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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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全都是有關(guān)兇殺案的電影、話劇。方敬言意識到,曹文斌可能是一名“犯罪狂熱份子”。 “曹文斌,你殺過人嗎?”方敬言撐著椅子的扶手,慢慢逼近。 “殺,殺過!黃美珍就是我殺的?!彼€是一口咬定。 “好?!狈骄囱赞D(zhuǎn)身從資料里拿出0117案的尸體碎塊照攤在曹文斌面前,“在殺死黃美珍前,兇手連續(xù)殺死了5人,并將她們殘忍分尸,這些事你做過嗎?” 曹文斌呼吸一滯,瞳孔rou眼可見的放大,這是多數(shù)正常人看見血腥現(xiàn)場的第一反應(yīng)。方敬言敢斷定,曹文斌從來沒見過這些尸體和照片。 “我再問你一遍,黃美珍是你殺的嗎?” 曹文斌的眼神躲閃著,逃避方敬言的視線。 “我國刑法規(guī)定,妨礙公務(wù)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方敬言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江曉說,“他不是兇手。” “真是榨菜蘸醬油,他丫真咸呢!”梁葉將手里的文件夾重重地摔在桌上,“殺人犯都有人冒名頂替!離了大譜!說的和真的一樣,沒想到耍得我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梁葉越說越氣。 “病理性說謊,又叫撒謊癖。臨床表現(xiàn)為病態(tài)地、不可抑制地說謊話。說謊者沒有記憶缺陷,只是對一件事富于幻想,信口說謊,以引起他人的注目與同情。說謊內(nèi)容多為臨時幻想出來或者是取自與一些藝術(shù)作品橋段、新聞報(bào)道。不過這種癥狀也很好辨認(rèn),一旦遇到對立證據(jù),說謊者很快就會放棄?!狈骄囱詢墒滞兄f。 “白忙一場?!焙螛钒β晣@氣,“你們說他哪里知道的這起案件的?!?/br> “這并不難。高須市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媒體可都不是吃素的。營銷號、小道消息報(bào)刊到處都在扒這些內(nèi)容?!狈骄囱哉f。 “這些媒體怎么那么煩人。”梁葉揉著自己的太陽xue說,“一天天的,凈是跟著他們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了。要是人人都像他們那樣,咱們的活可真是干不完了?!?/br> 辦公室里的人也跟著梁葉一起抱怨了好幾句。正當(dāng)大家都在吐槽的時候,江曉又重新站回了線索墻前。她拿著筆,在玻璃上圈出了幾個位置。 “移動三角理論?”方敬言走到江曉身邊問。 “嗯。我一時間也沒頭緒,什么辦法都得試試?!?/br> “有靈感嗎?” “沒有?!苯瓡灾腹?jié)抵著鼻尖,“黃美珍家、沈苗苗家、華均現(xiàn)在的住址和華均工作室,與案件相關(guān)四個地點(diǎn)分布零散,而且地處高須市的不同方位。甚至,黃美珍家到華均工作室有20多公里,其余的幾個地點(diǎn)之間也彼此相差了12-14公里左右。我實(shí)在想不到這些地點(diǎn)能和兇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方敬言吐了一口氣:“要找出這個混蛋沒這么容易,不然十年前就抓到了。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他銷聲匿跡了這么久,突然再次作案的理由是什么?他又是怎么將目標(biāo)鎖定到黃美珍身上的?” “你擔(dān)心近期還會出現(xiàn)受害者?” “嗯,這個的確不好說?!狈骄囱缘拿济珨D在了一起。 兩人身后傳來一陣嘆息聲,江曉回過頭看見何樂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何樂你怎么了?” “曉曉姐,你的眼袋都快拖到下巴了?!焙螛酚行┳载?zé),畢竟藍(lán)堡會館的走訪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她耷拉著臉,“那個陳經(jīng)理也沒說什么,我也幫不到你們什么,曉曉姐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你的方顧問都說了,這個案子沒這么簡單?!苯瓡哉f著,刮了一下何樂鼻子,“放寬心,別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br> “兇手的身高在普通男性里非常矮小,按照道理來說……特征特別的體貌特征會留有較為強(qiáng)烈的印象。”方敬言靠在桌子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難道陳經(jīng)理撒謊了?”梁葉問。 “不會,他沒有撒謊的立場和理由。警察越是去找他,越是會影響夜總會的生意,他巴不得躲得警察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會給我們再找上他的機(jī)會?!?/br> “而且,客源都是通過陳經(jīng)理聯(lián)系的,只有在預(yù)算不夠的情況下,陳經(jīng)理才會把客戶分發(fā)給黃美珍。黃美珍的客戶本來就少,應(yīng)該很好記住,看來從客源這條線找兇手也行不通?!?/br> 江曉說完,辦公室內(nèi)又陷入一片死寂。 “喲,這么敬業(yè),吃飯時間還在開會?!闭仓拘诺穆曇舸驍嗔吮娙说乃悸罚掷锬弥鴦倓傁春玫娘埡?,“今天中午食堂有菠菜炒豬肝,味道不錯,去晚了可就沒了?!?/br> “詹隊(duì),我們正想思路呢,您就別添亂了?!绷喝~苦著臉說。 “人是鐵飯是鋼,辦案也沒吃飯要緊呢?!闭仓拘耪f著說著,聲音戛然而止,“嘶……梁葉你這臉是……”他拍了拍梁葉的臉頰。 “誒唷!疼!”梁葉捂著臉說。 “你這是被家暴了?”詹志信的嘴角快要裂到了耳根。 “家、暴……”何樂喃喃念著幾個字,眼睛瞟到了垃圾桶里的名片上,“卡片?”何樂忽然喊了一嗓子,“卡片啊!是卡片!曉曉姐,是卡片!” “什么毛病,大驚小怪的!”詹志信心口抽跳了一下,捂著胸口說,“小姑娘家家的,一驚一乍?!?/br> “陳經(jīng)理說,黃美珍和她鬧翻了之后,帶了走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女孩。黃美珍是想單干!我們忘了黃美珍招攬生意最原始的方法,那種‘全套服務(wù)’的小卡片?。 焙螛纷е瓡缘男渥?,蹦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