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說完便往旁邊退了退,“我在門口等你,就不進(jìn)去了,遇到什么情況記得大聲呼救?!?/br> “好?!?/br> 時瑤抬起手剛要敲門…… “進(jìn)來吧?!蔽堇飩鱽砬謇实纳倌暌?。 在房間外的兩人聽來卻像是死神的邀請。 時瑤將袖子往上擼了擼,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 旁邊的劉媛被時瑤這副要去干架的樣子弄的是又怕又想笑。 在時瑤進(jìn)入房間的前一秒,劉媛還在提醒著她要小心別亂來。 時瑤抱著布偶進(jìn)去了。 44號病人的房間里有窗戶,是向陽的一面,屋里光線充足,陽光很溫暖,和外面陰暗的走廊截然不同。 屋子里也是干干凈凈,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有著一套特殊的規(guī)律,一看便知道出自少年之手。 時瑤抱著布偶,在離他還有幾步的時候停下。 少年雙手漫不經(jīng)心的搭在筆直修長的腿上,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時瑤,還有她手里拿著的玩偶。 “你的玩偶,”時瑤看著他,“還要嗎?” 房間外的劉媛要是聽到時瑤這么跟44號病人說,絕對嚇得半死。 但是此時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安靜。 時瑤看著他,她在試探他是不是故意要殺死來到這里的任務(wù)者。 少年的眼睛幽黑,像極了她手里布偶的眼睛,深邃寂暗,但此時映著陽光的斑駁光暈,又中和了他身上的陰郁氣質(zhì)。 他看著時瑤笑,卻并不說話。 “為什么放到我的床底?”時瑤又道。 房間里掛著鐘表,滴滴答答的轉(zhuǎn)動著。 外面的樹長得很高,正好有樹枝延伸到了房間的窗戶那,有隱隱約約的蟬鳴聲。 有了這些細(xì)微的聲音,更顯出房間的空寂。 “因為無聊啊……”少年看了時瑤許久,終于開口了。 “需要放松呢?!鄙倌晷Φ奶煺鏌o邪。 殺人放松。 時瑤聽懂了,眼前這位病人知道自己的使命,他會以自己覺得娛樂的方式殺掉任務(wù)失敗的任務(wù)者。 少年的任務(wù)是殺她,而她的任務(wù)是活下來。 他坐在床上,而她站在他的幾步之外,正如他們現(xiàn)在的立場,彼此處于對立面。 少年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里的病態(tài)暗芒,這暗示著他性格的喜怒無常,雖然現(xiàn)在坐在床上,可能下一秒就能掏刀子出來捅她。 “我叫時瑤,你叫什么名字?”時瑤問他。 “許言墨,”許言墨笑瞇瞇的看著時瑤,“你應(yīng)該比我大,叫你jiejie好嗎……jiejie?” 笑容乖巧禮貌,根本看不出他是這個醫(yī)院里最讓人忌憚的病人。 時瑤被這一聲jiejie喊得渾身酥麻,有種特別怪異的粘膩感,像一條毒蛇慢條斯理的蜿蜒纏繞在自己身上。 許言墨往后仰了仰,找了個舒服的坐姿。 “這個布偶是我親手做的,它的外表不被別人所接受,就如我的行為不被別人所理解,它就是另一個我?!?/br> “jiejie喜歡嗎?” 看著丑的一批的玩偶,和少年略帶期待的眼神,時瑤昧著良心且毫不痛心的說道,“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我就很喜歡這個玩偶。” “呵~”許言墨聲音里帶著愉悅。 他身形偏清瘦修長,皮膚是病 態(tài)的白,一掐就能掐出紅印的樣子。 但時瑤覺得他可能并沒有表面看著這么羸弱,畢竟他身上不知道栓了多少道鐵鏈。 能讓整個醫(yī)院都害怕的病人,絕不是什么善類。 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盯上她了,殺死他貌似并不容易,她不知道醫(yī)院里是不是還有像許墨一樣暗中清除任務(wù)者的人。 她得想一個不是那么冒險的方法。 “jiejie在想什么呢,不是要給我布偶嗎,jiejie過來啊……” 許言墨歪頭,他笑容里在時瑤看來多少有些邪惡,帶著孩童般的惡劣。 “我給你扔過去行嗎?”時瑤道。 “……” 許言墨支著頭,明明笑著,眼神卻帶著寒意,“jiejie可以試試呢。” 時瑤覺得自己要是真把玩偶扔過去,她可能就真出不了這個門了。 她最后還是走了過去,每走一步,就會離少年更近一分,他給人危險詭異的感覺就越強烈。 幾步像是走了幾年一樣,磨磨蹭蹭來到了少年跟前,時瑤將布偶遞給他。 許言墨卻沒有接過玩偶,他眼里時不時躍動著興奮的意味,“怎么辦,jiejie貌似比玩偶更有意思,好喜歡jiejie啊……” “jiejie,你想怎么死?” 時瑤:……擦。 要不要這么直接! 時瑤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上一秒還說喜歡她,下一秒就問她想怎么死。 病嬌! 果然懲罰世界里都不給安排正常人物。 “小墨,”時瑤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的計劃,她眉眼彎彎,“你不是覺得在醫(yī)院里很無聊嗎,我可以陪你,我這有許多可以解悶的方法。” 許言墨笑著點頭,“比殺了jiejie還要有意思的事情嗎?” “咳咳,”時瑤即使做了很強的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許言墨的話給嗆到了。 時瑤將布偶放到他床上,“我想到了一些其它可以放松身心,并且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娛樂方式,小墨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