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部影片,容易和郝心晴都曾看過。 容易在上中學(xué)的時候看過,郝心晴則是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 影片的基調(diào)唯美治愈,再看一遍,郝心晴依舊感慨良多。 有一些因素,關(guān)乎物種和出生,是固化的。 順勢打破固化,促其流動,是萬物煥然的必要動作。 可如果硬要打破其中的固化,又會怎么樣呢? 郝心晴的思緒在這一刻仿佛穿越了時空,飛躍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就在這時,熒幕上閃耀著的明亮光彩,如同一束照亮黑暗的燈塔,將她的注意力牽引回了現(xiàn)實,讓她的目光聚焦在前面一個男人的側(cè)臉上。 趙元暢?她心中涌起了難以置信的疑問。怎么可能在這里遇見他? 第38章 家里的煤氣爐是不是忘了關(guān)? 她極目分辨,發(fā)現(xiàn)那人的耳垂和似卷非卷的頭發(fā),都和趙元暢長得一模一樣。 加上他喝飲料的動作,郝心晴百分之百肯定那個男人就是趙元暢。 她沒想到在冷門影院碰到前任的概率,竟然大于碰到同事的概率。 趙元暢也會喜歡看《懸崖上的金魚公主》? 她記得當初在圖書館拉著他看的時候,他那一臉不屑的表情。 大概自己的愛好,變成了他了解女人的捷徑。 她能想象出,她喜歡看的書和見解,都被他融為釣魚的偽裝。 他在女人面前的侃侃而談,說他喜歡看《懸崖上的金魚公主》,其實都是竊取了她的成果。 想到這些,郝心晴興趣索然,她只想趕緊看完電影趕緊離場,或者是找一個借口中途離開。 之前情傷未愈,她想象了一百種和趙元暢重逢的場景,可是這些場景一次都沒有發(fā)生。 等她情傷痊愈,不再想象和趙元暢重逢的場景,趙元暢卻送上門來。 “冷不冷啊……”容易貼心地為郝心晴蓋上單人毛毯。 他全程握著她的手,好像害怕她突然離去似的。 郝心晴天生汗手,被容易這么一握,手心的汗和南風(fēng)天的墻壁一樣,流個不停。 如果趙元暢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容易,會是什么表現(xiàn)? 裝作不認識自己? 兩人的分手過程不算友好,說不定趙元暢還要冷嘲熱諷自己和容易。 想到這些,郝心晴坐立難安。 和現(xiàn)任約會,卻不小心碰到前任,這是一個讓任何人都頭疼的終極考驗吧? “你有心事?”容易發(fā)現(xiàn)了她的走神。 “我想起我媽在廚房燉的那鍋老火靚湯,早上出門的時候好像沒有關(guān),不會煤氣泄漏吧?” 郝心晴憂心忡忡。她找了一個生活化的理由。 “不會吧?”容易立馬跟著擔心,畢竟看電影是小事,煤氣泄漏可是大事。 “我剛才打我媽和哥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們又去哪里了?!?/br> 說出一個謊話,就馬上要說出第二個謊話圓第一個謊言。 惡意的謊言郝心晴基本不說,但善意的謊言,她比誰都會說。 “家里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我跟你回家看看?!比菀组_始收拾東西。 萬萬沒想到的是,趙元暢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們,大概是他們發(fā)出的聲音影響到他。 當他的目光落在郝心晴的身上,動作突然停滯了。不過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太久,僅僅在郝心晴的面龐上猶豫了大約兩秒鐘,便迅速移開,像是怕被什么牽扯住一般。 郝心晴能感覺到,趙元暢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份驚訝。他絕對認出了她,但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走吧……”在郝心晴心底雷一陣雨一陣的時候,容易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 這下再也不見了,郝心晴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等出了電影廳重見明亮燈光的時候,容易發(fā)現(xiàn)郝心晴不像剛才一樣心不在焉。 “怎么,又不著急了?”容易的目光像天上獨美的星星,神秘不可捉摸。 “急,怎么不急,我再打我媽的電話試試……” 郝心晴掏出手機,給陸美華打去電話,她的語氣重回剛才的焦急。 “媽,你們在哪呢?家里的煤氣爐早上是不是忘關(guān)了?你們一會兒回家一定記得不要開燈,先開窗通風(fēng),然后把煤氣閥關(guān)了?!?/br> 郝心晴一改之前對陸美華的語帶不煩。 陸美華被郝心晴關(guān)切的語氣感染了,她本來在翻《周易》等和算卦有關(guān)的書。 如果不是為了包裝得更專業(yè)點,她才懶得理書本,也不想書本來理她。 “煤氣爐沒有關(guān)?咩呀……” 陸美華不明白郝心晴在演什么,以前對她愛理不理,怎么今天突然如此關(guān)心。 她明明早上關(guān)了煤氣爐的,既然女兒難得關(guān)心她,那她索性順著女兒的話往下說。 “哎呦,女兒,你不說我還不曉得,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有點呼吸困難,該不會是煤氣中毒了吧?” 郝心晴沒想到讖語成真,隨口諏出的借口成了事實,驚慌像烏鴉的尾翼,掠過她白里透紅的臉頰。 “媽,沒事吧,要不我給你叫120?” “不用了,晴妹,我能行,你還是趕快回來吧??赡苁侨毖趿?,要不你捎個糖水回來,我要芋泥圓子,喝了它應(yīng)該會好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