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鰻魚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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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嬉笑著伸出中指,一道特別明亮并使人目眩的強光在他的手指頭上成型,噼啪一聲,紫色的圓球形閃電就像子彈那樣發(fā)射出去,帶著輕微的唿哨聲,直接沒入敵人的胸膛,然后爆炸。 ealf成員的胸膛被炸開了,他的肩膀連帶著頭顱一起滾落在地上,空氣里彌漫著烤rou的香味,白色的肋骨從焦黑的皮rou中竄出來,最令人驚訝的是,他還活著,他的指甲在地面上劃出深深的痕跡,他的嘴張著,舌頭耷拉在牙齒間,鼻子里噴出血沫,黝黑的眼珠盯著馬丁,像是要用視線緊緊地綁著他,好把他一起拖進地獄。 馬丁拉開了潛水服,露出自己的襯衫,鮮紅的底色,上面布滿了帶著小尾巴的雪白的jingzi“嗨,晚上好,”他胡亂說道,實際上他也不太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天色總是陰沉沉的,對表的時候他也沒在意:“尊敬的狗先生,”他好奇地用自己的腳去戳那只張開的嘴巴,并在那張嘴巴驟然閉合前倏地縮回來:“你是一個蠢貨,”他捻動手指,手指間的電流呼啦啦地叫嚷著“一個蠢貨,”他唱歌般地強調(diào)道,踢著腳下的鼻子:“他們把你變成了一頭畜牲,”他興高采烈地說:“但你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你以為能夠變成一個英俊的狼人,卻沒想到他們把你變成了一條狗?!?/br> 倒在地上的人——不,或許我們不能再將之稱為“人”了,因為人類不會有一個狗的腦袋,一個純粹的,可以裝滿一個臉盆的,很大的狗腦袋,鼻尖發(fā)黑,深褐色的皮毛覆蓋在長長的吻部,耳朵豎立起來,緊貼著頭骨。 “看起來要比你的朋友好一點?!瘪R丁說,一邊用腳尖撥弄著垂死者的身體,他看過那幾張照片,黑狗的頭和人類男人的身體,如果不是拿著機構(gòu)給出的資料,他絕對沒那份想象力將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一群瘋子,雖然他有時候也會承認自己是個瘋子,但他不會有他們那么瘋——為了能夠徹底地站在人類的對立面,他們甚至可以拋棄人類的尊嚴,身體與頭腦。 沒錯,他們變化的可不止是身體,不用解剖馬丁也能猜到那些爆發(fā)的肌rou已經(jīng)把屬于人類的那部分腦漿從耳朵里擠壓出去了,不然他腳下的廢物不會干出這樣的蠢事——槍就在他身邊,他偏要完成變化后再去弄死那三個小玩意兒——也許是因為他覺得親手撕裂或是親口咬死幾個小鬼會是件心曠神怡的事,但事實是,他的動作太慢了,他甚至還沒能走到獵物的面前就挨了馬丁致命的一家伙。 馬丁腳下的rou塊一動不動,剛才ealf的成員就已經(jīng)吐出了最后一口氣,他的大腦停止了思考,神經(jīng)也不會做出反應(yīng),馬丁無趣地散去手里的閃電,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樣值得他注意的東西。 “那小鬼怎么了?”他伸手勾住了一名特別行動小組組員的手臂——他們正在幫助人質(zhì)撤離,他抱著一個孩子,孩子的臉埋在他的肩膀上——馬丁的眼珠死死地粘在了那只金棕色的后腦勺上,這個后腦勺眼熟得很,但他一時半會兒的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馬丁抓住了孩子的頭發(fā),他得看看臉,那張臉?biāo)氖滞蝗粡澚诉^來,狠狠地給了他自己一耳光! “你在干什么,馬丁.肖德?”頭兒站在門口,一張臉幾乎就是“不耐煩”和“暴怒”以及“疲憊”的混合物捏造出來的,他頭痛欲裂,將自己的精神撕裂,然后附著在其他人類身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稍有不慎,他會變成一個白癡或是精神分裂者。 “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為關(guān)心地上的那一堆!看在行動前我不下二十次的命令和提醒的份上!” 馬丁齜著牙齒,那一耳光可不輕,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他握緊了拳頭,電流在拳頭里反復(fù)奔流——他的能力在最近一年里得到了極為顯著的提高,除了原先的片狀閃電、線狀閃電、鏈形閃電,他還能如同17世紀的科學(xué)家尼古拉特斯拉那樣制造出穩(wěn)定的球形閃電,并準確自如地指揮它們,這種威力強大,而且能夠在一定情況下穿越任何物體的閃電令機構(gòu)上層的眼睛為之一亮,一夜之間馬丁得到了所有他所想要的東西,錢,榮譽,地位——但仍不足以與曾經(jīng)的“頭兒”相比,他只有吞下那口氣“遵命,”他瓦聲瓦氣地說:“如您所愿?!彼D(zhuǎn)過身去,偷偷散開手心里已經(jīng)成形的小球雷。 “地上的那一堆”被迅速地收斂起來,按照先前的協(xié)議,他們是屬于機構(gòu)的。 swat和hrsf都沒話說,他們遇到的東西太不可思議與難以應(yīng)付了,如果沒有機構(gòu)的“特殊成員”這次行動失敗的幾率會遠遠大于成功的。 “但那究竟是什么?”swat的負責(zé)人問道:“創(chuàng)造了那些怪物的是誰?是上帝,還是魔鬼?” “上帝與魔鬼無所不能?!県rsf的長官平靜地回答道,他抬手理了理衣領(lǐng):“但只有人類百無所忌。” *** 亞伯深深吸了口氣,咸澀的飛沫跳進了他的嘴巴里,帶著些許甜腥味——想到前不久在這兒發(fā)生的事情,他不禁有點兒想要嘔吐。 他低下頭,往青黑的海沙上吐了一口。 有視線停留在他身上,亞伯警覺地抬起頭,身邊的人來來往往,身著黑色潛水服,佩戴槍械——swat和hrsf成員或是機構(gòu)的同伴——后者往往會離他遠遠的。 沒有俘虜,沒有活著的ealf成員。 *** 史特萊夫收回視線,小氣筏搖搖晃晃地被推離海邊,他的對面坐著凱盛國,脫離險境的議員臉上毫無喜色。 他才知道,ealf成員不止殺了一個小女孩,應(yīng)凱盛國邀請而來的記者連同工作人員在第一天就被打碎了腦袋扔進海里,只因他們個個年輕強壯,難以控制——而凱盛國的女兒是ealf的一分子。 “她在哪兒?” “我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県rsf的長官點點頭:“他們的首領(lǐng),也就是那個索米特雷逃走了,有可能,他正和你的女兒在一起,你知道你女兒會去什么地方嗎?” 凱盛國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br> hrsf的長官聳肩,并不意外:“那么就這樣,如果你想起了些什么,隨時可以找我?!彼e了舉手,走開了。 小氣筏在海面上漂浮著,漸漸靠近游艇,這條游艇有八十五英尺長,雪白的船身一側(cè)寫著鮮紅色的“永安”售價大約在五十萬元上下。 這是凱永安,也就是凱米拉十八歲時凱盛國送給她的,作為成年禮物。 史特萊夫謝絕了旁人的幫助,他抱著撒沙,抓住繩梯,就像只攜帶幼崽的猩猩那樣輕松自如地上了船。 撒沙小小地打著噴嚏,手指緊緊地抓著父親胸前的布料。 早一步登船的凱盛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 “永安?!彼粏〉睾暗溃笤阪?zhèn)靜劑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 *** 游艇離開不久,暴風(fēng)雨再一次襲來,突兀的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一個人在距離第十九區(qū)還有兩公里左右的碼頭上了岸,這是一個偏僻的,幾近于荒廢的碼頭,碼頭上有個空蕩蕩的,以前用來招待游客們的小屋子,他滿身是水,步履維艱地走進屋子,左右瞧了瞧,朝著一個角落跪下,掀開一塊木板(上面覆蓋著數(shù)英寸厚度的灰塵與蛛網(wǎng)),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包,塞進懷里。 他走出來的時候雨越發(fā)的大了,碼頭上一個人也沒有,他沿著公路走了近四小時才看到第一戶人家,粗心大意的主人將一輛五成新的本田車停在了車庫外面,逃犯喜悅地接受了他正亟需的禮物。 在颶風(fēng)中開車不僅需要技術(shù),還得有運氣,索米特雷的技術(shù)和運氣都不錯,雖然他幾乎看不清三米以外的東西,狂風(fēng)還不斷地將卷起的東西扔在擋風(fēng)玻璃上——安全套、雜志、鐵片、水泥塊無所不有——最危險莫過于一根有著成人大腿那么粗的樹枝,它砰地一聲敲中了車頂,敲出了一個腦袋大的凹坑,還有一根閃著耀眼電弧的高壓線,它緊擦著車窗飛了過去,電花照亮了整部車子。 無論如何,一個多小時后索米特雷回到了他安全溫暖的秘密巢xue中。 車子被藏進車庫,索米特雷先進廚房,在那兒調(diào)制了杯牙買加咖啡酒,一半蒸餾酒,一半咖啡,喝下去立刻渾身**辣。 他洗了個澡,換了身干爽潔凈的衣服,拿掉掉了一只的隱形眼鏡。剛才拿出的小包里放著一份護照和大面額的現(xiàn)金,護照是真的,護照上的人當(dāng)然不是索米特雷,但面孔有著幾分相似,只有頭發(fā)和眉毛不太像,這個問題可以用染發(fā)劑和眉筆來解決。 他打開電腦,用新護照定下了明天的機票,網(wǎng)絡(luò)上已有了人質(zhì)事件的初步報道,他們暫時還沒有提到凱米拉或是凱永安。 索米特雷的面部素描出現(xiàn)在屏幕上,栩栩如生,ealf曾經(jīng)的首領(lǐng)懊惱地詛咒著,事實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那個身份才是真正的完美無缺,無懈可擊,但索米特雷憎恨它。 杯子空了,他從桌子前站起來,想要去加點什么,也許是純威士忌? 他嗅到了一種特殊的味道,人們經(jīng)常在寵物醫(yī)院聞到這種味道,獸醫(yī)們用它來麻醉動物,一團浸透了哥羅芳的棉布被一只強勁的手按在了他的臉上,另一只手臂則牢牢地,如同鐐銬那樣錮住了他的雙臂,他的雙腳在地板上踢騰著,椅子掀翻了,電腦被拖了下去,在地板上摔裂了外殼,索米特雷嘗到了甜味,他的身體就像被加熱的黃油那樣變得又軟又滑。 他醒過來的時候頭暈陶陶的,喉嚨里就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那把刀還在不停地翻攪。 膠帶和繩子把他固定在椅子上,直挺挺的,史特萊夫坐在他的對面,跨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他身后就是窗戶,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陽光如同黃金,枝葉猶如翡翠,露珠好似鉆石,空氣新鮮的就像是直接從白堊紀傳輸過來的。 “早上好,”史特萊夫說。 索米特雷嘗試著吞咽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雖然有些痛苦,但能忍耐:“早上好。”他慢吞吞地低聲回應(yīng)道。 史特萊夫舔舔手指:“我希望能早一點結(jié)束,”他說:“之前的事情讓我們都挺cao勞的,嗯?索米特雷先生,我們得開門見山?!彼隽艘粋€手勢:“第一個問題,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是不是?” “在此之前,我不能確定?!?/br> “現(xiàn)在呢?” “愛本因州立精神病治療中心g區(qū),暴力精神病房的走廊上,安東尼?;羝战鹚瓜壬呈?,我不能說很高興見到你?!?/br> “可先靠近的是你,索米特雷先生?!?/br> “是的,”索米特雷說,他聲音沙啞的就像是吞了木炭:“但我沒想要做你的敵人,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 “確定什么?” “不知道,”索米特雷爽快地回答:“我不知道,也謝有再一次感受到才能明白那是什么。我沒想傷害你們,我不是你的敵人。”他強調(diào)道。 “喀邁拉島上的事兒呢?” “那是意外,”索米特雷看似真心實意地說道:“凱米拉沒告訴我你和你兒子也會去?!?/br> 史特萊夫眨了眨眼睛“第二個問題,凱米拉呢?” “你來晚了,”索米特雷遺憾地說道:“她在六個小時前就和我分了手,我不知道她去了那兒,你有沒有去找過她父親?” 食尸鬼微笑,一個純粹的笑容,眼角邊的皺紋很深:“謊話連天。”他在椅背上支起手指:“要知道,誠實是美德,索米特雷先生,或更準確點的,凱米拉,凱永安小姐?!?/br> 索米特雷卷起嘴唇,想要發(fā)出嘲弄的嗤笑,但食尸鬼那雙深灰藍色的眼睛讓他閉上了嘴,他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最終一片空白。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史特萊夫動動手指:“起先是某種感覺,然后是一些特征,我是說,眼內(nèi)角的特殊皮膚褶皺和梔子花香水味,”他用力吸氣:“挺讓我驚訝的,這是個很有趣的能力。具體點來說,是狗和鰻魚給了我靈感,我相信一個首領(lǐng)比起那些汪汪亂叫的畜牲來必然更高一籌,而鰻魚是一種視情況而確定自身性別的生物——密度高,食物缺乏的時候是雄魚,反之則是雌魚,喔喔,需要索米特雷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男性,需要凱米拉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女性?!?/br> “你想干什么?” “你的父親在懸賞你,通過一些不怎么能公之于眾的途徑,他想要你回家,安然無恙的,我想他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退路。怎么樣?迷路的小羊羔想要回到爸爸身邊嗎?” 索米特雷(凱米拉)的臉上露出了惡心的表情“別開玩笑了,”他開心地說道:“這主意就像咸魚那樣又爛又臭,我不喜歡凱盛國,也不想見他,就算你已經(jīng)逮住我也沒用,”他譏誚地挑起眉毛:“我不會再一次成為凱米拉?!?/br> 史特萊夫憐憫地搖了搖頭:“這由不得你?!?/br> 一雙小手從索米特雷(凱米拉)脖子后面伸了出來,精致的手指頭捧住他的腦袋,力量就像沸水那樣直接灌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里。 就是這個感覺——索米特雷瘋狂地掙扎著,椅子在劇烈的前后擺動中散了架,他差點就擺脫了撒沙的控制,幸好大史特萊夫及時地撲了過來,將他按在了地上,他的膝蓋緊緊地壓制著索米特雷的胸膛和腰,鐵鉗般的手扣住后者的雙臂,撒沙在地毯上跪下,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那張臉,他所促發(fā)的力量在男性的身體里奔涌,逼迫著它改變固有的形態(tài)——索米特雷的面部輪廓在數(shù)分鐘內(nèi)變得圓滑,四肢縮短,收細,胸部隆起,而脖子上的喉結(jié)正在迅速消失。 凱米拉回來了。 凱米拉失蹤了一年多,她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了。 只有凱家人才知道這個表面柔和甜蜜,內(nèi)在卻截然相反的女孩兒早在一年前就回到了凱家,她的父親和兄弟為此各自付出了兩百萬。 她被送回來的時候頭發(fā)被剃光,腦袋上纏繞著繃帶,醫(yī)生檢查后不無驚異地發(fā)覺她的部分腦葉被切除了,她變得十分溫順,但很蠢。凱家設(shè)法對外界隱瞞了這個消息,凱米拉被送入私人療養(yǎng)院,一年后頭發(fā)蓋住了傷疤,至少表面已經(jīng)痊愈的她回了家。 凱家人對她一如既往地愛護有加,凱盛國的夫人監(jiān)督她吃藥,檢查,一日三餐,沐浴、睡眠、鍛煉——凱永平在忙于購回新的天九翅之余會記得帶自己的jiejie去庭院里走走(不然她會一直呆在房間里),而正投身于州議員選舉活動的凱盛國也會在百忙中抽出點時間陪伴她。 “你覺得還好嗎?” “我很好,爸爸?!?/br> “要喝點茶嗎?” “謝謝,爸爸?!?/br>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br> “是很不錯,爸爸?!?/br> “我愛你,永安。” “我也愛你,爸爸?!?/br> (本卷完) 下一卷——下星期三——這幾天我要出差抱歉。 ps: 據(jù)說,在心理學(xué)中,畫柳樹的男性會傾向于變成女性,而女性則追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