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強烈的恐懼讓顏煜的聲音發(fā)顫,他...是身為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強吻了嗎? 荒唐,簡直荒唐... “顏煜?”裴谞眉心微微蹙起,眼中有一剎清明,“是你。” 脖子被用力掐住,驚恐的淚水從顏煜眼眶中滑出。 “怎么是你!你怎么敢!” 顏煜掙扎著搖頭,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脖子上的手忽然無力,裴谞撐著雙臂倒在他身上,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呼吸也愈發(fā)急促。 顏煜捂住脖子被壓著根本動不了,不敢掙扎也不敢說話,怕裴谞哪根筋搭錯就真的把他活活掐死。 “不一樣,你不是她,滾..” 裴谞勉強起身將他推下床:“滾!” 得了大赦的顏煜根本不敢耽擱爬起來就要跑,轉(zhuǎn)身剛跑一步卻被抓住衣服扯回床上。 “陛..陛下?臣,臣...”注視著對方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顏煜結(jié)巴著說不出話。 “你滾得太慢,朕反悔了?!?/br> 顏煜呆?。骸安?.” 他拼盡全力推開裴谞,瘋狂往床下跑,可事實告訴他,以他的身體這些都是無用功。 衣服被無情地隨處扔開,裴谞掐住他的后頸將他死死按在床上。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男人,我有妻子,你這個變態(tài)!” 裴谞身體熱得快要燃燒起來,耳邊錚鳴,僅有的理智早就消散不見,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只輕輕一扯,褻褲便被扯下去,整個人再無一絲掩蓋。 “放開我!” 唇邊又有血溢出,顏煜瘋魔一般掙扎著,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力氣。 “??!” 十指痛苦地回握,指尖刺入皮rou,胸口也如火燎。 但這些都被身后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壓蓋住。 顏煜咬緊下唇,牙齒生生嵌入嘴唇,血腥味彌漫口腔。 這怎么可能? 成婚時嬤嬤沒說過男子那里也可以做那種事啊。 “出,出去?!?/br> 劇烈的疼痛讓身體沁出薄汗,更難以控制地顫抖。 “你..唔!” 身后的男人毫無顧忌地動起來,顏煜死死咬住手腕,強迫自己不發(fā)出任何聲音,生理性的淚水斷線般落下來。 為什么? 怎么會這樣? 帷幔隨著床架劇烈擺動,裝飾的墜子不斷碰撞出清脆的叮當聲。 手腕被咬出兩道血痕,顏煜雙眸逐漸黯淡下來。 屈辱,仇恨。 僅存的尊嚴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無盡的疼痛將顏煜的生息快要消耗盡,到最后時,連咬住手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淚水將視線完全掩住,顏煜就在疼痛和折磨中徹底暈了過去。 漫漫長夜,失去意識之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睛時,天光已然大亮。 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著,顏煜想挪動身體離那人遠一些,但只要稍微一動,身體每一塊兒骨頭都牽著皮rou一齊抽痛起來。 昨夜的一切如走馬燈在腦海回溯。 顏煜努力想將那些不堪的記憶丟掉,可越是逃避就越是清晰。 這不公平。 為什么他要承受這些? 他好后悔,后悔選擇茍且偷生,他明明做不到的。 他不該在自身難保的形式下,還要在意別人。 皆是案板上的魚rou,他何必要做阻攔尖刀的那個呢? 他應該自私一些,他應該去死,應該讓自己解脫才對。 此生為人太苦,若有來世他想做一陣可吹過山河湖泊的風,哪怕一刻就散了也好。 顏煜終于下定決心。 他拔下裴谞發(fā)冠上的簪子狠狠朝自己的脖子扎過去,卻在尖端離皮膚還有一寸時被人攥住手腕,無情地奪走利器。 簪子落地,男人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湊近耳畔。 “怎么?做朕的人還委屈你了?” “你早晚都得死,但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今日,是朕膩了,朕想讓你死的時候?!?/br> 裴谞輕笑了聲,指背像挑弄小貓小狗一樣刮過顏煜的喉結(jié)。 “你要牢牢記住,這是朕,賞你的活路?!?/br> 顏煜緊緊盯著那雙眼睛,三只瞳孔中皆映著他可笑的面容。 “你..”胸口猛地抽痛,想罵的話未罵出口,顏煜就一口氣沒上來閉上了雙眼。 裴谞一怔,拍拍他的臉頰,手指探到鼻息下已然感受不到出氣。 “死了?” 他按住顏煜的頸脈,發(fā)現(xiàn)脈搏還在微弱地跳動。 “來人!傳太醫(yī)!” 太醫(yī)很快趕來。 宮殿龍榻上,皇帝披著寢衣坐在床邊,身后是容貌過人的亡國小國君。 小國君身上嚴嚴實實蓋著被子,雙肩裸露在外,明顯沒有穿衣服,至少沒有穿上衣。 這種場面,任是誰人再傻,也看得出是個什么情形。 太醫(yī)謹小慎微地走到近前朝裴谞行禮,連頭都沒敢抬。 “看看他怎么回事。” “是?!?/br> 太醫(yī)跪到床下,把上顏煜的脈,稍有惋惜地抬眼看去,竟看到那人肩頸成片的曖昧痕跡,又瞬間將視線收回。 “怎么樣?怎么又暈了?” “回陛下,急火攻心,還有....” “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