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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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jù)脾氣向來不錯,也愿意慣著霍善這個侄兒,聞言點著頭說道:“好!” 可惜霍善的戰(zhàn)書不獨給他一個,霍善給每個人都下了,要大伙都挑一個,一會來個吃瓜大會。 當然,他都是會付錢的。 現(xiàn)在他們賬面上余錢挺多,李長生專門劃給一筆活動經(jīng)費,讓他每天巡城或者出去玩耍時可著勁地花。 一來他們留著太多錢沒什么好處,霍善本來就是個很好養(yǎng)活的娃兒,自己又總能接觸到許多生財門路,與其說他們養(yǎng)他,倒不如說他在任期內(nèi)恐怕要帶著整個江夏郡實現(xiàn)一次大飛躍。 左右他們不差錢,沒必要把錢堆在倉庫里舍不得花! 二來霍善領頭大把大把地花錢,也能把江夏郡的經(jīng)濟給帶活。與其讓江夏郡的富戶豪強把錢都藏起來不花,還不如想辦法把他們的錢全給薅出來。 你們有錢不花和沒錢有什么區(qū)別? 小心告緡令落到你們頭上,把你們隱藏起來的家財全給充公了。 在李長生的鼓勵之下,霍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散財童子,每天巡城時都要散完規(guī)定的額度才能回府。 霍善不知道里頭的彎彎繞繞,反正看到什么熱鬧事就去瞅兩眼,碰上精彩的表演,賞!嘗到好吃的吃食,賞!瞧見工藝特別的好布料,賞! 偶爾去底下的縣城巡視,他也撒錢撒得相當大方。 但是這不代表他好糊弄,他見識過的東西可是跨越至少兩千年的,一般人覺得他年紀小隨便拿點東西來哄騙他,他只會瞅瞅?qū)Ψ接袥]有犯啥罪,直接把對方送進牢里勞動改造去。 在霍善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大家都以拿到霍善的賞錢為榮。這賞錢不僅僅代表那么幾個錢,更代表他們的新品或者演出獲得了霍善的肯定! 霍善正興致勃勃地和劉據(jù)說起回頭帶他到處“巡察”去,就聽到一陣熟悉的馬蹄聲傳來。他兩眼一亮,高興地轉(zhuǎn)頭望去,果然是霍去病來了! 小孩子的耳朵都特別靈敏,能夠分辨出腳步聲、馬蹄聲乃至于車馬聲之間的不同,有時候大人還不知道誰來了,他們已經(jīng)知曉那是自家爹娘。 霍善一下子拋下自家表叔,高高興興地跑過去往霍去病身上撲。 霍去病剛從馬上下來、要去跟劉據(jù)打個招呼,自家娃就炮彈似的沖了過來。 最近他去洞庭湖那邊溜了個彎,好些天都沒來看娃,要不然這小子從不這么黏人的。 孩子都撲過來了,霍去病當然是先把人抱起來由著他摟著自己脖子蹭來蹭去。 劉據(jù)見霍去病輕輕松松抱起霍善,再瞅瞅自己看起來沒什么力氣的胳膊,毅然決定每天加練一個時辰。 等他再長幾歲,一定能單手抱起阿善! 若是霍去病知道劉據(jù)的想法,絕對會狠狠地嘲笑一番:你以為就你會長嗎?天真! 就我們家阿善這底子、這力氣,再長幾年說不準能單手把你給拎起來! 第211章 正好霍去病來了, 霍善拉著他去挑個瓜。知道他爹沒有什么生活經(jīng)驗,他還煞有介事地給霍去病講起了挑瓜小秘訣。 敲起來咚咚響的就是熟的啦! 自從有了這么個娃,霍去病懂得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還真不少。 他沒有拒絕,十分認真地在瓜田里挑選出自己認為包熟包甜的瓜。等他轉(zhuǎn)過頭一看, 就發(fā)現(xiàn)霍善已經(jīng)跑去招呼隨行的士兵都來選了。 一行人幾乎把還沒正式上市的西瓜霍霍得差不多了, 心滿意足地讓人繼續(xù)往前看瓜。 前頭一片瓜田開的是大大的黃花,瞧著亮眼極了。 這個瓜種是霍善剛得來不久的, 由袁枚他們傾情提供。 因為是沒見過的新品種, 王婆婆也說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只知道這東西大體該怎么種?;羯频故橇私獾煤埽o霍去病說道:“這是南瓜, 可以保存很久, 水分充足, 必要時還能當糧食。最重要的是, 它產(chǎn)量很高,種好了說不準可以畝產(chǎn)千斤哦!” 漢畝有大有小, 大的約莫四百多平米,小畝則要小一半有余, 霍善說的這個畝產(chǎn)自然是大畝。依照漢律, 一個成年勞動力大抵需要打理二十大畝的地,勞作起來還是非常辛苦的。 霍善知道南瓜的產(chǎn)量,還是從袁枚那邊知曉的,當時的皇帝特意把東北的錫伯族遷徙去開發(fā)新疆, 當時錫伯族人寫了首《西遷之歌》, 其中就唱過這么一句詞兒:“帶上故鄉(xiāng)如金似銀的南瓜籽, 播在西域荒時曝月好充饑?!?/br> 那歌老長老長的,霍善也沒聽人唱過, 只知道當時三千錫伯族人要遷徙去伊犁河畔。雖然朝廷號稱這次戍邊是有期限的,但那個期限是……六十年。 六十年足以讓錫伯族人在那邊牢牢扎根了。 所以這東西高產(chǎn),易儲存,還適合在西北那邊生長,到時候可以送些南瓜種子去河西諸郡供駐軍和百姓們加餐! 這些東西霍善沒和別人講,只跟霍去病他們提過,現(xiàn)在這種瓜已經(jīng)由軍屯教習基地推廣到各個軍屯之中。以南瓜的產(chǎn)量,明年說不準就能在河西諸郡種上它了。 霍去病已經(jīng)把這事安排下去,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一大片南瓜花。 他立在一邊看著霍善帶著劉據(jù)到處跑。 一行人把瓜田里的其他瓜都瞅了一遍,就跑去參加霍善所說的“斗瓜大會”,這家伙的好記性沒用到別的地方,倒是把別人挑的瓜都記得牢牢的,有的本人都記不清哪個是自己挑的了,他也能撈出來準確無誤地放到人家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使然,霍善精心挑選出來的瓜切開來居然……還沒熟透! 倒是劉據(jù)手氣不錯,一開就開出個皮薄瓤紅的,看得霍善一個勁在那里嘀咕:“盡信書,不如無書!” 任安在旁笑道:“你不是墨家大弟子嗎?怎地讀起《孟子》來了?” 在漢代,孟子的地位并不高,有時候甚至要比教出兩個法家弟子的荀子要差點。畢竟人家荀子的法家弟子至少很有名(一個韓非一個李斯),孟子有什么?孟子有比孔子更不受重用的一生。 霍善道:“我還讀兵家的書呢,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任安夸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可沒有你這般好學?!?/br> 當然,也沒有霍善這種想讀什么書就讀什么書的條件。 霍善得了任安的夸獎,頓時忘了去在意自己痛失瓜魁的不開心,轉(zhuǎn)頭催促霍去病切瓜。他就不信了,他們父子倆肯定有一個是能挑對的! 霍去病見霍善滿含期盼的望過來,手上沒有猶豫,一刀下去把面前的瓜切開了。 霍善眼神倏然一亮。 他爹這個瓜皮更薄,看起來更好吃! 霍善當場宣布今天的瓜魁有望落在他們家! 劉據(jù):“……” 眾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大家都沒怎么想跟你搶? 眾人看向即將喜提瓜魁稱號的那個瓜,再看看臉色從頭到尾都沒什么變化的霍去病,只能贊嘆冠軍侯果然是冠軍侯。 世上肯定沒什么事能讓他變臉吧! 一場斗瓜大會結(jié)束,瓜魁果然是霍去病選的瓜。見霍善對這個名號似乎羨慕得不得了,霍去病說道:“你教我挑的,這瓜魁有你的一份?!?/br> 霍善馬上高興到不行,親自把瓜魁切成一片片分給大伙吃。 剩下的瓜也都被切分開來,分給了軍屯教習基地里頭那些沒有參與這次斗瓜大會的人,好叫每個人都能消消暑氣。 下午霍善領著眾人登山看別的東西。 山上也有挺多示范區(qū),比如種茶樹的、養(yǎng)白蠟蟲的,眼下都已經(jīng)長得挺好,也有相應的教習在給人授課。 不管教的還是學的都非常認真。 劉據(jù)跟著霍善跑過去聽了一會,雖然因為口音的關系聽不太懂,不過見教習和生員們都交流得熱火朝天,他就知道這些人是真的在認真探討?zhàn)B殖或種植相關問題。 “真不錯?!?/br> 劉據(jù)夸道。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種東西里頭還有那么多門道,今天可算是讓他開了眼了。 劉據(jù)把自己的感想講給霍善聽。 霍善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不管做什么事,想做好都不容易!” 劉據(jù)深以為然。 一行人嘗過了這邊自產(chǎn)的果蔬和rou類,都覺得品質(zhì)極佳,心滿意足地回城去。 回去的路上,石德和任安討論起來:“沒想到朝陽侯把江夏郡治理得有模有樣?!?/br> 還有地里種的那些新鮮作物,許多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尤其是那挖出來能有一大串的番薯以及據(jù)說能畝產(chǎn)千斤的南瓜,這玩意還能說只是菜嗎?這分明是很多貧瘠地區(qū)的救命糧食??! 尤其是這些作物還能叫相對惡劣的環(huán)境里面長出高產(chǎn)量來,要是能把它們推廣開,還不得讓大漢再無饑饉? 石德道:“我們回去后要不要寫奏疏上報陛下?” 任安道:“陛下都親自來過了,還用我們匯報嗎?陛下要是沒看過這些東西,怎么會連這邊的鹽官和鐵官都特意安排聽冠軍侯話的。” 劉徹大力推行鹽鐵官營,憑借這兩樣壟斷產(chǎn)業(yè)給朝廷大大地創(chuàng)收,還能防止底下有人私造兵器。這個政策到了江夏郡雖然沒怎么改,但是安排過來的鹽鐵官那可都是得過劉徹授意的,江夏郡這邊想怎么搗鼓就怎么搗鼓。 越看越是覺得劉徹對衛(wèi)霍兩家著實信任得過分。 石德說道:“你說得有理?!?/br> 霍去病父子倆這一連串安排又沒藏著掖著,劉徹和劉據(jù)又輪流來了江夏郡,哪還輪得到他們來上報。 石德正準備打消這一念頭,又聽任安說道:“不過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寫份奏疏的,正好今天聽了不少新鮮東西,我們回去后分頭整理整理,再合在一起查漏補缺如何?” 上頭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他們上報不上報又是另一回事。 來都來了,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只要把這些內(nèi)容梳理好了呈上去,陛下看得高興了,自然會對他們更添幾分好印象。 石德聞言微頓,點點頭應了下來,心中暗道這任安果然是小吏出身,做事心眼就是多。 石德倒是沒他爹那么謹慎,畢竟他不是他祖父教出來的,他們家到他這里已經(jīng)漸漸有那么一點驕奢yin逸的勢頭。他本人還是很希望能在劉徹面前露臉的,人人都不太看得起衛(wèi)霍兩家的出身,但誰又不羨慕他們的驟然顯貴? 而他們的驟然顯貴,恰好又縈系在劉徹這位帝王身上。 古時那些臣子尚且能因為“楚王好細腰”而把自己餓瘦,他們這些后來者多說些帝王想聽的話又何妨? 古往今來都是這么干的。 兩人約定好一起寫奏疏,回去后便著手梳理今天的收獲。 霍善從來都不怎么關心別人的想法,他回府后聽聞石慶病了,又跟著劉據(jù)去慰問了一番,順便詢問石慶有沒有寫好自己的意見,他還等著把奏疏跟他太子叔的家書一起送往長安呢。 石慶:“……” 突然想再病病。 石慶強笑道:“我讀了好幾遍,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既然是朝陽侯自己寫的東西,就不必提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