健仆趕緊給他牽好馬。 裴三郎奪過馬疆,又讓健仆把馬鞭給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輕輕揮了下馬鞭,那馬就自己緩緩地往前跑了。 兩輩子第一次騎馬的裴三郎嚇得心臟撲通直跳。 他的兩個健仆更是寸步不離地在馬的兩側陪跑,擺好隨時接著墜馬的小公子的準備。 裴三郎上輩子在旅游區(qū)一百塊錢騎十五分鐘的那丁點騎馬常識用上了,放松,不要夾馬肚子,讓馬慢慢顛著跑,有人陪著不怕摔。馬一路小跑出了莊園,上了能駛馬車的出路,漸漸的,還挺穩(wěn),沒出什么事,裴三郎漸漸地放大了膽子,又輕輕抽了下馬屁股小跑了起來,還試了試馬鞍穩(wěn)不穩(wěn)。他小小的個子,扭來扭去的,馬鞍很穩(wěn),健仆的魂都快嚇飛了,招呼了一群戰(zhàn)奴在旁邊陪跑,隨時準備當人rou墊子。 七歲的公子爺騎馬,天爺呀,抓得穩(wěn)馬韁么? 健仆還在心里喊天,他們家的三公子已經(jīng)雙手撒開馬韁,“哇哦哦哦哦――”地仰天長嘯了起來,一雙胖短腿還在馬鐙上甩呀甩蹬呀蹬。 裴三郎騎著馬從莊園門口一直跑到自家土地邊緣才又繞回去,試駕還算成功,馬鞍很穩(wěn),等到他被健仆抱下馬后發(fā)現(xiàn)有點腿軟,像踩在云上,大概有種飛機坐久了的感覺。 他有了馬鞍后,每天早晚都練習騎馬,從小跑到能騎著馬跑起來。木匠和皮革匠那邊都增派了人手讓他們抓緊趕制鞍。 他有二百個戰(zhàn)奴,數(shù)量看起來多,但建房子占了三個排,木匠、皮革匠、冶煉工、各占一個排,伐木運送、狩獵和保護伐木三個排,挖水渠水田挖廁所蓄水池蓄糞池兩個排,建陶窯、制陶燒陶一個排,建碳窯一個排,十三個排安排下去,剩下七十人。 他的房子里堆積大量財物,得派兩個排和他的習武師父一起看守。村子里有四百多人,不說旁的,這些奴隸都是餓出來的,每到吃飯都是用搶的,如果沒有十個人以上的戰(zhàn)奴強行維持秩序,煮飯的陶甕都得打了,插隊這種事情還是眾目睽睽之下大板子出來打得人皮翻rou綻沒了小半條命才制止住。 剩下三十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戰(zhàn)奴,跟隨他日常出行保護他的小命。 他才七歲,獨自在外住莊園,誰知道有沒有想綁票他的,或者是餓急眼看到他落單把他抓去燉了的。 雖然他的莊子里有奴隸現(xiàn)在都能吃飽,但在外面的大多數(shù)奴隸餓到都快瘦成骷髏,見到吃的連命都可以不要,逃奴也不是沒有的。 他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考驗那些被當作牛羊?qū)Υ呐`們的人性。沒人把他們當成過人,也沒有人告訴過他們要當人,在沒有尊嚴活著都是奢侈的世界,人性對他們的要求實在太高。 第二件銅馬鞍和金馬鞍做好,已經(jīng)到了初冬時節(jié)。 裴三郎的鵝絨和鴨絨沒攢夠,暫時不打算流露出去。他穿著裘皮大衣,坐上那顛得死去活來的馬車,身邊放著關系到他能不能把花出去的金子賺回來、將來是買官入士還是當下等人小地主的三具馬鞍,往朝城去見他爹鎮(zhèn)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