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想聽，推開余帥的房門，果真看見床頭赫然放著幾本香艷的寫真集。

    余航翻了幾遍，差點流鼻血，他正要說教，余帥立刻痛哭：“爸！冤枉啊！真不是我的！”

    “我什么也還沒說……”余航的嘴角僵硬地抽了抽。

    “誒？小航過來了？”余爺爺洗完澡出來，聽到孫子在房間里大哭，聞聲走了進來，“你們兩個在干嘛？”

    “爺爺！你快解釋解釋！這書不是我的！我爸要揍我了！”余帥哭道。

    “哦，書是我的。”爺爺從容不迫地說道，“前些時間認識了幾個嫩模，她們拍了很多寫真，還送我?guī)妆緛碇泦栁医枞タ戳??！?/br>
    余帥：！

    “爸，你給他看這種書？”余航真是一口老血，當即就想把兒子帶回家。

    “這有什么好奇怪，十幾歲的男孩子，多正常?。∧闶畮讱q的時候不也悄悄買么？！”余爺爺反駁。

    余帥斜目瞅了一眼老爸。

    余航一時噎住了。

    爺孫三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

    顧夏回房寫作業(yè)了，連同白芙的畫像也帶回了房間，還在樓下拿了三炷香，回到房里就把白芙的畫像掛上，在畫像前點了三炷香。

    余航過來找余一念了，兄妹兩人鬼鬼祟祟地進了書房，余航把那幾本香艷的寫真集拿出來，難為情地說：“余帥那小子看這些，這書……不是他的?！?/br>
    “難道是顧夏的？”余一念驚道，拿起寫真集翻看起來，不由得感嘆，“哇！這身材真好，也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你把書沒收了，余帥會不會哭？哈哈……”

    “書是咱們爸的?！庇嗪教拐\微笑。

    余一念：……

    “沒想到，老余的精神世界這么空虛了?！庇嘁荒罘瓡噙€不忘埋汰一句。

    “嗯？”余航疑惑，“沒吧？他哪天沒女人陪？是那些小網(wǎng)紅送他的，想上位罷了，他放著也就算了，居然還借給余帥看，真是老不正經(jīng)?！?/br>
    余一念哭笑不得。

    “說回顧夏吧，你也搜出這類書了？”余航問。

    “沒，他倒是沒看什么課外書……”余一念嘆氣，“就，我直覺是他可能喜歡了某個女同學?！?/br>
    “那畫在哪？我拿去問問余帥?！庇嗪胶闷娴貑枴?/br>
    余一念小聲說道：“他把那幅畫拿回房間了，寶貝得跟什么似的?！?/br>
    余航若有所思，自告奮勇：“我去試試。”

    余一念：？？？

    余航走到顧夏的房門前，清了清嗓子，禮貌地敲門：“夏夏，大舅來看你了！”

    顧夏連忙起來整理好桌面，窗臺上的小香爐還在冒煙，他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倒了一杯水進去澆滅。

    “來了！”顧夏開門只開一條門縫，然后自己走出房間，把房門關上，“大舅?！?/br>
    余航：……

    “你在寫作業(yè)？”余航試探性地問。

    “是啊?！鳖櫹恼埶狡鹁邮疫@邊坐下，還給大舅倒了一杯茶，“大舅是來還錢的嗎？”

    余航：！

    “上次余帥借了我兩萬?！鳖櫹谋３治⑿?。

    “噢?！庇嗪较肫饋砹耍⒓刺统鍪謾C轉(zhuǎn)賬，“大舅太忙了，把這事給忘了。”

    “沒關系。”顧夏裝得無比淡定，“大舅還有事嗎？”

    “呃……也沒什么，就是……高三了，希望你和余帥兩個能收心學習，別到處玩鬧了，”余航扯了個由頭，“大舅比較忙，余帥又老是不肯回家，你好歹是表哥，比余帥穩(wěn)重點，以后他要是胡鬧你就毫不留情給我教訓他?！?/br>
    “哦好，知道了。”顧夏乖順地應答，一下子把話堵死了。

    “那……大舅不打擾你學習了，我跟你媽聊會天，你學習去吧?！庇嗪椒艞壛?。

    “好的?！鳖櫹钠鹕黼x座，從容地回房間關上門。

    余一念鬼鬼祟祟地從書房探出腦袋來，嫌棄地睕了一眼哥哥：“瞧你，比我還菜?！?/br>
    “這很正常，這群熊孩子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你看余帥不也很害怕你么！嘖，顧夏這小子……狡猾！還是讓你家阿澄來對付吧?！庇嗪酵督盗?。

    顧夏回到房間里把門反鎖上，才松了一口氣，他無助地望著墻上的畫像：“習題精，我家里人要發(fā)現(xiàn)你了，我要怎么說才能不嚇著他們？”

    ——

    白芙把新拿到的校服洗了一遍，烘干的校服有一股溫熱的清香，第二天她就換上了雅哲的校服回學校，藍白色的校服顯得她精神很好。

    班主任何冰已經(jīng)了解了昨天放學后的情況，校醫(yī)把事情說得玄乎，然而一大清早，何冰看到她偏愛的學霸女孩一如昨天那般精神，上學也沒遲到，課堂表現(xiàn)也很積極，似乎沒什么不舒服。

    下課后，她把白芙叫到辦公室，關切地問。

    “白芙同學，我聽校醫(yī)反映，昨天下午放學你不舒服了？”何老師努力讓自己顯得親切一點。

    事實終究是事實，瞞不過別人，白芙誠實地點頭：“是的，有點低血糖?！?/br>
    “是顧夏同學送你過去的？”

    “嗯?！?/br>
    “你真的沒事嗎？校醫(yī)老師說你當時很虛弱……”何老師盡量說得隱晦些。

    “我……我最近休息不太好，所以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老師關心?！卑总蕉Y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