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曼徹斯特八
“你喜歡他?” “我愛他。” 奇茲??ㄟd是這樣說的。 *** 艾弗里。法莫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后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到了兩年級,學生們的寢室就寬敞的多了,只是大部分學生還是得兩人一個房間,他對此不是很滿意,他相信自己的室友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他們的處境也只比一年級的新生好一點兒,只有三年級生,以及四年級生才有挑剔的權利。 他這幾天的狀態(tài)很差,教練以為他是因為自己仍然是個跑鋒替補而感到忐忑不安,教練安慰了這個在他眼里頗有前途的隊員,并許諾第三年他就能作為正式球員上場。他不知道艾弗里真正為之煩躁的是他在曼徹斯特的調查始終沒有一點進展——他想象中能夠輕易得到獅子會成員名單的理想情況并未出現(xiàn),雖然很多高年級生都夸耀自己曾被招攬過——然而最后他們不得不在艾弗里的追根究底下承認自己是在說謊。 曾有人說,獅子會會將所有的二年級生聚集在廣場上,然后拍打他們看中的人的肩膀,大聲命令:“跟我來!”——愿意成為獅子會會員的人就會欣欣然跟著招攬者揚長而去,但事實上,這純屬無稽之談——獅子會的招攬自成立起就是隱秘的,他們用各種不為人所知的方式作出邀請,而被招攬的人也從不會大聲嚷嚷將自己的身份公之于眾,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曾是獅子會中的一員——他們并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當艾弗里。法莫在一個被許多學生認為可能是獅子會一個隱秘聚會點的小樓附近徘徊得太久時,教練警告了他,如果他再這么無休止地“好奇”下去,他有可能會被趕出橄欖球隊,趕出曼徹斯特。 想要獲得獅子會會員的花名冊倒是有個眾所皆知的方式。那就是成為他們的會員,每個會員在畢業(yè)的時候都能獲得以往每一屆會員的花名冊。 艾弗里衡量過自己,他是否能獲得獅子會的邀請呢?答案是否。獅子會的會員通常都會有個歷史悠久或極其榮耀的姓氏,他們大多都是有背景的。法莫只是個農(nóng)夫,而艾弗里只是一千多名二年級生中最平凡的一個,如果不是另一只強而有力的手在背后支持著艾弗里。法莫,他們早就被毀了——艾弗里也曾經(jīng)想過是否能夠抓住那只手——那些人一定知道是誰殺了費羅拉,但他才試探了那么一下下,他的父親就被控參與商業(yè)欺詐,天知道這個老實傳統(tǒng)的男人就連信用卡都很少用! 艾弗里立刻停下了所有的行動,在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只出現(xiàn)在四個地方,宿舍,餐廳,教室和橄欖球場。 他的父親獲得了釋放,但他很快破產(chǎn)了,幸好剩下的錢還足夠他們在毗鄰曼徹斯特的小城市里租借上一套公寓,現(xiàn)在艾弗里的父親在一家公司里做職員,薪水可以說是意外的優(yōu)厚。 在又一次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艾弗里簡直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如果他們只是要他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學生。那又何必把他送進曼徹斯特呢,他們完全可以把他扔到任何一個大學里,或是直接讓他去做一個鏟車司機。小偷,癮君子! “當然,我們不養(yǎng)無用之徒——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就能在未獲允許的情況下伸長了鼻子到處嗅,那很令人厭煩,請謹記,這不是你的工作——我們之所以讓你進入曼徹斯特,第一:是看住這個人?!?/br> 那個人把一張照片伸到艾弗里的面前,艾弗里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他有什么需要看住的?” “關心他,愛護他?!蹦莻€人說:“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不能的話,關注別西卜。比桑地。他們之間有著如同兄弟般親密的關系?!?/br> “比桑地,他也會進入橄欖球隊是嗎?” “他表現(xiàn)出色?!蹦莻€人說:“他比你的價值大多了,至少我們不必為了把他留在橄欖球隊而付出多余的代價。” 像這樣直白赤//裸的羞辱放在另一個年輕氣盛的男孩身上肯定會引起一場不愉快的風暴或是冰凍,但艾弗里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但這是不對的,”他頑強地反駁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申請曼徹斯特并不是想要在這兒上學——我想要知道的是那個混球的名字!” “知道之后呢?”那人說:“你想怎么樣?殺了他嗎?” “不知道,”艾弗里說:“但我是不會就這么讓他逍遙自在地度過下半生的?!?/br> “如果你能在這幾年里好好地完成你的工作,我們會給你一些文件的?!蹦莻€人說:“我們還能給你一個律師呢?!?/br> “給我名字?!卑ダ飯猿值溃骸澳莻€人已經(jīng)四年級了,假如他不想繼續(xù)在曼徹斯特深造的話,他會在明年離開這里?!币坏╇x開,艾弗里是很難憑借著一人之力找到他的,而且他并不信任那些人,他連所謂的文件也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們真的會給他嗎,在他已經(jīng)派不上太大用場的前提下?他不懂政治,但也知道政治家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敵人和朋友,只有魔鬼才知道幾年,甚至于一年后會是個什么狀況——他亟需一切他現(xiàn)在就能得到的東西。 那個人沉默了一會,就如同來時那樣安靜地離開了。 艾弗里回到宿舍,他的電腦里有個文件夾,里面是新生撒沙。霍普金斯的資料,艾弗里在開學典禮上看到他時就有所預感了。 *** 那個人把艾弗里的要求帶了回去。 “我們真的有必要這么做嗎?”一個人說:“一個小孩子?!?/br> “如果卡珊德拉的預言是正確的,”另一個人說:“他簡直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夠美好,或者夠糟糕了,”第三個人說:“而我們已經(jīng)有了足夠大的勢力,我們,還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可以過的很好,我們不需要改變?!?/br> “如果你真的這樣以為,”第二個發(fā)言者說:“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們的總統(tǒng)先生可不這么認為——他討厭異能者,并一直想把異能者與罪犯相提并論?!?/br> “一個根基不牢的總統(tǒng),”第三個人說:“他頂多執(zhí)政八年?!?/br> “這是他的第三年,可他已經(jīng)把‘機構’的上層折磨的夠嗆了?!钡诙€人說。 “我們不是‘機構’?!?/br> “我們當然不是‘機構’,在總統(tǒng)先生的備忘錄里,我們是個非法組織,危險,充滿不可預測性,”第四個人說:“只要找到機會,他不會介意將我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抹去‘薩麥爾’?!?/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