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時瑤的腳還要抬不抬的。 一陣風(fēng)吹過,南遲禮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 他不斷走近,看了時瑤一眼,隨后走到戴常身前,一腳踩上他的命根子,戴常臉色越來越蒼白。 時瑤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南遲禮卻沒有停下動作,將腳又踩在了他的脖頸處,逐漸用力。 時瑤趕忙過去攔他,這里是書院,可不能讓他亂來,出了人命可不好。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南遲禮沒有一絲猶豫地踩斷了戴常的脖頸,場面十分血腥。 時瑤:“……” 南遲禮太適合當(dāng)大反派了,殺起人來毫不拖泥帶水。 時瑤背后發(fā)涼,可千萬不能讓南遲禮發(fā)現(xiàn)周子恒,不然失去了記憶的周子恒孫哪是南遲禮的對手 南遲禮回頭看她,當(dāng)著她的面將戴常想要碰她的那只胳膊給卸了。 面上還笑得如春風(fēng)。 時瑤抖了抖。 南遲禮將她此時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底。 想看到她恐懼不安的表情。 但在看到她沒有因為他的舉動尖叫,身體卻止不住發(fā)抖時,南遲禮心底沒由來的煩躁。 時瑤此時大腦在快速想著南遲禮殺人了該怎么處理。 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要被抓起來了。 兩人靜靜對視,所思所想?yún)s不在一個層次。 一聲尖叫響起,一個來后山頌詩的學(xué)生無意間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面,跌坐在地上。 南遲禮沒有理會他,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走向時瑤。 “這樣的我,怕了嗎?” 他很執(zhí)拗,似乎不相信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愿意憐惜。 后面有人聽到聲音,都聚到了后山。 鄭清言看見時瑤和南遲禮都在,旁邊還有已經(jīng)斷了氣,死相極慘的戴常,他愣住了。 有人報官了。 不少士兵進入白鹿書院,要將時瑤和南遲禮抓起來審問。 南遲禮毫不在意,他仍舊看著時瑤,眼里看不出情緒。 最后在他們馬上就要被官府的人帶走時,有人在領(lǐng)頭士兵耳邊說了什么。 他倆竟然又被放了。 “殺戴常的另有其人,不是他倆?!?/br> 士兵離開時是這樣說的。 時瑤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總感覺背后有人保住了他們。 南遲禮似乎還認識,因為他表情一點也不意外。 經(jīng)過戴常這件事后,即使殺人兇手不是他們,但除了鄭清言,書院也沒有學(xué)生再愿意搭理他倆。 時瑤心情莫名煩躁,她總覺得南遲禮有什么事在瞞著她。 第316章 苗疆少年他手執(zhí)鎖鏈笑瞇瞇28 事后時瑤才知道,將她和南遲禮保下來的人,竟然是鄭清婉。 鄭清婉花了大價錢買通衙門里的人,找了替罪羊,頂替了南遲禮。 鄭府家大業(yè)大,而戴常只是戴家旁系的小輩。 戴常本身不爭氣,紈绔好玩,不受主家重視,鄭清婉用了些銀子和人情,很快就和戴家協(xié)調(diào)好了這件事。 時瑤想不明白鄭清婉為什么這么做。 如果只當(dāng)她和南遲禮是鄭清言的陪讀,不會花這么大力氣來救他們。 鄭清婉認識南遲禮嗎? 時瑤努力回憶,他們和鄭清婉的第一次相遇是鄭清婉當(dāng)街拋繡球。 可南遲禮也是第一次來揚州,之前一直生活在苗疆,他們兩個人又怎么可能認識。 她悄悄觀察過,鄭清婉好像很怕南遲禮。 至于南遲禮,除了自己,對別人都是面上溫和帶笑,底下卻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當(dāng)然有時候他也對鄭清言會露出些敵意和不屑。 南遲禮在那天她和他說了些煽情的類似于表白的話后,就變得很奇怪。 總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相處時卻和她疏遠了不少,減少了很多親密接觸。 時瑤能感覺到他的煩躁,他內(nèi)心好像一直在否認抗拒,下意識認為情愛是惡事,是孽,沾染者最后無不瘋魔。 這個觀念似乎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時瑤都懶得提醒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她身體上種蠱了。 自上一次試蠱時她疼的拽著南遲禮的袖子,特別兇狠地咬了他一口后,南遲禮就再也沒有在她身上種蠱了。 時瑤將原因歸結(jié)為,他心疼她,不想讓她這么痛苦,才不在她體內(nèi)下蠱。 而不是因為她咬他咬的特別狠,將一排牙印留在了他白皙的皮膚上。 除了感受到南遲禮的疏遠外,他最近還特別喜歡嚇唬她,貌似想讓她知難而退。 看著桌子上爬來爬去的蠱蟲,這次時瑤怒了。 他知道她最怕長毛的蟲子。 這次的蟲子看的時瑤差點瞎了眼睛,簡直毛骨悚然! 時瑤咬牙,南遲禮,你完了! 之后時瑤對南遲禮的態(tài)度就變了。 再也不拉著他主動說話,也不沖他笑,去書院路上只和鄭清言交談,將南遲禮自動忽略掉。 南遲禮對此有些猝不及防,他沒想到時瑤態(tài)度會變得這么快。 以往馬車里總是當(dāng)電燈泡被無視的人變成了南遲禮。 鄭清言覺得自己翻身了,和時瑤聊的非常歡快,完全沒有注意到另一邊,南遲禮越來越詭異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