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輸? 五條悟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輸。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下意識地往前行走著,雖然眼前沒有道路,但他堅信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五條悟清楚地知道這是網(wǎng)球招式所帶來的夢境效果,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也不會給他帶來傷害,所以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在一個新的領(lǐng)域探索。 通過完美基礎(chǔ)實力、精神壓力和催眠誘導(dǎo)將對手引入堪比領(lǐng)域的幻覺之中,這很有意思,至少目前還沒有這種效果的領(lǐng)域或者咒術(shù)。 他會受到影響不單純是因為他在精神力方面確實沒有過多的防備,而是因為他對于網(wǎng)球過于陌生。他越是關(guān)注對方打網(wǎng)球時的動作,就越是容易被帶入對方的節(jié)奏之中。 在經(jīng)歷了一個“被咸辣味統(tǒng)治口味的世界”這種令他著實感到痛苦的幻覺之后,五條悟終于看見了一點光出現(xiàn)在眼前,他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然后,他看到了一個頭上長著縫合線的夏油杰,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正在嘆氣的夏油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立即放肆地嘲笑道。 他大步走過去搭上夏油的肩,笑得無比囂張:“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不會有人一不留神被一個區(qū)區(qū)咒靈偷了軀殼吧,那么慘,以后還是我罩著你吧?!?/br> 夏油杰額頭上的青筋一抽抽的,但他下一秒風(fēng)輕云淡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嘴角怎么看都掛著嘲諷:“不好意思,我可不像某人開著無下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br> “靠北你詛咒誰呢!” “呵呵,是你先開始的,我本來還想好心安慰你一下呢。” 夏油杰意有所指地點了點旁邊地面的位置。 五條悟眼睛一轉(zhuǎn),看見到了一個被腰斬躺在地上的自己。咒力的核心在腰部,像這樣整齊的一刀切的切口顯然是碾壓級別的水平才會做得到,根本沒有任何生還和挽回的可能。他根本想象不出能有誰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有沒有搞錯,他可是最強!他們可是最強!! 五條悟:!?。。。?/br> 五條悟:????? 五條悟(選擇閉眼):這果然是噩夢吧?! * 十分鐘過去了。 幸村精市:“這個論壇信息好多,啊,這個aaa甜品鑒賞師是丸井吧。沒想到立海大的大家都來玩游戲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遇上呢?!?/br> 不二周助:“唔,我倒是想知道青學(xué)除了越前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會來玩?!?/br> 二十分鐘過去了。 幸村精市:“哈哈哈哈你說真田現(xiàn)在在黑衣組織當(dāng)臥底?我真的好想趕緊見一見那個場景。不過很難想象真田當(dāng)反派的模樣,他的安危就拜托你了,不二?!?/br> 不二周助:“幸村,說實話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查一查真田在警視廳的身份是不是恰好是你的下屬。我記得系統(tǒng)跟我說過,這個世界的背景會根據(jù)我們的性格用不存在的記憶自動補全,我懷疑他被派過去是因為你?!?/br> 幸村精市:“不至于吧……” 三十分鐘過去了。 幸村精市:“現(xiàn)在就缺一個藏琳了,不知道他那邊什么情況。” 不二周助:“總不至于我們要從關(guān)東賽打到全國大賽了他才會出現(xiàn)吧(白石是關(guān)西的)(笑)?!?/br> 幸村精市:“我們兩個之間落地也沒差幾天,應(yīng)該快了,別詛咒他(笑)?!?/br> 不二周助:“比起這個,對面的那兩位什么時候才能從夢境中醒來?我站得腿都快麻了?!?/br> 幸村精市聞言望向了對面,五條悟和夏油杰依舊沉默地站在那里,緊閉雙眼皺著眉。這一招對他們的影響似乎比其他人更加具有威力,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就連他都能感受到周圍的氣壓也隨之降低了起來,讓人猛地呼吸一屏。 幸村和不二立即警惕了起來,舉起球拍做好防備的姿勢。 咒術(shù)師——雖然這個身份距離他們的理解還很遙遠,但是顯而易見——這兩位年輕而強大的咒術(shù)師在陷入了夢境之中后,沒有被噩夢所壓制,而是盡自己所能在幻境之中大肆破壞。這份破壞溢出,連帶著外界也因此受了影響,壓力如同巨浪一般朝四周擴散涌去。 而夢境中。 “兩面宿儺,好弱?!?/br> 五條悟的臉上掛著不屑一顧的表情,用手指抹去掛在臉上的血跡。原本他的臉上只沾上了幾滴血,現(xiàn)在被抹開了一下子紅了一片,乍一眼看上去有些滲人。不過此時他藍色的眼睛卻像是打了光似的亮了起來,好似滿意地戰(zhàn)斗完之后吃飽喝足的野獸。他隨意地拍了拍手,響聲響起的同時,他腳下的兩面宿儺戰(zhàn)敗的尸體和他自己的尸體都一起隨之消失不見了。 這里是幻覺,連一滴血都沒有在地面上留下。 “沒有想到你的噩夢居然會是這種兩頭四臂的怪物,悟?!毕挠徒軗u著頭,不懷好意地笑道,“是怪談傳聞聽多了,所以開始擔(dān)驚受怕自己第一的位置保不住了嗎?” 五條悟拖著長音“啊——?”了一聲,立即反駁:“你在開什么玩笑,老子怎么可能會打不過區(qū)區(qū)兩面宿儺!看看現(xiàn)在是誰站在這里,這種級別的對手我一分鐘都不需要!” 實際上打了足足半個小時,并沒有那么容易。但這并不重要,因為最后站著的是他,所以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