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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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卿干咳一聲,把視線扭向沙發(fā)的扶手上,很不錯的沙發(fā)啊,色彩均勻,花色新穎,不錯,不錯,很不錯。 洛炎黔瞪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唐阮卿,再看看端著茶站著的單亞瞳,低下頭,不說話。 把茶杯放到兩人面前,單亞瞳在兩人中間的長沙發(fā)上坐下,拿著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打掃房間很麻煩,你們不知道嗎?” “你沒有請人幫你打掃嗎?”洛炎黔抬起頭奇怪的問,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再次乖乖的低下頭,看來單亞瞳很生氣,此刻的他早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來責(zé)問單亞瞳的,只是覺得,單亞瞳如果發(fā)火,一定很可怕。 “不是誰都可以請人打掃的,”單亞瞳放下遙控器,想到打掃房間就一陣頭痛,他揉揉額頭,“你今天來找我是做什么的?” 洛炎黔看著他的舉動,因為對方的手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所以他看不出他有著什么樣的心情,也許自己無意識的話,刺傷了他的心。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洛炎黔發(fā)現(xiàn),自己在單亞瞳面前說話,總是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他撓著頭,“那個,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他頓住,看著對面似笑非笑的唐阮卿,一時間顯得格外的尷尬。 單亞瞳看了唐阮卿一眼,再次拿起遙控器換著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有關(guān)自己的報道。 洛炎黔的注意力被電視上提到自己的名字吸引去,自己與亞瞳是同性戀? 洛炎黔皺眉,竟然是這樣的嗎?所以,亞瞳才不理會自己?作為藝人被傳同性戀,這的確是很大的□□。 單亞瞳換了一個臺,依舊是關(guān)于自己的娛樂報道,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間,下午五點半,原來是到了各大電視臺娛樂報道時間,他站起身,準(zhǔn)備去給自己倒杯白水,今天已經(jīng)喝了一杯紅茶,再喝就會對嗓子有影響了。 “亞瞳,我”洛炎黔有些尷尬的站起身,擔(dān)憂的看著單亞瞳的背影。‘ 單亞瞳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褲兜里,淡淡的回頭問道,“你要說什么?” 洛炎黔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埋在心底的擔(dān)憂,他嘴角動了動,只是發(fā)出沒有意義的音調(diào)。 唐阮卿仍舊似笑非笑的看著電視上的報導(dǎo),仿佛并沒有看到洛炎黔與單亞瞳之間的不對,雖然兩人已經(jīng)是緋聞中眾所周知的兩位主角。 視線掃過坐在電視機前至今沒怎么說話的男人,單亞瞳微微一笑,“你先坐吧,我只是去倒杯水。” 洛炎黔未出口的話似乎是找到不說的借口,他再次坐下,端起茶幾上的紅茶,不平靜的喝著。 唐阮卿面前的紅茶動也未動,他看向廚房的方向,在那里,單亞瞳正在飲水機下接水。 他并不喜歡紅茶,一直都不喜歡,而請他做客的人也從來不會倒紅茶給他,記憶中,似乎除了景安爵曾經(jīng)倒過一次紅茶給自己,似乎并沒有人再來挑戰(zhàn)自己的飲食習(xí)慣。 看到少年端著冰水出來,他微微皺眉,作為一個藝人,他竟然喝冰水這種刺激嗓子的東西,難道沒有營養(yǎng)師告訴他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嗎? 單亞瞳在沙發(fā)上坐下,身子陷進沙發(fā)中,引得杯中的水微微傾斜。 唐阮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放到自己的左手邊,“作為藝人,你不應(yīng)該喝這種東西?!?/br> 單亞瞳聳了聳肩,也沒有去對老板的關(guān)心行為表示反駁,自然也不會告訴老板,喝冰水是自己的習(xí)慣。 然后又是沉默,唐阮卿看著電視娛樂節(jié)目上對單亞瞳的種種猜測,再看著緋聞主角,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平靜得不可思議。 面對緋聞無動于衷的藝人,在這個圈子里,能有幾個?何況還只是一個剛出道的藝人,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總該是有一些反應(yīng),可是這個人,太平靜,平靜得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拍戲還習(xí)慣嗎?”洛炎黔放下茶杯,擔(dān)心的問。 “還好,”單亞瞳靠著沙發(fā)被,選擇一個舒服的坐姿,“拍戲就是那種過程,你拍過戲,應(yīng)該了解?!?/br> 洛炎黔想起自己去片場是看到單亞瞳拍戲的那一幕幕,微微皺眉,想必不是亞瞳說的那么輕松,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甚至不能幫上忙,亞瞳看待娛樂圈的方式太成熟,成熟到讓他完全沒有可以去幫助的地方。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在意這個表里不一的少年,也許他的身上有那個男人的影子,也許只有自己發(fā)現(xiàn),少年羞澀笑意下的冷漠,更或者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少年不同的地方,只是少年選擇讓他看到了不同的一面。 無論是怎么樣的原因,終究是他開始注意少年,也察覺出少年的與眾不同與那個人相似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視線已經(jīng)落在少年的身上,就像是剛剛養(yǎng)成的習(xí)慣,戒掉也來得及,可就是不想戒掉。 “據(jù)知情者說,元文在擔(dān)任天空男孩主唱期間,多次耍大牌,曾經(jīng)還用言語侮辱過單亞瞳,甚至出現(xiàn)過白癡,沒用之類侮辱性的詞語,對于這些事件,大家都感覺格外的吃驚,甚至不明白,一個團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 電視機里面,女主持人甜美的聲音向世人表達出一個鮮明意思,那就是元文做的事情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惡劣。 單亞瞳側(cè)目掃過唐阮卿的臉,“唐總,聽說這個電視臺的臺長與你私交甚好?!?/br> “哦?”唐阮卿把玩著手中剛才從單亞瞳那奪來的冰水,“沒想到亞瞳對我的事情挺了解的?!?/br> 單亞瞳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男人的自戀行為有所了解,他關(guān)上電視節(jié),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沙發(fā)靠背上,閉著眼睛道,“了解老板的基本生活習(xí)慣,是一個好員工最基本的素質(zhì)。” “可是,如果一個員工對老板的事情知道太多,那就與素質(zhì)無關(guān),而是與別有用心有關(guān)了?!碧迫钋淙匀晃⑿χ菃蝸喭珔s看出,他藏在眼底的冰寒。 單亞瞳笑了笑,沒有反駁唐阮卿的話,手機響起來的瞬間,打斷兩人莫名其妙的對笑,坐在兩人旁邊的洛炎黔有種錯覺,這兩個笑得似乎很滲人。 “你好?!睖睾投俜降膯柡蚍绞绞菃蝸喭皫斫与娫挼囊环N習(xí)慣。 唐阮卿看著單亞瞳的側(cè)臉,若有所思。 “肖哥?”單亞瞳音量不變,但是即使是這樣,另外兩人也聽出打電話的人是誰。 “沒事,我已經(jīng)回家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記者?”單亞瞳輕笑出聲,“沒有,唐總送我回家的。” 電話這頭,肖祈甚有些驚訝于單亞瞳說的話,他竟然對自己說真話,被老板送回家這樣的事情,最忌諱讓同一公司的人知道,單亞瞳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告訴自己? “肖哥?”似乎是因為沒有聽到她回答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少年聲音帶上了一絲疑惑。 “沒事就好,在家里好好休息?!毙て砩踅Y(jié)束通話后,有些疑惑,難道唐阮卿真的要潛規(guī)則單亞瞳? 這與唐阮卿平日的一些行為習(xí)慣的確很不相符。 單亞瞳合上手機蓋,與其被肖祈甚從別人口中知道,還不如他自己親自說明,這也是一種處世方式而已。 在時針指向7的時候,唐阮卿與洛炎黔被單亞瞳以不想麻煩自己做晚飯的理由趕出了門。 所以,洛炎黔依舊沒有機會問出,單亞瞳與肖祈甚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