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晉江原創(chuàng)發(fā)表獨家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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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春雨過后,整座城市開始回暖,春意綻放在各個不起眼的角落,抬頭不經(jīng)意間就能發(fā)現(xiàn)一抹新的嫩綠。 nl北美區(qū)總裁辦公室,花**里的花是新摘下來的,花瓣上還有幾滴晶瑩的露珠。 女秘書裊裊地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小心地放在茶幾上,沖組合沙發(fā)里金發(fā)碧眼的高大男人拋了個媚眼,這才轉(zhuǎn)身出了門。 裴含睿和杰森兩人相對而坐,神態(tài)恭敬地看著墻上的壁掛電視,準(zhǔn)確的說,是電視里正在與他們二人視頻通話的老頭子。 那人白發(fā)白須,面上的皺紋多得能夾死蒼蠅,年紀(jì)恐怕和裴含睿的爺爺差不多大,身上卻穿著與年紀(jì)和身份極為不符的花襯衫和休閑褲,肚子微微往外凸起一個弧度,大腹便便的模樣跟普通的家翁沒什么區(qū)別,一雙眼睛倒很是深邃。 倘若不是裴含睿和杰森兩人的態(tài)度,恐怕沒有人能想到這個著裝相當(dāng)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就是一手創(chuàng)造了nl在時裝界神話地位的設(shè)計大師der先生。 說起來,如果顏歸有一天得知自己一直以來的偶像名師是這幅德行,恐怕一顆心要幻滅了。 老頭子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笑容,眼角的細(xì)紋便跟著細(xì)細(xì)抖動,老人嘴里不知在嚼著什么東西,他目光落在裴含睿身上,咽進去之后,才慢悠悠地道:“所以,你這次是真的看上那個中國男孩兒,準(zhǔn)備拋棄你過去醉生夢死的花`花`公`子生活,踏進婚姻的墳?zāi)沽藛幔课矣H愛的harry?!?/br> 裴含睿掃了一眼對面竊笑不已的杰森,轉(zhuǎn)過頭對上老頭子的視線,無奈地道:“老師,我們只是在戀愛,還沒求婚呢,這里沒有外人在場,你可以不用把話說的那么文藝,還有,我跟您強調(diào)過很多次了,我叫含——睿,不是harry?!?/br> “好吧,反正差不多不是嗎?嗯……那場時裝秀的轉(zhuǎn)播我看了,真的很不錯,非常好看呢?!眃er嘖嘖有聲一面點頭贊許,一面把桌上攤開的雜志豎起來給他們看,那上面的照片里兩人牽著手并肩站在舞臺上。 裴含睿微微一笑,身子略略前傾,謙遜爾雅地道:“多謝老師的稱贊,這件禮服我花了很多心思,是我花的時間最長也是修改得最多的一件設(shè)計?!?/br> “哦不不,我是說那個男孩子,真好看?!眃er頗為興奮地指著照片里的秦亦,道,“你眼光不錯,親愛的harry。” “……” “哈哈哈——”杰森已經(jīng)憋不住了,開始拍桌子狂笑起來。 der大師似乎這才想起什么,又趕緊補救道:“啊,我是說,那件衣服也不錯,跟這孩子很襯呢……” 裴含睿臉上的肌rou抖動一下,不咸不淡地瞥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杰森一眼,繼續(xù)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好?!?/br> “有機會的話,帶回法國讓我見見……”der叮囑一句,臉上幽幽地浮現(xiàn)出喟嘆的神色,長嘆一聲道,“唉,光陰似箭,歲月不饒人啊,就連小harry也要成家了,當(dāng)年你還那么小一丁點,抱著我的大`腿撒嬌……” 裴含睿狠狠閉上眼,按了按眉心,沉聲道:“有機會的話一定——不過,別吟詩了吧,老師!” 杰森已經(jīng)笑瘋了。 自從nl新春發(fā)布會上的高調(diào)出柜示愛之后,塞爾果斷聯(lián)系了nl廣告部的負(fù)責(zé)人,將裴含睿和秦亦二人以及那件浪漫的專屬設(shè)計,在各大媒體狂轟亂炸的炒作了整整一周,圈子里熱議的余溫方才逐漸褪去。 此事傳到遠(yuǎn)在法國的der大師耳中,他竟然也放下`身段攙和了一腳,這下好了,有了這位大師出聲,不光在美國,以法國為中心的西方時尚界一時之間傳遍了關(guān)于“der大師接班人極其模特**人”各式各樣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徹底點燃了法國人民的浪漫情懷。 在塞爾的蓄意炒作下,秦亦的名字一夜之間在圈內(nèi)瘋傳。 陽光正好,和煦的暖風(fēng)輕輕拂過道路兩旁的造物,行人們早早地脫下了冬日厚重的大衣,換上了夏日的輕裝,腳步也變得輕快許多。 車子停在加油站里加油,秦亦在附近溜達(dá)。 劉海似乎長了些,他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隨意地耙了耙頭發(fā),即便身上只穿著普通的襯衫和休閑長褲,他在人群里也同樣惹眼,身邊有兩個路過的金發(fā)姑娘回頭沖他挑逗說笑,秦亦聳了聳肩暗示拒絕。 身后是一間小酒吧,門口掛著優(yōu)惠和牌子,窗臺上盛放的兩盆紫蘭花分外惹人憐愛,秦亦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坐坐,忽然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身材壯碩的黑人,身上圍著圍裙,手里拎著一個小水壺,哼著歌兒給門口栽種的花卉澆水。 那人注意到秦亦,仔細(xì)打量了一會,忽然仿佛認(rèn)出了他,驚喜地道:“嗨,你是秦亦嗎?那個模特?” 秦亦微微一怔,點頭道:“是的。” “太好了,我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你,哦,還有我家附近的廣告牌。能不能給我簽個名?”男人放下水壺,從兜里摸了支給客人點餐用的簽字筆,興高采烈地看著他。 秦亦摘下墨鏡,望著他的目光里帶了點意外,總覺得這個黑人有些眼熟,突然,他眼前一亮:“是你!那次我就是在這間酒吧門口避雨,你出來跟我聊天,你也是模特,對吧?” 對方驚訝地看著他,有幾分驚喜和欣慰:“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哦對了,忘記說了,我叫山姆?!?/br> “我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鼻匾嘈α诵Γ舆^筆爽快地在他的圍裙上簽下兩個歪歪扭扭的漢字,山姆兜著圍裙,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山姆邀他去小酒吧坐了會,請他喝了杯獨家調(diào)制的果酒,秦亦得知他還在為了模特的夢想奮斗。 如今已經(jīng)被一間小經(jīng)紀(jì)公司簽下了,總算成為了一名有模特卡的正式簽約模特,攢了一筆錢,把這間酒吧給盤了下來,一邊經(jīng)營酒吧一邊接廣告,雖然出境的機會不多,不過他相當(dāng)樂在其中。 如今周圍的人都知道這間酒吧的老板是個黑人男模,山姆自己就是這家店的招牌,還省去了一筆宣傳代言費。 直到碰見山姆向他要簽名,秦亦這才猛然回過神,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在美國打拼了半年多,從最初的天天在街頭辛苦奔波,如今已經(jīng)到了走在路上也能有人問他要簽名的程度了。 也曾有過迷茫和挫敗的時候,不過所幸的是,一路上總在不期然間,遇上轉(zhuǎn)機。 秦亦瞇著眼睛抿了一口果酒,香甜的滋味縈繞在舌尖上,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味道。 臨走的時候,他重新戴上墨鏡,拍了拍山姆寬厚結(jié)實的肩頭,鄭重地道:“謝謝你?!?/br> 山姆有點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啊,只是果酒而已,不用那么客氣,我才要謝謝你肯光臨我的小酒吧呢?!?/br> 秦亦搖了搖頭,淡笑道:“不僅僅是這杯酒。” 說完,他沒有再多做解釋,把酒杯擱在吧臺上,揮了揮手告別山姆,轉(zhuǎn)身灑然離去。 下午還有個平面要拍,秦亦早早便趕到了攝影棚,甚至比一些工作人員還要早。就算只是普通的小品牌小廣告他也從來不遲到,不抱怨,偶爾有模特在他面前說三道四嚼些舌根,他也只是聽著從不參與。在鏡頭前張揚,在人后低調(diào),已經(jīng)成為他的行`事準(zhǔn)則。 長此以往,他在合作過的廣告商和企業(yè)之中名聲越來越不錯,不少品牌都有跟他長期合作的意思。圈內(nèi)人對秦亦的印象早已不再只是“k社季刊封面上的新銳亞洲男?!?、“天才設(shè)計師的戀人”,而逐漸關(guān)注到他本人上來。 “秦亦,今天狀態(tài)不錯嘛?!倍唐嬉浑A段,塞爾拋了**水給他,雙手插在褲兜里,促狹地笑道,“愛情的滋潤?” 扭開**蓋灌了一口,秦亦聳了聳肩,抬起雙`腿翹在矮凳上,慢悠悠地道:“我每天的狀態(tài)都很不錯?!?/br> “好吧……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br> 秦亦道:“這周末有個大型比基尼沙灘泳裝秀嘛,你說了三次了,我記著呢?!?/br> “不是這個?!比麪柷辶饲搴韲?,嚴(yán)肅地道,“是另外一件事,我在中國的朋友告訴我,亞洲超模大賽已經(jīng)開始報名了,我仔細(xì)地考慮了這件事,我認(rèn)為你需要去參加一下。” 秦亦一怔,蹙眉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在意亞洲的賽事……” “你也別把亞洲超模賽想的那么不堪嘛,偶爾也會有一兩個不錯的苗子,雖然含金量肯定是比不上其他區(qū)域的賽事,還有世界超模大賽,不過放眼世界范圍內(nèi)的大型賽事,亞洲區(qū)域也就這個比較拿得出手了,而正因為這樣的狀況,競爭沒那么激烈,名頭又比較響亮,再適合你不過了?!?/br> 塞爾極力地陳列出一樁樁利害關(guān)系,勸說道:“你本身是亞洲人,跟歐美的模特競爭在先天上是吃虧的,你目前在圈內(nèi)的發(fā)展簡直出乎我意料的迅速,但是,你要知道,衡量一個模特是否成為超模,除了代言世界級大品牌的數(shù)量、參與的重量級時裝秀、還有媒體出鏡率等等之外,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手里有沒有拿得出手的獎杯?!?/br> 見秦亦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塞爾又道:“你在這一塊是空白的,眼下是個好機會,照我的了解來看,今年亞洲排的上號的新人男模應(yīng)當(dāng)不多,你出道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如果今年再錯過,以后超過年齡就不能報名了?!?/br> 秦亦終于被他徹底說動,眉頭舒展開來,他點頭應(yīng)下,唇角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淡淡道:“看來,回國是勢在必行了,想想國內(nèi)闊別多時的朋友,還有幾分期待呢?!?/br> “喂喂,也別關(guān)顧著這個,周末的沙灘泳裝別忘記了……” “什么泳裝?”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身后忽然想起一道低沉悅耳的男音,秦亦回頭便看見裴含睿站在自己身后,手臂攬在自己肩上,彎下腰親上來,自然而然地交換一個濕吻。 “……你們兩個當(dāng)我是空氣啊?!比麪柕疤鄣仄擦似沧欤挷徽f趕緊把他們倆轟走,還是紀(jì)杭封那小子比較可愛。 太陽早已完全落山,月光籠罩著小花園,有細(xì)微的蟬鳴聲在靜謐的夜里飄蕩。 過了晚餐時間,多羅吃得飽飽的,正趴在小窩里睡大覺。 二樓的臥房掩著門,從里面?zhèn)鱽硪魂囍ǜ禄问幍穆曧?,伴隨著越來越濃重的喘息聲,讓人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里面正在發(fā)生什么。 秦亦把男人的雙手鎖在頭頂上,沉著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對方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裴含睿狹長的雙眼半睜半合,眼里布滿著暗紅的火焰,和迷亂的霧氣。 他喉嚨里不斷地發(fā)出不成曲調(diào)的破碎音符,秦亦猶嫌不夠,伏在他耳邊低啞地命令:“大聲點……” 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裴含睿無法抑制地悶`哼了一聲,沙啞而急促,他盤在對方腰上的腳趾下意識里蜷起來,整個人緊繃之后又漸漸放松,一只手從秦亦的禁錮里掙脫出來,留戀地?fù)嵩谒節(jié)竦谋臣股稀?/br> 低頭看著埋在頸窩里不肯動的家伙,裴含睿吻了吻他頭頂,沉笑道:“滿足了么?”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搖了搖,發(fā)出一陣舒服饜足的哼哼,秦亦勾著腳丫,用腳趾頭刮男人的腳背,懶洋洋地伏在他身上,悶聲道:“你里面好舒服,不想出來了怎么辦……” 裴含睿輕輕摸著他細(xì)軟的頭發(fā),無可奈何閉上眼,抱緊他:“那就繼續(xù)呆著吧……” 過了一會,秦亦突然抬起頭,道:“過段時間,我們回國吧。” 裴含睿愣了一下,繼而不在意地笑笑,溫柔地看著他:“你去哪兒,我都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