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紅云抱著手笑：“我們是偷情嗎你這么小心?！?/br>
    蘇莉提醒：“聽說實驗室要申請報備才能進的，我怕看到要說?！?/br>
    她轉(zhuǎn)過身，又打量一遍褚紅云。

    頭發(fā)和往常一樣抓夾腦后，里衣厚薄適中，實驗服將身材勾勒韻致，寸寸熨帖。

    蘇莉把褚紅云的口罩摘下。漂亮的臉露出來，制服感就更強了。

    “你穿這個好好看，”蘇莉粘著她犯花癡，“褚醫(yī)生，褚老師?！?/br>
    說著，蘇莉一邊往懷里鉆，一邊仰頭，閃著大眼睛，嘴角淌著小梨渦。

    褚紅云樂，抬手摩挲蘇莉的下巴，故作深沉問：“讓老師看看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br>
    蘇莉點頭，翹起嘴，鼻腔里嚶兩聲。

    褚紅云要被她可愛化了，忍不住捏捏她鼻子。

    就溫存了一分鐘，蘇莉把褚紅云推開，說：“我還沒磨完呢。”

    “……”

    這女人變臉比碘鐘反應(yīng)還快。

    蘇莉一邊cao弄研缽，一邊說：“最近好多師兄師姐做實驗，液氮都快不夠用了，他們老來借，主要還問我借，我問師兄，師兄借不借說看我心情。我才知道這是老師自己買的，怪不得都問我，感情借了不還死無對證了！”

    蘇莉指一個液氮罐：“你看，我來的時候還是滿的，現(xiàn)在只剩四分之一了，這才第四天?！?/br>
    褚紅云走到她身邊，液氮的冷氣咝咝作響，研缽里的固定覆著一層冰霜。

    “聽師兄的就好，他的實驗，他是主要負責(zé)人?！?/br>
    蘇莉問：“還沒說你來干嘛呢?！?/br>
    褚紅云笑：“想你了不能來啊?！?/br>
    蘇莉眨眨眼：“但做實驗我沒法和你一起啊?！?/br>
    褚紅云道：“我來我的，你只管做就是，你們這里不是無菌房，我也不是多動癥患者，如果人多占位置了，我就走。而且那不是有個監(jiān)控？正好?！?/br>
    說完，她又笑：“你們這個實驗室沒有高級機密，閑雜人等都進得來。要報備的是使用權(quán)，不然送貨人員都被要被扣押了?！?/br>
    蘇莉于是放心。

    后面有別的實驗室成員陸續(xù)進來，看見褚紅云也只是看見。蘇莉怕被人看出端倪，連眼神也不給。

    偶爾實在忍不住，瞟去一眼，被褚紅云抓個正著。她支著下巴，輕佻拋個笑，蘇莉抿抿唇，壓不住嘴角。

    下午的實驗結(jié)束。蘇莉?qū)嶒灧紱]脫，拉著褚紅云沖出實驗樓。

    “你不準(zhǔn)來了?！碧K莉說。

    皺著臉生氣，語氣倒像撒嬌。

    褚紅云彎腰看她：“這是為什么?！?/br>
    “還明知故問?！碧K莉哼聲，指出罪狀：“你堂而皇之地勾引我?！?/br>
    褚紅云哈哈大笑。

    蘇莉仍煞有介事的樣子，褚紅云便保證只來這一次。

    一起吃過晚飯。褚紅云在蘇莉所住的房間度過一晚。招待樓的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好在恰能容下兩個人。

    這是兩年后的再次同床共枕——在蘇莉的印象里。

    學(xué)期還剩不到一個月，褚紅云盤算起后面的事。

    “你上次不是說，寒假要住校嗎？”

    “對呀?！?/br>
    蘇莉轉(zhuǎn)過身，同褚紅云相對。

    “寒假旅游的想法你考慮得怎么樣。”

    褚紅云說：“可以。不過我要說的是另一個事?！?/br>
    她伸出一只手，手指捻上蘇莉的耳垂。

    “什么？”蘇莉問。

    褚紅云說：“既然不回唐川，去我那怎么樣，南河周邊的一個小鎮(zhèn)，茶廠就在那?！?/br>
    蘇莉稍稍睜大眼，眸子里倒映褚紅云的臉。

    等等……

    這是要同居的意思？

    雖然她們此刻就很像同居，但這怎么能一樣！她們在一起不滿一個月，即便可以算得再長遠一些——嘶，又好像正常。

    蘇莉開始糾結(jié)，這樣正常嗎？要是問她愿不愿意，倒也不排斥……

    褚紅云收盡蘇莉變幻莫測的表情，想笑，忍住了，默默說：“不行就算啦?！?/br>
    “不是不行?！?/br>
    蘇莉再次敗給褚紅云以退為進的把戲。

    “你——”

    想不出別的理由，她老實說：“就只是住在一起，沒別的事，對吧？”

    褚紅云故作不解：“別的事？別的什么事？”

    蘇莉心想你就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手不安分地摸過去，無辜說：“大概就是這種事?！?/br>
    初時還比較規(guī)矩，慢慢游走至腿根邊際，速度漸緩。蘇莉沒什么經(jīng)驗，便盯著褚紅云，暗忖拿捏的尺度。

    褚紅云眼皮半耷，似笑非笑勾唇：“繼續(xù)啊。”

    “……”

    動作沒行進，氣血倒是燥起來了，蘇莉說：“我真繼續(xù)了哦?！?/br>
    沒回應(yīng)，手便一寸一寸地挪。

    褚紅云像只懶貓那樣側(cè)躺著，手從蘇莉的耳垂劃過側(cè)頰，至唇瓣，一切都慢悠悠。

    “要不要我?guī)湍??！?/br>
    “……”

    腦袋開始充血。

    蘇莉顧不上自己的神色定不定，雙頰紅不紅，注意力全在那只手上。忽然褚紅云腿一動，她觸電似地抽回手。

    屋內(nèi)響起褚紅云的笑聲，蘇莉全軍覆沒。

    她懊惱地埋進枕頭。

    “不公平！你怎么這么淡定！”說完，蘇莉又乜個眼神出來，審問：“你不會交過別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