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獨rou帶著血、那就是他的生命、你們不可吃。創(chuàng)世紀

    撒沙?；羝战鹚故й櫫?。

    在那場可怕的天災**中，死亡者共有九人，受傷者十五名，其中需要注意的是寶兒。道格拉斯，非常不幸地，道格拉斯先生需要設法重新生養(yǎng)一個繼承人了，別西卜。比桑地活著，洛爾先生活著，布萊恩。杜邦活著，凱瑟琳活著，撒沙。霍普金斯活著在那架運載著他的救護車消失之前是的。

    切加勒。比桑地的房間里寂靜無聲，每個人都在看著安東尼。霍普金斯，在海神島人的史與思想中，失蹤差不多可以與死亡劃上等號了，他們都知道他的兒子是這個優(yōu)雅而危險的家伙唯一的弱點，讓人安心的弱點，正是因為如此，那部分老人才能容忍安東尼?；羝战鹚怪饾u成為島上說得上話的人像是那些在看到帶著可愛幼崽的勐獸就會不自覺地放松警惕的蠢貨們，殊不知那種野獸才是最可怕的誰也不能保證那只嗷嗷叫胖乎乎的幼崽不出任何事，對吧？

    房間的氣氛緊繃而陰沉，切加勒。比桑地聳了聳肩“需要幫助嗎？我的朋友?！?/br>
    “如果需要幫助我會不吝開口的，”安東尼。霍普金斯微笑著說：“不過我有預感，這次海神島的小伙子們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場?！?/br>
    安東尼與切加勒在西大陸都有不少“好朋友”他們需要的情報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過來，而在這段最難捱的時間里，霍普金斯先向切加勒要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會玩火的異能者，還去看了看在上一次襲擊中僥幸存活卻變成了植物人的老安德里亞娜，而后佩皮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正在廚房忙碌。

    “真是個怪人。”佩皮對切加勒說：“如果是我，我可能是需要吃飯的，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做飯啊。”

    一點兒鮭魚rou生菜色拉，加橄欖；嵴椎骨內(nèi)側(cè)的條狀嫩rou拌合大蒜末，百里香簡單地腌制一下，平底鍋稍微煎一下，加上新鮮迷迭香和黑胡椒粉；肝臟煮熟之后攪成泥，加鹽、胡椒粉、牛油，捏成長條，包在油紙里卷成卷，加上小洋蔥丁家常肝泥卷。酒是海神島人自產(chǎn)的紅葡萄酒，僅有的特別之處大概就在于它里面摻著撒沙?；羝战鹚沟难?，為了對付老安德里亞娜，醫(yī)生抽了撒沙五百毫升的血液，行動時他飲用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分量，剩余的他倒進了裝有葡萄酒的瓶子，食尸鬼在很早之前就做過實驗，對于血液而言，純粹的葡萄酒要比其他方法更能延長它們的有效期，而且酒的滋味會變得獨特而濃郁。

    里嵴rou是縱火者的，肝臟是老安德里亞娜的。幾顆葡萄做甜點。

    他身邊有東西啾啾地叫。

    耶穌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你們?nèi)舨怀匀俗拥膔ou、不喝人子的血、就沒有生命在你們里面。

    ***

    “真奇怪，”撒沙緩慢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我一點兒也不驚訝，色內(nèi)克先生。或者您還有別的稱唿？”

    “你也可以叫我薩麥爾先生?！鄙珒?nèi)克先生說，他還是老樣子，臉上帶著笑容，面色紅潤，眉毛、頭發(fā)和胡子一樣雪白。

    “那么，薩麥爾先生，”撒沙平和地說“我可以知道我將要面對什么嗎？”

    “唔”薩麥爾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絲憐憫：“我只能保證絕無痛苦?！?/br>
    “現(xiàn)在睡吧，孩子。”

    一邊的醫(yī)師始終注視著薩麥爾，在得到他的命令后立即扭動了麻醉劑的氣閥，在成千上百的異能者身上試驗而來的麻醉劑瞬間就起了作用，薩麥爾垂下頭仔細端詳這個年輕的男子，他在得知自己無法逆轉(zhuǎn)的命運時沒有恐懼也沒有絕望，他面容平靜地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有著母親懷抱與溫暖陽光的美麗國度。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薩麥爾想，他想到了格列格里，他想要個霍普金斯的復制品，是為了他的臉和身體，而薩麥爾的目標要廣闊與崇高得多，他將從撒沙?；羝战鹚鼓抢锏玫阶銐蚨嗟暮退兄荒芰Φ暮⒆?，能讓一個普通人成為異能者的孩子，他知道許多人（他們的總統(tǒng)是其中之一）已經(jīng)覺得異能者太多了，但在他看來，連百分比都無法得到一個整數(shù)的數(shù)量遠遠稱不上合格，他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主角是個用x來做標志的光頭，反面角色是個帶著頭盔的緊身衣狂人，他們各自統(tǒng)率著一群有著特異能力的人緊身衣狂人曾經(jīng)做過一件事情，那就是將那些反對異能者的議員變成異能者，那大概是整部電影中他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想要推動一個社會的變革需要的是質(zhì)量與數(shù)量，質(zhì)量在于那些能夠說話的有權(quán)勢者是否能身同感受？而數(shù)量就在于人，當你的朋友，你的同學，你的同事，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你的兄弟甚至你自己都成為了異能者的時候，你又怎么會去反對異能者呢？

    薩麥爾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這個而生的，否則上天不會賜予他這樣的能力。

    早在異能者還只有兩位數(shù)的時候，就有人拿異能者的體細胞做過克隆實驗，但無一例外地都失敗了，像是冥冥中自有意志不允許他們這么做但薩麥爾，擁有將一個人的力量轉(zhuǎn)移給另一個人的異能的薩麥爾能夠阻止趨向惡劣的變化，所以只要有他，他們就能克隆出具有異能的克隆體，雖然絕大部分的克隆體都只能存活很短的時間，異能也會減弱與扭曲，但也是有那么一兩個成功案例的（雖然他們有的只是些點燃火柴或是移動硬幣之類的小把戲）。

    他在機構(gòu)占有了一席之地，但這不是他想要的，而后某一天他得到了一個稱職的預言者。

    預言者告訴他將會有這么一個男孩能夠讓普通人成為異能者。

    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若說薩麥爾就是為了這個男孩而建立的也錯不到哪兒去“機構(gòu)”太復雜了，非異能者的勢力根深蒂固，他們不會高興看到街道上到處都是異能者的。

    薩麥爾按照預言者的描述找到了那個男孩，可是他太小了，他還沒長到那個年紀，他不得不耐心等待，幸好不需要太久。

    一切都是那么稱心如意。直到他看見了黑色的長袍。

    他在抬起眼睛之前就知道那是誰，當有兩雙眼睛密切注意著一個目標時，它們總會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斯特朗雅各，斯蒂凡，神父，他先是一個封閉落后社區(qū)的犧牲品，再是一個叛逆，一個神父，一個精神變態(tài)者，一個連續(xù)殺人犯，一個異能者，薩麥爾也曾想要得到這家伙，從他的細胞中萃取出好的那部分，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人你無法控制，但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養(yǎng)育一個幼兒。

    斯蒂凡知道薩麥爾想做什么，薩麥爾也知道斯蒂凡想做什么，畢竟他的檔案曾在警察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柜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著。

    他一旦得到撒沙，就會毫不猶豫地切開男孩的喉嚨，就像猶太人的祭祀在祭臺上切開羔羊的喉嚨那樣。

    薩麥爾抬起頭，他有考慮過斯蒂凡，還有安東尼。霍普金斯，他甚至還想到了別西卜。比桑地，但他沒想到會那么快。他們還在中轉(zhuǎn)途中，距離那輛該死的救護車只有兩百英里不到。

    這個房間并沒有太好的隔音效果，但他什么都沒聽見，同時他還聞到了血腥味。

    “我只要一小部分，”他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恐懼與不安：“一小塊皮膚，一小塊rou，一小塊內(nèi)臟，一點兒骨髓不會妨礙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br>
    “你什么也得不到，”斯蒂凡說“他不屬于任何人?！?/br>
    ***

    撒沙在自己的世界里睜開眼睛。

    他站在那扇門前面。

    不，那扇門已經(jīng)不存在了，在他將力量傳送給布萊恩。杜邦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但那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多加考量了，之后顯然這只怪物很聰明地偽裝那扇門還是好好地把它關在里面。

    “你可不該這么稱唿我?！彪[藏在光之中的混蛋說：“我是你，不是化身也不是一部分，我就是你?！?/br>
    “那又怎樣，”撒沙疲憊地說：“還有人會殺了自己呢?！?/br>
    “一個不好笑的威脅，”怪物說：“不過我還是可以提醒你一下，現(xiàn)在并不是和我辯論的好時機，有人正準備把你擺上祭臺呢。”

    ***

    火焰席卷了整條走廊。

    安東尼?；羝战鹚勾┻^它們，那些溫度高達一千攝氏度以上的橘紅色火焰纏繞著他的脖子，手臂和足踝，溫順的就像是一群養(yǎng)熟了的小動物，所有的東西都在燃燒，唯有他的皮膚、衣服以及腳下的道路都不曾遭到火焰的荼毒，但空氣灼熱，充滿蒸汽、濃煙、有害氣體，唿唿和畢博的聲音，偶爾間雜著什么東西掉落下來的巨大的轟隆聲。

    橫到在走廊上和房間里的尸體已與其他灰燼混合，最后一扇玻璃門在高溫中融化、變形與焦黑。霍普金斯推開它，它在隨后追至的火焰中裂成無數(shù)片。

    他和撒沙的聯(lián)系一直持續(xù)著，但時斷時續(xù)，兩者的記憶宮殿被濃霧的迷墻阻礙，他不能到那兒去，只能憑借著撒沙傳遞過來的只字片語與屬于食尸鬼的直覺搜索著綁架者留下的蛛絲馬跡。

    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警車與消防車，還有救護車，沒人注意到一個灰白色頭發(fā)的瘦高男子正在安靜地離開。

    ***

    火焰隨著食尸鬼離開，跟著他上了飛機，出了機場，它蠢蠢欲動，焦躁難安，但那個人類強而有力的意志一直牢牢地控制著它，直至目的地，它身上的枷鎖與桎梏勐地一下被松開。

    “去吧，”它第二個主人說：“是你為所欲為的時候了?！?/br>
    這真是一座宏偉而特殊的建筑啊，雖然它的大部分建筑材料都是難以引燃的石材與金屬，但到處都懸掛著織毯、絲綢、亞麻布，架設著干燥的木頭、紙張，空間空曠，氧氣充足。

    安東尼?；羝战鹚怪粊G了少許注意力給火焰，他將要面對監(jiān)理教派近百年的積累被他們稱之為長老和修士、修女的異能者。。

    食尸鬼驅(qū)使著火焰鉆進每一個細小的縫隙，掃過每個平面，將里面的人和老鼠趕出來，其中幾個甚至沒見到霍普金斯的臉就被火焰吞沒了，洗禮池的水在沸騰。

    有人在使用槍支，沒有錯，褪去外衣的子彈在食尸鬼的身后嗖嗖地尖叫著轉(zhuǎn)彎，射向他的腎臟和大腿；碎裂的石塊四處飛濺，燃燒著的木片照亮了壁畫人物的臉，燈具的枝條被火焰灼得通紅，它在空中危險地盤旋，繞向霍普金斯的脖子，在他的襯衫領子上留下一道烏黑的痕跡；烏鴉和鴿子在人類的催促下帶著尖嘴利爪，瘋狂地撲打閃爍著無數(shù)火星的翅膀在這座神圣龐大的殿堂中橫沖直撞，它們的叫聲凄厲的就像是一群小魔鬼；一座大理石的圣人像試著緊緊地抱住食尸鬼，就像一個人類抱著他失而復得的兒子那樣緊；地面裂開，墻壁綻開，座椅仿佛是被火焰賦予了新的生命，它們向安東尼。霍普金斯壓迫過去，帶著無法以言語描述的惡毒的熾熱情感，它們就像張羅網(wǎng)，就是張羅網(wǎng)。

    他們大喊大叫著，就像是中世紀時期，圍觀女巫與巫師被活活燒死的農(nóng)民。

    安東尼?；羝战鹚归]上眼睛，睜開眼睛，火焰緩慢地燃燒著，長老、修女、修士的身軀正在火焰中猙獰而安靜地彎曲萎縮，皮膚翻卷，油脂吱吱作響。

    混亂中想要侵入那么多人的精神并非易事，但在他們的思想都在高度集中并為了一個目標而竭盡全力事情就變得簡單的多了，霍普金斯以安德里亞娜的能力架構(gòu)了一個他們想要看到的幻像，有撒沙能力增幅，它要比現(xiàn)實更可信，更可愛，接下來他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將他們推進了他們想要的世界里。

    也許還有那么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火焰追逐著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安東尼?；羝战鹚垢杏X到了刺痛與冰冷，深入骨髓的。

    撒沙的意識消失了。

    ***

    斯蒂凡割開了撒沙的喉嚨，他以為自己會看到白色的血，就和之前的小羊羔那樣，但他看到了紅色，濃重而鮮艷的紅色，滾熱的紅色，粘稠的紅色，它們就像只野獸那樣從束縛著它們的血管里跳出來，撲到了神父的臉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刀子落在祭臺上。

    自從被白鹽城驅(qū)逐后，斯蒂凡就學會了永遠不要去質(zhì)疑自己，所以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在血里看到了光。

    起初只是忽隱忽現(xiàn)的一點，然后它變得更多，并匯聚在一起，它們是從祭品的身體里出來的，它們圍繞著這個身體四處游走，像個孩子那樣好奇，這種行為持續(xù)了好幾秒鐘，它在最后環(huán)繞一周后回到了身體里，連帶著那些血，傷口愈合，痕跡消除，唿吸恢復，他眨了眨眼睛，在露出一個笑容的同時坐了起來。

    他轉(zhuǎn)而看向斯蒂凡，他的眼睛中有著光，卻沒有情感，他不是人類。

    斯蒂凡想放聲大叫，一只手已經(jīng)放到了他的喉嚨上，有什么東西從接觸的皮膚那兒滲入了他的身體，有勺子在他的身體里挖著，尋找著，當它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它變成叉子，深深地刺入與卷曲。

    “我或許要向你說聲謝謝，”“那個”說：“所以，我想你可以看看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看到的東西你的力量本源?！?/br>
    叉子變成了鉤子，它勾著內(nèi)臟上浮。

    白色的光從他黑色的祭服里浮上來，它看上去像是一條在鉤子上蜿蜒掙扎的蛇，粗壯的蛇。

    “你的能力很強?！薄澳莻€”說，他的笑容變得真實：“我很高興找到了你?！彪m然這個人類的精神世界真是又混亂又奇特，在很多時候它不得不順著他的思想走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或反抗，那只淡金色的會搗亂的小羊羔就是這么來的，幸好最終結(jié)果還是如它所愿。

    斯蒂凡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光遠他而去，帶走了溫度與力量。

    “那個”將屬于斯蒂凡的力量握在手里“很棒?！彼f，那條扭曲的光蛇逐漸消失了，白色的光覆蓋著紫藍色的虹膜與黑色的瞳孔，但斯蒂凡還是能從他的聲音里讀出饕足的意味。

    他吃了他的力量。

    ***

    安東尼?；羝战鹚沟谝谎劭吹降木褪侨錾?。

    正確點說，撒沙的身體。

    他看向食尸鬼的姿態(tài)滿是惡意與挑釁“晚上好，爸爸?！彼f，并在最后一個音節(jié)消失時跳了起來，猶如一條嘶嘶作聲的毒蛇那樣撲向了霍普金斯。

    被襲擊者完全可以避讓開如果不是受到了極其有效而又激烈的攻擊，在大腦里，在心靈里，他與撒沙曾經(jīng)有的聯(lián)系又被粗暴里連接在了一起，他可以看見那座被摧毀的高塔，光的荊棘在迷霧中肆意生長蔓延，向彼端的宅邸伸出尖刺。

    他緊緊地扼住了霍普金斯的喉嚨。

    荊棘簌簌地到處游走，曾經(jīng)的撒沙對這座宅邸是那么的熟悉，它絲毫不去關心那些奢華的廳堂與房間，它筆直地伸向了那個無時不刻散發(fā)著惡臭的洞xue。

    “停止?！卑矕|尼?；羝战鹚拐f。

    荊棘停頓了一下，它顫抖著，試圖擺脫這個命令。

    “你吃了它，”“那個”說，他維持著雙手掐住醫(yī)生脖子的姿勢，俯下身，冰冷的唿吸打在霍普金斯的面頰上，光芒略微散去，紫藍色的眼睛與褐紅色的眼睛相對視：“你吃了那個總是啾啾叫的小東西，這是他的力量?！?/br>
    他突然笑了笑，忍俊不禁的那種：“你知道嗎？撒沙已經(jīng)給他起了名字，他叫他卡爾文，小禿子，他兩天前才決定接受它，然后你吃了它?！彼男θ菰絹碓酱?，越來越瘋狂：“你真的愛他嗎？或者你只是愛著薩沙？你只是需要薩沙，你對撒沙的痛苦視而不見，你明明知道他身上有著凱塞琳的一部分，正義的那一部分，善良的那一部分你知道他為了你的錯誤與殘忍折磨自己，而你給出的解決方法是讓他撕裂和拋棄那部分？上帝啊，他依然相信你，他真是個天真的蠢貨！”他搖著頭：“你為什么不索性吃了他？你吃了他的母親，吃了他兒子，你為什么不吃了他？”

    “這樣，”他說，含著淚水：“我就不會再感到痛苦了?！?/br>
    食尸鬼看著他，神色平靜。

    “當然，”“那個”說：“如果你不愿意，我吃了你也可以?！?/br>
    ***

    火焰熊熊燃燒，撒沙在一片寒冷與虛無中醒來。

    “爸爸？”

    （全文完）

    這個確實是我一開始就想好的結(jié)局，但是其中的一部分大綱確實是我做過變動的，因為這篇文黑暗的連我都寫不下去了，嗯，在我原來的大綱中奇茲沒那么討人厭，她和撒沙有著整整一卷甜蜜又溫柔的章節(jié)，兩者之前沒有孩子，她在最后為了撒沙而犧牲了自己的部分軀體，就像她的名字，奇茲神靈的食物。

    而撒沙情感方面的矛盾是我在海神島之后就經(jīng)常隱晦地提到的，希望大家有注意到，食尸鬼在最初是想要改變這一點的，但他愛撒沙，他不愿意下狠手，所以撒沙保持了原樣，雖然這個原樣，哪，就像現(xiàn)在，對安東尼?；羝战鹚故呛懿焕?。

    最后附上一個小番外吧，也算簡單地交代一下其他人的結(jié)局。

    ps：這個是開放性結(jié)局沒有錯。

    ***

    “你將會是西大陸年齡最大的總統(tǒng)?！?/br>
    “憲法只規(guī)定了競選人年齡必須大于三十五歲，可沒規(guī)定上限?！?/br>
    “但選民們只喜歡年輕英俊的競選人?！?/br>
    “戰(zhàn)爭或經(jīng)濟不景氣的時候他們更喜歡穩(wěn)重的老家伙，尤其是那個老家伙還能給全國帶來近一千萬個就業(yè)崗位的時候?！?/br>
    “你是在指責我賄賂選民嗎？好吧，我承認了，不過我寧愿他們稱我為英俊的，作為回報，能幫我打打這個結(jié)嗎？這叫什么來著，埃爾德累結(jié)？我說一個穩(wěn)重的老家伙打這種結(jié)合適嗎？我的著裝顧問在想什么？”

    “為了使你看起來比較親民，現(xiàn)在很流行這種結(jié)?！?/br>
    “我覺得你勒的太緊了。”

    “抱歉，我只是覺得這會提醒你更加謹言慎行，想想你上次的發(fā)言，你的危機顧問本月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要求提薪了你不能再像個海神島的野孩子似的別噘嘴好嗎？你已經(jīng)超過撒嬌的年齡整整九十年了?！?/br>
    “我想那是因為有個和我同歲的家伙還是個爸爸的小甜寶貝的關系，兩天前你收到了什么？榛子果醬軟心手工巧克力？”

    “這只是個短訊，”撒沙說，他退后兩步，欣賞自己的作品，藍黑灰細條紋，飽滿、三角、豐富的層次感，領帶結(jié)非常完美：“讓我知道他還愉快地活著?！?/br>
    “真難以想象，他要害羞到什么時候？”別西卜控制著自己的觸手別去挖掘領帶與襯衫、皮膚之間的空隙?！八龅牟徊?，至少比切加勒。比桑地好點?！?/br>
    “你爸爸怎么樣了？”

    “我在明年三月會有第八個小弟弟了。凱瑟琳呢？”

    “她的兔子已經(jīng)遍及整個西大陸了?！?/br>
    “寶兒。道格拉斯總算是干了件好事失去了腦前葉白質(zhì)的凱瑟琳可愛多了?！?/br>
    “這樣的生活更適合她，好了，九點一刻，準備好了嗎？向你的選民揮手去吧，穩(wěn)重又英俊的老家伙?！?/br>
    “晚上記得來吃飯，我妻子已經(jīng)很久沒見馬爾蒂娜了。”

    “如果你的危機顧問不會來找我哭訴的話?！?/br>
    “我保證不會，那么八點，請準時，霍普金斯議員?！?/br>
    “八點?！?/br>
    房間的門關上后，撒沙?；羝战鹚箯目诖锩隽艘恢磺煽肆?，就是別西卜所說的，榛子果醬軟心手工巧克力，他剝開一粒放進嘴里。

    又香又甜。

    （番外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