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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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人只有別西卜。比桑地嗎?”霍普金斯醫(yī)生問道。 “只有別西卜?!?/br> “來的人呢?” 貝普微微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因為他不知道霍普金斯是如何知道這點的“安普和佩皮?!彼麄兪歉鄙w機來的,然后就留下沒回去,因為老安德里亞娜要求他們在這兒“安安孩子們的心” 霍普金斯醫(yī)生捏捏那只冰涼的指尖,把它放回到床單下面,然后他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這些人也沒有?”這些名字屬于海神島上的年輕人們,他們在這兒工作,洗衣店,旅館和餐廳等等,他們是切加勒。比桑地給自己兒子安排的班底,他們應(yīng)該跟著別西卜的,至少其中一部分應(yīng)該如此。 “那么說,回去的只有別西卜一個人嘍。”醫(yī)生說,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帶著一種無法捉摸的味兒,貝普直挺挺的站著,他是干過“臟活兒”的人,但他依然覺得脊背癢的無法忍受,那些汗水浸透了他的襯衫。 “是的?!彼f。一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海神島上的人看慣了受傷的人和尸體,但撒沙?;羝战鹚沟哪槾_實要比他之前看過的任何一個活人都要來的蒼白。 霍普金斯醫(yī)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向前走了一步,距離貝普不到三英尺,貝普立即往后退了兩步。 “你之前在干些什么呢?” “呃?” “之前在干什么,現(xiàn)在就干什么去吧。”醫(yī)生和和氣氣地說“這兒暫時不需要你了?!?/br> 貝普既不是個蠢貨,也沒被打壞腦袋或是喝多了酒,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年輕人不安而焦躁地挪了挪腳,但在曼徹斯特,在沒有比桑地的情況下,他們得聽霍普金斯的。 而且他確實——無事可做,更準(zhǔn)確點說,不能做。 從窗口往下看。能看到貝普正在走出大樓的陰影范圍。夾克衫上的銀字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安東尼。霍普金斯第五次檢查了一下撒沙的情況——**受到的傷害應(yīng)該已經(jīng)痊愈了,而精神方面的麻醉還得等上一會兒。 醫(yī)生不緊不慢地踏出房間,轉(zhuǎn)了個彎兒。沿著長長的走廊筆直往下走。對于他來說。醫(yī)院的每個建筑構(gòu)造都可以說是大同小異的,他不止一次地熟練而輕易地找到那些自己需要的小玩意兒——和以往的每一次那樣,他就像走進自己的廚房拿出一本食譜那樣從不知道為何變得格外空蕩的藥房那兒拿走了一套密封的采血用具。 ***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呢?”奇茲說。 凱瑟琳看了她一眼,似乎十分地不可思議:“我要你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她用大拇指摸了摸打火機上的凹凸刻畫:“如果實在要說點什么的話,那就離我外甥遠點——不管你帶來的影響有多么輕微,但你不能因為沒味兒就整天呆在公共廁所里?!?/br> “真的?” 奇茲??ㄟd說,不知何時,她琥珀色的眼睛里盈滿的不再是生理性的淚水而是令人厭惡的傲慢:“你真的想讓我放棄撒沙。霍普金斯?”她細聲細氣地:“那么你預(yù)備讓誰來接手?一個有幸能被比桑地認(rèn)可的小家伙?既沉默,又溫順,鮮血、哀嚎與死亡對她們來說就像廚房里的鍋子和鏟子一樣司空見慣,她們的祖父是罪犯,父親是罪犯,兄弟是罪犯,將來的丈夫和兒子也終將是個罪犯,她們會欣喜若狂,不管怎么說,‘金發(fā)的審判官’在海神島上可是個不折不扣,出類拔萃的大人物,他是比桑地最親密的朋友,幾乎就是他的兄弟,他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就連最難對付的‘鐵榔頭’聽到他的名字也會情不自禁地雙腿發(fā)軟——她們的母親一定會為有這么個女婿而倍感驕傲的。 然后,作為一個異能者,或早或晚,他的名字也會和安東尼?;羝战鹚挂粯由夏┞毜哪莻€機構(gòu)的頭條。 在你的幻想中有這副畫面嗎?沒關(guān)系,你可以現(xiàn)在就想想,感覺怎么樣?“ 年長的女性又拿出了一根煙,她竭力表現(xiàn)從容,但她立刻嘗到了被咬碎的過濾嘴兒和煙草的苦澀味道。 “但我不一樣,我是卡遜,又是道格拉斯,我是個受害者,我對罪犯深惡痛絕,這十幾年里,我一直生活在一個穩(wěn)定與安全的環(huán)境里,雖然得除掉海神島的那一部分,我愛他,愛的發(fā)狂,我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個機會——我想和他結(jié)婚,他會有一個受他人尊敬的身份,一個高尚而優(yōu)裕的職位,一個安全溫暖的窩兒,兩個抑是更多個孩子,以及一些朋友,你知道我的意思,凱瑟琳,和別西卜。比桑地完全不一樣的朋友,沒人能夠威脅得到他——哪怕只有二十年,又或者只有十年我們就成功了,您所擔(dān)憂的那些,無論是安東尼?;羝战鹚惯€是別西卜。比桑地,都不能再影響到他了至少,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完全地掌控著他的一切?!?/br> “我也不能,”凱瑟琳說:“是嗎?” “您現(xiàn)在也不能?!逼嫫澕怃J地指出:“而且您的外甥就快要變成一個稱職的罪犯了。而且”她舔了舔嘴唇,她母親最為深惡痛絕的動作之一,她始終認(rèn)為會做出這個動作的不是妓女就是智障,又或者兩者皆有:“您在我身上耗費了這么長的時間,難道只是因為無聊?” “我需要您,您也需要我,”她繼續(xù)說道:“沒有比我更好的人選了,您很清楚這一點?!?/br> “安東尼?;羝战鹚挂呀?jīng)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據(jù)我所知,正有人張開雙臂預(yù)備歡迎他的回歸呢。” “撒沙。霍普金斯呢?”奇茲說:“醫(yī)生固然受人尊敬,但那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的,在我們這兒,醫(yī)生、律師或是別的,沒姓氏的人只會成為工具和裝飾品,他們進不了這個圈子——安東尼?;羝战鹚篂楹螘艿浇蛹{和愛護?因為他是有姓氏,有紋章和歷史的姓氏,所以他才能被信任,要不然你以為那些人真會天真到對著另一個不知根底的陌生人有什么說什么——在一灘狗屎也能賣出大價錢的前提下——只要那堆狗屎能和他們搭上邊兒?”她說,不打一點頓:“他們可不敢貿(mào)貿(mào)然地將自己的秘密交付給一個出生在公寓里的小人物,就算他手上捏著成打的證書都沒用,他們只相信身體里面流藍血的人——安東尼?;羝战鹚咕褪瞧渲兄唬锌晒┎樵兊淖V系,令人憐憫的身世,遠超于常人的頭腦和外表以及清高而古怪的癖性,他得到認(rèn)可與贊賞的時間短得驚人,如今依然有著數(shù)以百計的人對他頗為欣賞——我說的可不是那些對著電視機里的吸血鬼和連續(xù)謀殺犯興奮尖叫的家庭主婦。 問題是霍普金斯離開的太久了,他的人脈依然存在,卻要花費時間連接起來,他或許仍舊能夠獲得信任,卻還得接受一番審視與思量,而撒沙?;羝战鹚挂呀?jīng)快要成年了,凱瑟琳,你該知道,成年與否不僅僅表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合法開車與喝酒上,他需要朋友,需要交際,需要回到他父親曾經(jīng)待過的那個世界里,他也許會做的很好,但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會很輕松,而一個姓卡遜的,道格拉斯家族的繼承人妻子能夠讓他事半功倍?!?/br> 凱瑟琳點燃了第三支香煙,抽得比前兩支快得多,整個房間充滿了甜膩的煙草味道,奇茲咳嗽了兩聲。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撒沙會有女兒的話,”奇茲說:“我會給她起名叫做凱瑟琳?!?/br> 她加上了最后一塊砝碼。 “她會是個小公主,無憂無慮,應(yīng)有盡有,前途光明,萬事順?biāo)??!?/br> (待續(xù))() ps:對不起,陷入加班兼卡文地獄了,一章寫了好幾次都刪掉了實在是太抱歉了——抱手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