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gè)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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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遇到一個(gè)實(shí)心眼的人不容易。 這十兩銀子,既然她答應(yīng)借了,其實(shí)就當(dāng)給了。 給任何人借錢的時(shí)候,她都會考慮,如果回不來,是不是不抱怨。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才會借。 在別人最難的時(shí)候搭把手,不圖回報(bào),至少日后不會后悔。 “寫張賣身契?!?/br> “什么?” 陸辭和柳云眠都愣住了。 “十兩銀子,我得還好幾年。”胖丫道。 “沒關(guān)系,你慢慢還,我不催你。” “我家里人還跟我要銀子,我攢不出來錢。”胖丫道,“你寫,我賣給你五年。我給你干五年的活兒,還你十兩銀子?!?/br> 柳云眠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的胖丫?!?/br> “用。”胖丫道,“你寫,你不寫,這銀子我不能要?!?/br> 柳云眠招架不住,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陸辭。 第62章 枕邊教妻 陸辭道:“你想幫她嗎?” 柳云眠點(diǎn)頭。 這不是廢話嗎? “那就答應(yīng)她吧?!?/br> 柳云眠:“……” 她不想買賣人口啊。 但是看胖丫的態(tài)度,恐怕今日不寫點(diǎn)什么,她是不會帶著銀子走的。 柳云眠靈機(jī)一動:“那行,你等我進(jìn)去寫。” 胖丫不識字,不管她寫什么,胖丫都不知道。 她胡亂寫不就行了? 然而陸辭忽然開口。 他說:“娘子,賣身契你不會寫,我來吧?!?/br> 柳云眠:“不用不用?!?/br> 胖丫道:“你讓寫,他天天白吃白喝,還是你花錢買來的,讓他干活?!?/br> 柳云眠:“……” 胖丫原來還挺正義的,但是不用啊,妹子你這是挖坑給自己跳啊。 陸辭進(jìn)屋,很快拿著寫好的賣身契出來。 柳云眠掃了一眼,真的是賣身契,一板一眼那種。 陸辭甚至還帶著印泥出來,讓胖丫留下了手印。 柳云眠這個(gè)當(dāng)事人,反而置身事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辭和胖丫做完了“交易”。 胖丫還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是賣給柳云眠,不是陸辭。 忙完這些,她拿起銀子匆匆離開。 陸辭把手掌按在賣身契上,問柳云眠道:“你是不是想胡亂寫,不想讓她賣身給你?” 柳云眠“嗯”了一聲,道:“她不是騙錢,是真的有難處。而且我?guī)退?,就沒想收回這十兩銀子?!?/br> “可是,日后她和你反目怎么辦?” “那就反目,難道我要悔不當(dāng)初?” “你終究,太心軟了,會吃苦的。”陸辭耐心解釋道,“這賣身契你留在手中,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留。做事的主動權(quán),應(yīng)該握在自己手里;不僅這件事,以后其他事情也是,多考慮考慮?!?/br> 柳云眠:“我腦子不夠用?!?/br> 她承認(rèn),陸辭說得或許是對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得反復(fù)斟酌,累不累啊。 那樣她還是她嗎? 她就想簡單點(diǎn),快樂點(diǎn),不用動不動就陰謀詭計(jì),拿捏人心。 陸辭輕輕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些事情我來想便是。這賣身契你收著,沒經(jīng)過官府,就不作數(shù),不至于讓她淪為奴籍。但是你留著,日后也是個(gè)證據(jù)。用不上最好,萬一能用上……我替你收著?!?/br> 她不愛勾心斗角,就讓他來做這些事情。 柳云眠沒反對。 雖然嘴上不可能陸辭說得對,但是她多少也有些觸動。 這侯爺還行,不是沐猴而冠,慮事確實(shí)比自己強(qiáng)。 “哎呀,我光顧著安慰胖丫,竟然忘了問她,她外婆到底為什么投井?!绷泼叩?。 “我讓安虎去查了,晚上你就能知道。” 柳云眠:“……” 這個(gè)安虎,真厲害啊,上班007在崗,就沒有他不管的事情。 想到這里,柳云眠忽而好奇:“安虎一直在村里嗎?” “嗯,他是我身邊得用的?!标戅o道,“我身邊有幾個(gè)得用的,以后慢慢你就認(rèn)識了。” 柳云眠:大可不必。 她覺得陸辭剛才的教訓(xùn)生效了,她只在心里說,并沒有說出來。 陸辭:你臉上寫得清清楚楚…… 他眼中柳云眠的日常只有一件事情,和他撇清關(guān)系。 “晚上吃什么?”柳云眠伸了個(gè)懶腰,站起身來道。 “天熱,就吃點(diǎn)簡單的?!标戅o道,“我?guī)湍阕鰶雒姘??!?/br> 揉面這種事情,他擅長。 “也行?!绷泼叩溃拔以俳o觀音奴單獨(dú)蒸個(gè)蛋羹。對了,你要用泡澡的話,現(xiàn)在趕緊去。晚上觀音奴要泡泡,讓他多玩一會兒?!?/br> 省得總是催孩子,觀音奴玩得都不盡興。 陸辭:“……我也想吃蛋羹。” 他覺得,柳云眠應(yīng)該把他放在比觀音奴更重要的位置。 當(dāng)然,他也知道,柳云眠只想要觀音奴,卻恨不得把自己攆出家門。 休想。 柳云眠白了他一眼:“跟孩子爭什么?要泡澡的話趕緊去。” 陸辭:“不用,我用涼水沖一下就行。對了,上次的皂角用完了……” “我給你找,我給你找,你不要亂翻?!绷泼呙Φ?。 陸辭見她緊張,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柳云眠打開箱籠,從中掏出一個(gè)裝皂角的布袋子遞給陸辭,然后指著旁邊描金小盒子道:“這里面的不能用。” “有毒?” “不是,是很貴?!?/br> 這些是她自己加了香料改良過的,香料很貴的。 陸辭:很貴,所以他不配? “那給誰用?”他生出了好勝心。 柳云眠:“當(dāng)然是我和觀音奴了。” 陸辭完敗。 他不配。 陸辭剛洗完澡,正在絞頭發(fā),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砑贝俚鸟R蹄聲。 抬頭便見到韓平川帶著李哲來了…… 果然,今晚得多揉點(diǎn)面了。 韓平川幾乎是從馬上滾下來的,推門進(jìn)來,聲嘶力竭:“觀音奴呢?” “說是要去釣蝦,跟著鐵蛋去了?!标戅o笑道。 晚霞給他披上一層黃色的柔光,柔和了他臉上的笑意。 他說:“子恒,觀音奴好了。” 這個(gè)好消息的意義,只有他們才懂的。 韓平川腿一軟跌倒在地,仍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真的?你別跟我鬧,你……” “真的?!标戅o微笑著點(diǎn)頭,“子恒,我們有盼頭了?!?/br> “咋進(jìn)門就跪?”柳云眠從屋里出來,見到韓平川的樣子詫異問道。 “他腳麻了?!标戅o面不改色地道,“娘子,晚上可能要添一副碗筷了。” 李哲肯定要去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