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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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替二柱他們回答:“二柱搬家!” 眾人一聽,都懂了。聽說早前二柱他叔到霍善面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被二柱爹給打了一頓。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霍善直接讓二柱一家搬到莊子上去了。 霍善一直是個念舊的,要不然早就長住長安去了,哪里還會回福壽里這邊來? 想到二柱奶奶平時那副德性,眾人都贊同地說道:“搬得好!” 搬得遠遠地,就不用迫于孝道整天受那對母子的氣了。 霍善樂滋滋地帶著小伙伴回到莊子,跑去和李長生說起這事兒。 李長生早就得了消息,已經(jīng)讓人把屋舍給二柱一家騰出來了。 二柱爹準(zhǔn)備往家里裝幾個蜂箱,他已經(jīng)在山里引了好幾箱蜜蜂,既然家里那邊暫時不住人了,索性拿來養(yǎng)蜂好了。 這樣也能讓他弟弟不敢去占他家宅子。 怎么說都是他爹生前分給他的,他寧愿空著也不打算便宜了欺辱他妻兒的弟弟。 李長生對二柱爹這個想法自然沒意見,笑著說道:“你們且安心住下就好,二柱兄弟倆來了也能讓阿善多兩個伴?!?/br> 二柱一家就這么在莊子上住下了。 傍晚霍善收到了阿印那邊發(fā)來的晚餐,他們可以在交流群里分享一些自己所見所聞的事物,比如這會兒霍善就瞧見阿印他舅舅袁枚為慶祝她能說話命人做的一桌子菜。 雖然他們家還在孝期,不能沾葷腥之物,但素菜也可以做得很豐盛。 霍善看得很饞,一個勁追問自己沒見過的那些菜是什么、《隨園食單》里有沒有寫具體做法。 正在醫(yī)館養(yǎng)臀的蘇軾看到交流群里的聊天內(nèi)容,忍不住插話:【《隨園食單》是什么?讓我看看!】 這種醫(yī)館已經(jīng)獲取的書倒是可以把系統(tǒng)的備份共享到群里,只是他們只能自己看,沒辦法像霍善那樣掏出本實體書而已。 霍善把《隨園食單》分享到了交流群里。 【蘇軾領(lǐng)取了群主發(fā)送的《隨園食單》?!?/br> 【嬴政領(lǐng)取了群主發(fā)送的《隨園食單》?!?/br> 霍善:? 有的人看似忙于國事,實際上竟偷偷窺屏! 說的就是你,嬴政! 蘇軾現(xiàn)在知道他們這些醫(yī)館的坐診醫(yī)家和特別患者都是有保護機制的,就算是秦始皇當(dāng)面過來了也打不著他,所以他現(xiàn)在膽兒也肥了,見嬴政悄悄領(lǐng)書,麻溜地開始發(fā)言:【@嬴政,在嗎?在做啥?】 【嬴政:……】 【嬴政:在路上。】 從山東沿海地區(qū)回咸陽的路真沒那么好走,才這么幾天根本走不回去。 嬴政給霍善分享了一張黃河邊上的風(fēng)景圖,霍善喜歡的大船赫然入鏡。 秦漢時期的黃河還不叫黃河,而是單獨稱為“河”,只不過甭管它叫什么,河水都同樣洶涌。 霍善巴巴地看著大船好一會,恨不得馬上過去坐一坐。 蘇軾卻說這船沒什么稀奇的,霍善不如跟他回去,當(dāng)天就可以直接坐海船渡海去。 嬴政:“……” 霍善聽后馬上被蘇軾的話吸引了,問蘇軾是不是真的可以帶他去渡海。 蘇軾認為完全沒問題,還可以帶他去海邊趕海去。 到了一個新地方,那必須得去找找有什么好吃的! 霍善積極表示自己等蘇軾回去當(dāng)天馬上跟過去上門復(fù)診。 嬴政:“……” 遲早找機會砍了這個蘇東坡。 第105章 一天不作死就渾身不舒坦的蘇軾成功撩起嬴政的殺意, 心滿意足地關(guān)掉交流群研讀《隨園食單》去。 這一研讀之下,蘇軾夜里就有些睡不著了,腦海里想的全是粉蒸rou、芙蓉rou、白浪rou以及豬蹄膀的四種做法。 蘇軾原以為自己算是豬rou為數(shù)不多的知己,沒想到到了袁枚那會兒, 豬rou竟能做出這么多花樣! 袁枚還將豬rou稱為“廣大教主”, 認為上至供奉祖宗下至百姓日常三餐都少不了它,算是人們最常食用的rou類。真想去這隨園作客啊! 事實上如果蘇軾去隨園做客, 肯定能聽到很多人對他們這些唐宋文人的指指點點。 要知道明清讀書人寫詩不行, 但是最愛寫詩話, 袁枚就曾寫了本《隨園詩話》對古今詩壇指點江山。 袁枚認為蘇軾和李白這兩家伙寫詩全靠天賦莽,技巧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大家學(xué)寫詩可千萬別學(xué)他倆, 否則很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狗。 對于蘇軾不肯下苦功夫這件事, 袁枚是很痛心的, 時不時就要提上一句“這家伙的詩寫得實在不咋樣”“都說他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我看倒未必”“你看他晚景凄涼就是他仗著天分高不努力的結(jié)果”。 袁枚對蘇軾詩作的評價已經(jīng)不算高了,但明清一些文學(xué)批評家對蘇軾的批判更是離譜到連袁枚都看不下去的程度。 比如有人對蘇軾那句“春江水暖鴨先知”發(fā)表這樣的評價:春江水暖難道就鴨知道, 鵝不知道? 袁枚:不至于這樣,真不至于這樣。 這叫什么? 這可能就叫“愛銳評別人的人, 終歸會被別人銳評”! 蘇軾對后世那些關(guān)于自己的各類點評一無所知, 他還讓霍善以后去隨園玩耍時記得給他們講講有什么新鮮見聞。 霍善本來就是喜歡分享的性格,聽到蘇軾的囑托后二話不說直接答應(yīng)下來。 第二天蘇軾還有點手癢,堅強地負傷下廚,一定要試試傳說中的粉蒸rou到底是什么滋味, 這聽起來就很適合他這樣的傷患吃了補補身子, 大不了他吃的那碗少放點醬料就是了! 霍善拿到《隨園食單》本來就盼著嘗新菜, 聽蘇軾要下廚后自是高興不已,屁顛屁顛跟在蘇軾身后問:“你昨晚才拿到書, 今天就會做了嗎?” 蘇軾道:“這書字數(shù)又不多,我一下子就看完了?!?/br> 看完了,自然也就記住了。再憑借他連沒rou的羊脊骨都能煮成“羊蝎子”的美食天賦技能,從袁枚那粗略的描述里摸索出具體做法一點都不難。 要不怎么袁枚說蘇軾天賦高呢,他就是讓他爹出去跟王安石抬杠說“誰家兒子讀書要讀兩遍”的過目不忘天才。 霍善自己也是個記性好的,聽蘇軾這么說覺得沒什么不對。他照著自己從小養(yǎng)成的良好習(xí)慣,積極地在邊上幫忙洗白菜葉子,一點都沒有仆從如云的小侯爺派頭。 蘇軾瞧見他那模樣,笑著說道:“我家有個孫兒應(yīng)當(dāng)也會洗菜葉子了?!?/br> 霍善聽他說“應(yīng)當(dāng)”,不由問道:“你孫兒不在你身邊嗎?” 蘇軾道:“我要去的是最偏遠荒僻的儋州,哪能帶他們一起去受苦。要不是他們非說要讓人跟著,我連蘇過都不帶?!?/br> 蘇過就是他三兒子,今年才二十多歲,身強力壯,被其他人推選為代表跟過來照顧他這個老父親。 蘇軾說著說著,就察覺一道視線正幽幽地盯著他看。 他低下頭一瞧,對上了霍善那雙烏湛湛的瞳眸。 那里頭分明寫著“你連自家兒孫都不愿意帶居然想騙我過去受苦受難”。 真是個壞心的大人! 蘇軾解釋道:“我剛過去還是可以住幾天官署的,總不至于讓你小子過去后沒地方落腳。”他邊炒米粉邊和霍善分析,“再說了,我騙你過去做什么?難不成把你騙去當(dāng)儲備糧?” 霍善聽后勉勉強強信了他的話,實在不行,他還可以直接回來! 他哼哼兩聲,把洗好的菜葉子擺在旁邊,湊在邊上看蘇軾炒米。 粉蒸rou用的米粉其實是把炒得微黃的米磨成粉。 蘇軾還給霍善介紹道:“以后有機會給你做別的米粉,類似于稻米磨成粉做的索餅,圓溜溜的,夾起來一口就能嗦到底,又爽又滑,每天一早來上一碗,一整天都舒坦極了。” 長安這邊沒多少能種稻米的地方,連對皇親貴胄來說稻米都是稀罕物,他們這邊能拿出做粉蒸rou的米粉來還是他爹從宮里的貢米里薅來的。 蘇軾對此的建議是趕緊把江南和他們巴蜀開發(fā)起來,到時候想嗦多少米粉就嗦多少米粉。 霍善聽得連連點頭。 為了嗦上米粉,要種多多的水稻! 一大一小邊準(zhǔn)備著粉蒸rou要用到的食材邊聊著大漢亟需開辟的美食地圖,聽得在旁邊默默幫忙的易知等人一陣沉默。 這是你們說多種點就能多種點的嗎? 霍善和蘇軾才不管這些,他們都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只是這些丘壑到處都長滿好吃的罷了! 蘇軾把炒米粉備好,rou也腌制得差不多了。 霍善負責(zé)把白菜葉子鋪滿蒸籠底,蘇軾負責(zé)把裹上了一層炒米粉的五花rou攤放到白菜葉子上,一大一小配合得十分默契。 不談好不好吃,這下鍋前的賣相便很不錯。 他們又如法炮制地搗騰了好幾蒸籠粉蒸rou擺到灶上蒸。 一通忙活下來,粉蒸rou終于順利出鍋。 霍善早就等不及了,湊在邊上直吸鼻子,感覺味道香香的。 等到蘇軾把一籠粉蒸rou放到他面前揭開蒸籠蓋,霍善的鼻端就全是那香而不膩的味道了。粉蒸rou蒸煮時全程沒沾水,只靠熱騰騰的蒸汽催發(fā)米粉和五花rou之間的奇妙反應(yīng),幾乎將稻米清香與饞人的rou香盡數(shù)保留下來。 霍善熟練地拿起筷子嘗了一塊,只覺東西果然是在灶頭上吃到的第一口最香。 滿足極了! 蘇軾自己就是格外愛吃的人,他讓易知他們把剩下的粉蒸rou拿去分給其他人吃,自己和霍善就著灶頭解決了一整籠粉蒸rou。 還準(zhǔn)備和霍善準(zhǔn)備只小豬,等霍去病休沐過來可以烤乳豬吃。 他雖然不能吃太多,但是烤好以后嘗上一口還是可以的。 真想知道《隨園食單》里寫的燒乳豬之法到底好不好吃??! 蘇軾和霍善聊起自己在開封時的日子,他們開封城大相國寺有個燒豬院,里頭賣得燒豬全京師第一好,大伙想吃都要去排隊的。還好他別出心裁地交了幾個和尚朋友,每次都能走后門拿到新鮮烤好的燒豬rou。 也不知燒豬院的烤乳豬與《隨園食單》的烤乳豬哪個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