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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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他怎么會這么喜歡衛(wèi)青和霍去???這樣驍勇善戰(zhàn)的舅甥倆,簡直是老天送給他的禮物。 所以還是得宣揚一下匈奴的兇橫可狠之處,強調打匈奴的必要性。 否則修長城、通馳道之類的大工程,天下黔首是不知道為什么要修的。 要知道當初秦趙之地所修的長城,一直到衛(wèi)青他們打匈奴時都還是將士們的重要據(jù)點。 要是沒有這些人力修筑的夯土城墻存在,身處茫茫大漠之中的將士們是很容易絕望的,長途奔波的士兵只要遠遠見了長城,就會油然生出種馬上到家的安全感。 這一點沒有在外征戰(zhàn)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對于一生好戰(zhàn)的劉徹而言,他覺得修長城還是必要的。 要是國庫實在支撐不住了,咸陽城周圍那些雜七雜八的工程就先停一停吧。 多線開工行不通?。?/br> 再修下去可是會被項羽一把火燒光的。 嬴政:? 呵,差點忘了還有個項羽。 嬴政道:“那這楚國余孽又是什么下場?” 劉徹感覺嬴政此人雖談吐不凡,但到底沒有遍閱群書的條件,所以對許多事都一知半解。他笑著說道:“這項家的后裔,都被我們高祖皇帝賜姓劉了?!?/br> 嬴政一統(tǒng)天下后,把六國舊貴族的氏全給削了,而黔首本身也沒有氏,到這里姓氏制度幾乎已經被一棒子敲散,只是還沒有大規(guī)模地要求天下黔首定姓擇名而已。 到了漢代基本就只稱姓了。 劉邦給項家人賜姓劉,那可是天子賜姓。我堂堂大漢帝王都把我的姓氏都賜給你了,你還不感恩戴德? 項家后人自然沒法拒絕。 只是不知道項羽泉下有知會不會揭棺而起。 嬴政聽著漢高祖劉邦的種種舉措,只覺此人當真是個奇人。 難怪這個大漢王朝處處都還有大秦的痕跡。 既然已經把秦末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嬴政與劉徹聊起來就更游刃有余了。 兩人就著“假如秦始皇在沙丘死而復生”的種種可能性聊得十分投契。 要是嬴政再年輕個二三十歲,劉徹估計要邀他入宮秉燭夜談了。 酒也喝夠了,天也聊夠了,劉徹便心滿意足地領著霍去病回宮去。 走的時候還收下了李長生奉上的一壇黃米酒。 霍善不僅聽了滿腦子的秦末風云,還被霍去病投喂了一肚子的吃喝,有點犯困。 嬴政本來正坐在那兒消化著剛才那場談話中的來的消息,忽地感覺自己腿上靠上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嬴政:? 霍善顯然覺得嬴政是個非常合格的rou墊子,舒舒服服地趴在嬴政腿上呼呼大睡起來。 看著那睡得毫無防備的小rou臉,嬴政一陣沉默。 這小孩怎地這么沒戒心? 得虧他們在這個時代是傷害不了任何人的,要是霍善再把那神秘醫(yī)館的功能摸清楚點,甚至能禁止他們走出這間診療室半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起事來懵懵懂懂的,若是沒人護著不知會招來什么禍患。 希望他那個爹能一直護他周全吧,可別在他這身積疾治好前就一命嗚呼了。 思及此,嬴政竟是沒將膽大包天把自己當rou枕頭用的小娃娃給拎開。 且讓他墊墊吧。 …… 另一邊,劉徹與霍去病正一前一后往回走。 劉徹隨口問霍去病對李時珍與嬴政的看法。 霍去病已猜出李時珍的身份,為了不讓劉徹生出搶崽之心,他毫不猶豫地在劉徹面前睜著眼說瞎話:“興許是阿善他師父的故交?!?/br> 劉徹聞言覺得很有道理,李長生有那么一身本領,他的師承豈會簡單。 肯定有許多不愿為外人道的傳承與故交。 以前這些人隱居世外不搭理朝廷,現(xiàn)在有了霍善這么個招人喜歡的小娃娃,他們便都藏不下去了。 想到李時珍的醫(yī)術與嬴政的談吐,劉徹心情比剛出宮時更好了。 不著急,慢慢來,爭取多釣幾條魚。 第85章 霍善沒大人那么多想法, 孫思邈他們告訴過他,嬴政他們這些受邀來的病人只是來治病的,不會對大漢造成太大的影響。 真要有影響,那也是大漢主動接受、主動改變的, 而非某個人帶來的。像后世那么多技術, 若是沒有李長生這個墨家傳人付諸實踐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海市蜃樓罷了。 既然孫思邈他們提前把事情掰碎給他講清楚了,霍善自然把嬴政歸為可信任的人。 自己人不用太客氣! 霍善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 已經把肚子里的東西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揮別給他當了好一會枕頭的嬴政, 跑出去與義姁幾人會合。 說好要四個人一起義診, 他可不能臨陣脫逃! 事實上當然沒有人會說他臨陣脫逃,本來他這么小的孩子出來義診一兩天就已經很難得了, 哪有要求一個四歲小子連續(xù)坐診三天的? 誰都舍不得自家小孩這般勞累! 何況有李時珍他們在, 連溫應他們都不用霍善自己帶了。 霍善一出現(xiàn), 不僅隊伍多了一排, 過來蹭紙寫的讀書人也多了兩個,力求不讓霍善提筆寫半個字。 看得出他們對新紙著實喜愛至極, 都在邊上候著看有沒有機會上手呢。 霍善見他們這么有干勁,便趁著他們抄完醫(yī)案的空檔詢問他們這些讀書人可有會刻字的, 就是得像印章那樣刻陽文反字。 這時候的人還沒有佩戴私印的習慣, 有資格配印的人基本都是朝廷官員,聽了霍善的話后眾讀書人都搖起了頭。 霍善有些失望。 有人追問道:“侯爺是需要會刻字的人嗎?” 霍善連連點頭,拿起一份醫(yī)案對他們說道:“我想挑一些好醫(yī)案雕版成書,以后再有人跟我學醫(yī), 我便可以讓他們平時自己多看看書!” 時人還沒有印刷這種概念, 書都是手抄的, 而且都是一卷一卷擺在一起,哪里有什么裝訂成冊的想法? 眾人跟著霍善的構想想象了一下:如果把書上的文字刻在木板上, 像蓋印章那樣可以來回蓋個千八百遍,那不就一下子能擁有上千本書了嗎? 對哦,還得有適合印刷的紙。 這下一干讀書人看向診案上那些紙張的眼神更熾熱了。 要是有官方定版的經典著作,也能避免許多傳抄過程中出現(xiàn)的謬誤。 這絕對是天下讀書人的福音?。?/br> 不就是刻字嗎?他們可以學! 只不過這么好的想法用來印這些醫(yī)案,對于許多讀書人而言還是太浪費了。 他們覺得比起一兩個治病藥方,還是縣往圣先賢的著作更值得印刷。 有人跟霍善提出這樣的想法。 霍善聽人瞧輕他們這些醫(yī)案,哼道:“醫(yī)家著作怎么就不重要了?像義醫(yī)家她們這些救治過許多病患的醫(yī)家,肯把自己治病救人的經驗拿出來分享,難道不是天下人的幸事?就算你們覺得自己不會生病,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自己父母與親朋好友生病嗎?” 眾人啞然。 他們單知道這小孩小小年紀就斷病如有神,卻不知他還這般伶牙俐齒。 霍善把別人都說啞巴了,還覺得不夠,當場給他們背起了張仲景為《傷寒卒病論》寫的序。 張仲景認為他那個時代的讀書人不關注醫(yī)學問題,不肯下功夫研究方劑,只知道汲汲營營地去追名逐利,對此感到非常痛心,發(fā)出“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的感慨。 尋常黔首大字不識一個,學不來這些東西也不能怪他們。 可你們這些士人都已經讀書識字了,有能力去接觸并研習醫(yī)理了,為什么不花點心思學點必要時能救命的本領? 張仲景這樣闡述讀書人多了解醫(yī)學知識的重要性:“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yǎng)其生!” 霍善也這樣把掌握醫(yī)理的三大好處講給眾讀書人聽。 你們讀書人不是講究忠孝嗎?不是講究仁愛嗎?那你們不得負起自己的責任來! 那群為新紙而來的讀書人沒想到自己竟有被個四歲小兒說的面紅耳赤的一天。 好一個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 好一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他們當真連個小孩子都不如。 有人當場保證:“某回去后便試著學刻字去,侯爺以后若有需要只管找我便是!” 霍善見他們衣著都頗為陳舊,點著頭說道:“你們若是當真學會了,我找你們刻雕版時會付你們工錢的。” 對方下意識想推拒。 霍善就給他們講子貢贖人的故事。 按照魯國當時的規(guī)定,如果看到有本國人在外地淪為奴隸,幫忙贖回以后可以到官府報銷贖人的花費。子貢家里很有錢,贖人以后沒去領金。 孔子知道后搖頭嘆息:“你做錯了!這個規(guī)定是為了移風易俗,養(yǎng)成大伙在外互幫互助的好習慣。你這次不去取金,別人下次也不好意思去領,以后恐怕沒人會對受困的魯國人伸出援手了!” 霍善表示他們自己可能不需要,可是如果他們不要,別人也不好意思要。 那不是連累別人受苦受累嗎! 干活就該拿錢! 憑勞動賺得報酬又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