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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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一覺睡到星期天下午。 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托某人的福,沙發(fā)和床被搞得亂七八糟。正當她準備收拾一下睡覺的時候,生理期又來了。 她在一片昏昏沉沉中睜開眼。天空灰蒙蒙的連成一片,厚云層沒透出一絲陽光。窗外雨聲陣陣,風不斷拍打著窗戶。 “喝點熱水?!?/br> 陸秋名托起她的背,將玻璃杯遞到她的唇邊。 “很疼嗎?要不要吃點藥?” “不用了,我想再睡一會兒……”?;鄄粷M地縮進被子,“還不都是你,用那么大力,搞得我現(xiàn)在全身疼?!?/br> “是嗎?”他把杯子放到一邊,順勢坐上了床,將她拉進懷中,“你興致上來了老公小秋主人一起叫,我不用點力怎么行?” “……” “jiejie,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他故作嚴肅地貼近她耳邊,“如果你忘記細節(jié)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你閉嘴!”她惱怒地捶了他一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殺了你!” 就在剛才,氣象廳發(fā)布最新消息,臺風“羅莎”已在關(guān)西地區(qū)登陸。據(jù)專業(yè)人士估計,這次臺風帶來的降雨,可能會打破歷史記錄。 外面已經(jīng)刮了一天的風。電線桿之間的線不停地晃動。樹被吹得沙沙作響,天上樹葉亂飛,不斷地從窗外快速飄過。 “要是你拿刀捅我,我絕對不躲?!彼χ醋”蛔永锏娜^,“不過jiejie,小秋‘絕版’了,殺掉他的話,再找一個就難了?!?/br> “你少來。我?;凼鞘裁慈耍植皇欠悄悴豢?。”她把被子往上拉,蓋住半張臉,“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br>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彼氖謴谋蛔永锷爝M來,按住她的小腹,“其實‘非你不可’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陸秋名小心翼翼地將手覆在她肚子上,他用掌心畫著圈,輕輕地揉她的小腹。她貼著他溫暖的掌心,感覺身體又熱了起來。 “jiejie?!?/br> 他用下巴在她耳邊蹭了蹭。他沉醉地埋在她的發(fā)間,貪戀地吻她的耳垂。 “……是我離不開你。” ………… …… 夜晚。 西阪城某處,工廠車間內(nèi)。 位置偏僻的小工廠,是一組的秘密基地。廠房上方,昏暗的吊燈不斷搖曳。玻璃窗被槍打了幾個洞,草草用報紙堵著。幾張長桌中間,一群動作生疏的年輕人,正表情嚴肅地cao作著什么東西。 “老、老大!不好了!”一個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包東西,“貨、貨……” 他將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倒在桌上。剛還粒粒分明的白灰色粉末,一離開塑料包裝,立馬吸收潮氣,結(jié)成一個小塊。 “嘖?!笨粗矍敖Y(jié)塊的“貨”,男人不爽地砸了下嘴,“怎么回事?” 男人從耳后拿下一根煙夾在手里。旁邊的手下立即點上打火機,將他手里的煙點燃。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按照標準制的貨,可是……”手下急得頭頂冒汗,“老大,可能要找陸先生……” “上次他不是教過你們了嗎?真是蠢貨!”川崎煩躁地蹬開了椅子,走到王云山面前,“王,你的人在哪里?” “老夫剛才打電話確認過了,他說正在路上?!崩先瞬痪o不慢地把椅子扶起來,“川崎先生,還請您別太著急?!?/br> “你這家伙……是你說要‘研發(fā)新品’,結(jié)果現(xiàn)在弄成這樣,你的人還要我叁請四請?!贝ㄆ槊偷匚藘煽?,吐出一大口煙霧,“老子給了你們那么多錢,你們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 川崎憤怒地揪住王云山的領(lǐng)子,將煙隨手一扔。 周圍的人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出。 “……” 突然,有人輕輕撥開了川崎的拳頭。 “川崎先生,我應該跟您說過了?!鼻嗄険踉谕踉粕矫媲?,將剛撿起來的煙頭拿在手里晃了晃,“在這里抽煙,會影響‘貨’的質(zhì)量?!?/br> 男人面露兇光:“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路上有事耽擱了一下。”陸秋名把煙頭扔進垃圾箱,語氣不卑不亢,“川崎先生,找我什么事?” “又是因為女人?”川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神領(lǐng)會地笑了,“該說你年輕氣盛還是頭腦簡單,大名鼎鼎的‘K’面前,也敢耍小聰明?!?/br> 青年面露不悅:“我說過,這些事與她無關(guān)?!?/br> “小子,這么緊張干什么?”川崎對他的認真表情很是不屑,“開個玩笑而已。年輕人,放松一點?!?/br> “進入正題吧。”陸秋名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zhuǎn)頭看向王叔,“這次是什么問題,細度太差還是純度不夠?” “少爺,根據(jù)你的方法,我們改進了制作流程?,F(xiàn)在細度純度都沒問題了?!蓖跏灏蜒b著粉末的小盤子端了過來,“只是,這一次的成品出現(xiàn)了結(jié)塊問題。” 不銹鋼盤里裝著白灰色的細膩粉末,是他們正在制作的“產(chǎn)品”。這還沒過多久,細膩的粉末就受潮嚴重,擰成了一坨。 “陸先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這個問題也是第一次出現(xiàn)?!币慌缘氖窒乱哺鴰颓唬叭绻沁@個賣相,恐怕客人會有意見……” “……可能是目數(shù)上去了,精制的部分出了問題。這是干制產(chǎn)品,粉末越細,就越容易受潮結(jié)塊。”陸秋名用手指點了一下粉末,向川崎建議道,“下一批試試最后一步溫度增加5攝氏度,時間延長至30分鐘?!?/br> “原來如此。喂小子,謝了?!贝ㄆ楹莺莸嘏牧艘幌率窒碌哪X袋,“聽到?jīng)]有,還不快去做?要是耽誤了交貨時間,老子把你扔到海里喂魚!” 手下的打扮非常有個性。刺繡外套加破洞牛仔褲,上面還掛著幾根金屬鏈條。走路有點駝背,手臂上文著一組家徽,小混混的標準裝扮。 只是,在這混混裝扮的基礎上,還多了帽子手套和塑料外套,這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滑稽。一群輟學出來的年輕小混混,現(xiàn)在讓他們“全副武裝”做步驟麻煩的“貨”,真是苦了他們了。 窗外電閃雷鳴,呼嘯著狂風。雨夜的昏暗燈光下,工廠內(nèi)醞釀著川崎的陰謀。 青年沉默地看著窗外的雨。貨還沒做好,外面天氣又這么差。至少今晚……他是回不去了。 王叔遞來一杯熱茶:“常小姐近況如何?” “……她很好。” 青年望著廠房外的黑色天空,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