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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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夜里靜謐無聲,走廊的頂燈用了好些年頭,如今暗淡地只能勉強照個路。 “你怎么會在這里?”秦亦微微皺起眉,他沒想到會在這種境況下再見到這個男人——這個深藏在內(nèi)心的角落里,自己幾乎要以為已經(jīng)淡忘了的影子。 只是當(dāng)初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已經(jīng)找不到了,剩下的只有隱約的煩悶和漠然。 顏歸直起身靜靜看著他,道:“我專程來找你的?!?/br> 秦亦不咸不淡地撩起嘴角,嘲弄道:“找我`干嘛?無論是來看笑話的,還是同情說教的,都可以免了?!?/br> “不是的,我只是……想來見見你?!?/br> “抱歉,我并不想見到你?!?/br> 雖然分開很久了,被秦亦如此冷淡甚至冷漠地對待還是令他很不習(xí)慣,顏歸猶豫著朝他走近一步,后者便警惕地退了一步,他只好停在原地,秦亦下意識表現(xiàn)出來的排斥讓他心尖隱隱刺痛。 工作了整天的疲倦感一陣陣侵襲著秦亦的大腦,他捏了捏眉心,不耐地道:“如果沒事的話你還是回去吧,我要休息,就不招呼你了?!?/br> 說著他繞開顏歸,從包里掏鑰匙準(zhǔn)備開門,后者卻突然堵了上來,沉著臉壓著聲音沖他道:“那些報道我都看到了,你……你真的跟那個姓裴的在一起了? “是又怎樣?”秦亦斜睨他一眼,整個人都無語了,每天都有人拿這事追著他問,煩不煩煩不煩? “他不值得!”顏歸忽然一反從前的溫和模樣,變得情緒激動起來,他緊緊盯著秦亦的雙眼,急切地道, “你為他當(dāng)眾給媒體出柜,你又知不知道他對這件事是什么態(tài)度?他根本就沒敢承認(rèn)!我去查過他的事,姓裴的仗著家里有權(quán)有勢玩弄過不少模特,以前在法國的時候更是緋聞纏身,他這種人不會對誰付出真心的,秦亦,我不希望你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秦亦沉默著聽他說完這番話,然后淡淡了哦了一聲,“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吧。慢走不送?!?/br> 見秦亦壓根不以為然,繼續(xù)轉(zhuǎn)身開門,顏歸臉色更難看一分,他咬著牙用力按著門,扳過秦亦讓他面對著自己,沉聲道:“秦亦,我這么說不是想讓你回心轉(zhuǎn)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感情的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報,更不想再看到你受到傷害的樣子!” 秦亦眼神驟然一沉,終于打住了逃避對方的舉動,虛起眼,眸光銳利地釘?shù)筋仛w臉上,冷冷地道:“說的真好聽啊,可是,最開始讓我像個傻`逼的,不就是你嗎?” 他的目光和話語如同刀割在臉上,讓顏歸面色煞白,他動了動嘴唇還來不及說什么,秦亦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你就別cao多余的心了,我跟誰交往也好,付出多少也好,有沒有回報都好,那都是我的事,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見到你我真的一點都不高興?!?/br> 說罷,他也懶得再去看后者受傷痛苦的表情,拉開了他的手,毫不猶豫地邁進屋里,重重合上門。就剩顏歸孑然立在死寂的走道里,孤零零的影子被暗淡的廊燈模糊地拉得老長。 他茫然地盯著那扇門望了片刻——從前無論多晚過來,這扇門都會在他按響門鈴一分鐘之內(nèi)打開。而今,那都是過去了。 站了片刻,顏歸神色黯淡地轉(zhuǎn)身欲走,卻不料迎面走來一個步履沉穩(wěn)的男人,敞開的風(fēng)衣下一身名貴的深藍色西裝,他的腳步不疾不徐,面容豐神俊朗,男人踏著夜色而來,目不斜視,便是身處幽暗之中也散發(fā)著奪人視線的強烈存在感,如同山岳般沉凝,大海般深邃。 顏歸也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好一會才驀然想起,這人——不正是那姓裴的! 裴含睿的目光根本沒有在他身上有絲毫停留,徑自朝秦亦的家門走去。 “等等,你是裴含睿?”在他錯身而過的那一刻,顏歸壓低聲音沖他問道。 裴含睿的腳步略微一頓,卻依然沒有回頭,最終他在秦亦家門前站定,在顏歸憤然又震驚的眼光里,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備用鑰匙,仿佛回自己家那樣自然地打開了門。 就在他走進門的那一瞬間,裴含睿終于轉(zhuǎn)頭冷漠地瞥了顏歸一眼,深沉的眼眸倨傲而冷酷,他嘴角輕輕裂開一條淺縫,微微上揚,手里的鑰匙在對方視線里一晃而過,宛如在宣告領(lǐng)地的所有權(quán)一樣。 啪嗒一聲,門再次合攏,又一次被關(guān)在門外的顏歸心底陡然便竄出一股羞惱的怒火,裴含睿那種在沉默中輕視的態(tài)度,比開口冷嘲熱諷還要叫人難以忍受。 顏歸握緊了拳頭,眼里滿是痛苦和不甘。為什么……為什么秦亦竟然會對這種人…… 慘白著臉色傷心離去的顏歸自然看不到,裴含睿在一進屋之后,驟然變得陰沉的神情。 無法容忍,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浴室里有水聲,秦亦正在里面洗澡。 一天之內(nèi)來回奔波了三個片場,秦亦放了熱水躺進浴缸里,頓時就累得一根指頭都懶得動彈,閉著眼睛渾身懶洋洋地泡在水里,讓熱水把連日來的疲憊和煩悶盡數(shù)驅(qū)逐。 興許是真的太累,秦亦泡了一小會兒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浴`室的門又關(guān)著,就連外面有人開門進來都沒能把他吵醒。 原本帶著滿腔壓抑怒火的裴含睿,用力地拉開浴室虛掩的門,接著便看見浴缸里差點淹沒到洗澡水里的男人。 裴含睿心里驚了一下,三兩步?jīng)_上去趕緊把人撈起來,抱在懷里,顧不上被沾濕的衣袖,他皺著眉頭輕拍了拍對方明顯瘦了一圈的臉頰,濕透的發(fā)絲緊貼在額頭上,臉色滿是蒼白的倦容,闔著的雙眼下隱約可見暗沉的黑眼圈。 手指細(xì)細(xì)描摹著秦亦的五官,裴含睿看著他漸漸蘇醒的眸子里,那難掩的疲倦,心疼的感覺瞬間如同潮汐般從指尖漫延上來,疼到心尖都在發(fā)顫。 方才在走廊上看到的、聽到的,對于顏歸跑來糾纏秦亦而從心底竄出的熊熊怒火,在看見秦亦的剎那間被澆熄了個徹底,隨之升騰而起的是另一種憤怒,心疼到極點的憤怒。 ——還夾裹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的欲`望,簡直想要把這個男人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再一口口吃進肚里才好! “……你怎么跑來了?”秦亦擰著眉頭不情不愿地從睡夢里醒來,卻在看清眼前突兀出現(xiàn)的男人之時,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裴含睿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盯著他,黑眸沉如深海,眨也不眨地凝望著,忽的,仿佛沉寂多時的火山驟然噴發(fā)一樣,他的臂彎牢牢鎖住秦亦赤`裸的上身,低頭兇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來的貼切。帶著壓抑許久的深情,濃烈地幾乎要灼燒起來,連帶著秦亦一起,燒成灰燼。 他們之間的親吻,更多時候是纏`綿的,溫柔的,只有少數(shù)情動不能自抑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激烈和瘋狂。 牙關(guān)已經(jīng)被撬開了,濕熱的舌頭在口腔里翻`攪著,雙`唇很快就變得潤澤欲滴,可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裴含睿閉著眼睛忘情地深吻著他,從嘴唇挪到臉頰,描過眉眼,耳廓,又叼`住他揚起的脖子,牙齒輕輕滑過喉結(jié),誓要舔`遍每一寸皮膚,將秦亦從里到外,全身上下,全部都劃到自己的領(lǐng)地范圍。 ——要是能變成他的私有物那就好了! ——整個人都屬于他那就好了! “唔……裴含?!鼻匾嗖[著眼睛摟住男人的脖子,雖然對方突然的來訪和熱情讓他有點奇怪,不過——還是挺受用的。 秦亦胸膛以下都浸泡在水里,再往下就吻不到了,裴含睿在鎖骨啃咬了一會,抬起頭來,一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扣,呼吸急促,盯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種火`辣的暗示意味,低沉沉地道:“還泡么?水都要涼了……” “不泡了?!?/br> 秦亦有點懶得睜眼,裴含睿干脆利落地把他整個人都抱了出來,用浴巾一裹,三兩下擦干凈,就這么半拖半拽地拖回床上。 秦亦一沾枕頭幾乎就要困得睡過去,完全無暇欣賞美男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全過程,裴含睿的視線片刻不離他,脫得赤條條地便壓上來,灼熱的手掌在他精壯的身軀上游走,熱情而靈巧的舌頭沿著胸線一路往下,落下一連串的濕吻。 “裴含?!液美А鼻匾嚅]著眼睛沙啞地嘟囔一聲,情`欲和睡意在腦海里瘋狂斗爭著,終究被后者占了上風(fēng),“想做的話,你自己擼吧……” 裴含睿動作一頓,抬眸看他一眼,嘴角輕笑了一下,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舉動——他竟低頭含`住了男人在自己的挑逗下略微昂揚的事物。 “嗯——”那處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住的時候,愉悅的快`感瞬間如同電流般沿著脊椎爬了上來,秦亦震驚地睜大眼睛看向那埋著的頭顱——他從沒想過,以裴含睿的驕傲居然會給自己做這種事。 他復(fù)又閉了眼,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絲無意識的低吟,帶著濃重情`欲的鼻音,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穿過男人的發(fā)間,扣住了他的后腦,下意識里往深處挺了挺。 頭一次做這種事,裴含睿的喉嚨被頂?shù)糜行╇y受,還是盡量讓他感覺到愉快和舒服,他被秦亦粗`魯?shù)匕醋?,噴薄而出的那一瞬間,秦亦盡數(shù)泄在男人嘴里,發(fā)出一聲饜足又舒暢的沉沉嘆息聲。 “咳……”嘴里奇怪的味道令裴含睿皺起了眉,他漱過口,又幫秦亦清理干凈,這廝早就一臉?biāo)嵬岬貢芄チ恕?/br> 裴含??嘈χ嫠w好被子,只好回到浴`室解決一下自己那玩意。 嘴里那從未嘗過的滋味還殘留在味蕾上,裴含睿沉著眼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唇紅`潤得似乎有點腫`脹,眼角還泛著情`欲未解的潮`紅,他手指撫摸在唇角邊,看著鏡中人緊鎖的眉頭,神情一點點從無奈變得震驚、繼而到不可置信。 ——倘若放在從前,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心甘情愿甚至主動給一個男人口`交,自己定然是一個巴掌送上去,還會覺得荒謬絕倫到可笑。 然而世間難料之事,竟然就真的是如此荒謬。 裴含睿的手慢慢地捂住臉孔,捂住那震撼得近乎惶恐的表情,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股所有未有的危險的感覺毫無征兆地涌了上來,倏忽攫住了他的心臟,再放任下去,他恐怕會變得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心里的警兆卻也無法阻止身體升騰的欲`望,裴含??吭谙词峙_邊緣,雙手撫`慰著自己的事物,閉起眼睛,腦海里盡是秦亦的臉容和赤`裸的身軀…… 不知過了多久,粗重的呼吸聲漸漸平息下去,他擰開水龍頭,把冰涼的水淋在自己臉上,復(fù)雜的神情慢慢地褪去了,余下的只有深深的無可奈何,還有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