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不過這些和時瑤都沒有關系,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把任務完成。 時瑤將他的真正身份說了出來。 周子恒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最后沉默了很久。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喧鬧,似乎有很多家丁在鄭府找人,顯然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周子恒不見了。 時瑤看向他,似乎在等他表態(tài),周子恒眼里閃過掙扎。 在家丁搜到時瑤住處之前,周子恒還是偷偷回鄭清婉的院子。 他似乎有些煩躁,離開時是這樣對是要說的。 “你說的話我不能全信,以后我還會來找你?!?/br> 時瑤點頭,畢竟這些事情他是通過別人之口知道的,而不是真的恢復了記憶,保留懷疑是正常的,他得慢慢消化自己的真正身份。 但時瑤又覺得,他似乎在給鄭清婉的欺騙找一個托詞,他不愿相信鄭清婉向他撒了這么大一個謊言。 或許這么久的相處,他還是對鄭清婉有些感情的,或許是感激,又或者是別的。 周子恒走后不久,南遲禮就回來了。 仍舊給她帶了一根糖葫蘆。 不過他這次進門神色不對勁,他眉間有些不悅。 “有人進了我們的房間。” “是我的房間?!睍r瑤糾正道,順手接過了他手里的糖葫蘆。 見他臉色比之前在街上看到時好了不少,時瑤仍舊有些擔心,“怎么看著你狀態(tài)不太好,和我老實交代,干什么去了,你不會去殺人了吧?!?/br> 南遲禮站在她身前,逆著光,面容有些晦澀,他彎了彎眼眸,“你是在擔心我嗎?” 他有些愉悅地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沒事?!?/br> 那就是別人有事了。 時瑤在心里默默補充著。 南遲禮今天似乎格外的疲憊,他才抱了她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睡得卻不安穩(wěn),一直住著她的手,額頭時不時冒出些細汗。 時瑤用手帕輕輕將其拭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南遲禮眉頭才漸漸和緩,凌亂的呼吸平復下來。 但抓著她手一直不放開。 時瑤看著床上的少年,她想起來他之前好像說過,他被他師傅下了蠱。 那他現(xiàn)在那么難受是因為蠱蟲發(fā)作了嗎…… 時瑤無意間撩開他手腕的袖子,入眼的是一道道觸目驚心,自殘似的傷口。 第319章 苗疆少年他手執(zhí)鎖鏈笑瞇瞇31 時瑤驚呼,南遲禮白皙胳膊上的疤痕看著十分突兀。 疤痕交錯縱橫,深淺不一,有新有舊。 越看越讓她覺得心驚rou跳,有的地方傷疤甚至疊加在一起,形成起伏。 她輕輕撫上那早已結疤的突起,隨后掀開南遲禮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發(fā)現(xiàn)那一只胳膊也有,只不過比這只胳膊上的要少一些。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傷疤? 時瑤坐在床沿,注視著在床上睡過去的乖戾少年,他此時睡相很乖,將頭抵在和她緊握的手上。 每次南遲禮和她睡覺時,是一定有地方和她貼在一起的。 如將頭埋在她頸窩,雙臂環(huán)著她的腰,將腿搭在她的腿上…… 此時面對這么安靜睡覺的南遲禮,時瑤心頭不禁柔軟起來,她在他胳膊處有些憐惜的吹了吹。 輕輕嘆氣,時瑤自言自語道:“身上這么多傷,傷害你的人,你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吧,但是身體是自己的,也不能這么不當回事啊?!?/br> 將他的袖子放下來時,時瑤看見一排熟悉的牙印,她有些詫異,這牙印她認得。 這不是她上次給南遲禮試蠱時咬的嘛,當時她咬的可狠了。 南遲禮這個瘋批,當時明明被她咬得眼角都紅了,最后還能對她愉悅地笑出來。 但這離上次試蠱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再深的牙印也不會保留這么久。 似乎想到什么,時瑤臉一紅。 “那么多疤痕能去掉你不去,一個牙印也要保留著,說你是不是個變態(tài)?!?/br> 她捏著南遲禮的鼻子,等他有些呼吸不暢的輕皺眉頭時,她才松開。 院子外一陣腳步聲響起,時瑤疑惑。 周子恒不會又想到什么折回來了吧。 直到院外那人推門而進,時瑤才知道不是周子恒,而是平日里總待在書房的刻苦學習的鄭家少爺鄭清言。 鄭清言進門,似乎沒想到南遲禮會在這,他指著床上躺著的少年,“他怎么了,為何會躺在你床上?” 現(xiàn)在在鄭清言面前,時瑤仍舊是一副男裝示人,都是男子,南遲禮躺在時瑤的房間也沒有太大不妥。 “他剛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來后來找我說了會話兒,有些疲憊,便躺在我這小歇一會兒?!?/br> 邊說著,時瑤想抽回被角處她和南遲禮緊握的手。 然而南遲禮即使睡著了,力氣依舊很大,掙扎無果,時瑤只好將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藏在被子下。 時瑤有意轉(zhuǎn)移話題:“你不在書房好好念書,偷偷跑來這,鄭姑娘一會兒就來抓你回去學習了?!?/br> 鄭清言聞言唉了一聲,“我jiejie倒也對我沒這么嚴厲,偶爾偷懶她也不會說我什么?!?/br> 他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盞茶水,喝了口。 “只不過我剛才在書房念書時,聽到外面有動靜,好多家丁聚在一起好像在找什么人,問他們也不告訴我,一猜我便知是jiejie的意思,我就去找她,但是她說在找一只她最近新養(yǎng)的貓,可jiejie這么忙,哪有時間養(yǎng)什么貓,我想進她院子她竟然也不讓我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