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繼古詩十六歲生日后,一切恢復到正常。 碧荷和林致遠依舊糾纏在一起。 碧荷談過戀愛,她懂,古詩看張笑的眼神,謝江林就是用古詩熾熱的眼神看著她,一次比一次狂熱。 她忍不住靠近他,純潔美好,誰不喜歡,又怕自己毀了他。 屬于林致遠的心,分裂出來,其他人滲透進去。 他們有相同的興趣愛好,他分享美好事物,他認真傾聽,他很細膩,他從不反駁。 他能分辨她何時不快,她會哄她。他會告訴她,做一個自由的人,做自己。 她和他,靜靜的坐在樹下,彼此不說話,她也會很開心,心意連接在一起,他們相視一笑。 誰要進一步靠前,戳破那一層輕薄的關系,關系就會進一步。 悄無聲息,冬天來了,元旦緊跟其后。 會堂底下座無虛席,全體的學生老師都在底下坐著。 領導坐在最前排,節(jié)目的打分由他們決定。 沉陽是學校最佳辯論手,他承擔著主持,還有一個碧荷不認識的女生,是高二的學姐,高高瘦瘦的。 碧荷和謝江林的演唱排在節(jié)目單第五位,算是很靠前的。 他們早早地在后臺做好了準備。 因為謝江林的關系,碧荷也認識了幽默風趣的沉陽,他和謝江林是截然不同的人,謝江林是內斂含蓄,細膩的男孩子。 沉陽是溫暖率真的男孩子,他愛打球,愛運動,愛打辯論,他全能發(fā)展,成績不是他的唯一,所以他沒能進入平行班。 學校給他們表演的請了化妝師,衣服是班主任于老師租的,他們都表演,于老師一直支持。 碧荷穿著晚加了絨的禮服,搭配一雙法式小高跟,畫了淡妝,在化妝的技術凸顯下,碧荷的眼睛裝飾下,凸顯雙眼靈動可愛,謝江林身穿西裝,天很冷,禮堂有暖氣,還是很冷。 手很冷,心很暖。 有她控制輿論,明面上沒人作妖,也有人私下說他們勾搭在一起。 碧荷靜靜地在后臺等待上臺,搞笑,歡笑和掌聲迭浪一涌翻一涌。 主持人優(yōu)雅的聲音在前臺穿透到后臺,幽默地和臺下的同學打互動。 謝江林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一張靠椅,放到碧荷的腳下。 “你坐?!?/br> 碧荷也不跟他客氣,彎腰扶起裙子坐下。 坐了一分鐘不到,又站起來。 腳底冷得直打顫,四肢冰涼。 “緊張?還是冷?或者兩者都有?!?/br> “你要是冷的話,我這里有暖寶寶,你貼在保暖保暖褲里面。” 碧荷有點吃驚,他怎么隨時帶暖寶寶。 話音剛落,謝江林拿出兩片暖寶寶遞給碧荷,還他不忘安慰碧荷。 “別擔心,你要是緊張,臺上就牽我的手?!?/br> “好?!?/br> 碧荷感動,被人細心呵護是這樣的,他一直很好,她知道。 寬厚的掌心輕輕地覆蓋在碧荷手背,溫熱的觸覺下一秒消逝,冷空氣吹撒。 碧荷懷疑在做夢。 暖寶寶隨著時間發(fā)熱,碧荷好像沒那么冷了。 “下一首曲目,如果可以,誰來演唱呢,有請高一(一)班的謝江林和梁碧荷同學,歡迎。” 表演輪到他們了。 碧荷謝江林相視一笑,眼里倒映彼此的面容。 緊張害怕,在這個時刻,通通地驅散。 碧荷提起裙擺沉穩(wěn)地一步步走到表演舞臺。 謝江林禮貌不失禮節(jié)搭一把手,他們緩緩走到舞臺中間,從主持人手上接過話筒。 別樣的伴奏響起,是謝江林改版的伴奏。 幾乎沒在世人面前向展現(xiàn)過。 碧荷直視下面,烏泱泱的人頭,古詩,林致遠也在下面。 她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千萬長眼睛盯著舞臺,謝江林沉浸在歌唱里,碧荷不自覺吸引。 她心安。 謝江林唱完,輪到碧荷,開啟嗓音,享受矚目,享受舞臺,享受掌聲。 一曲作罷。 掌聲此起彼伏,臺下玩起了人浪。 沉陽是主持人,他控場能力很強,盡情地發(fā)揮他的作用。 謝江林煽情地擁抱了沉陽,主持人,最后擁抱碧荷。 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擁抱你,但是為了你,我擁抱了所有人。 沉陽一秒愣住,內心想的是,這小子,給我搞這種。 鏡頭轉過來,比耶可愛姿勢,咔嚓,照片定格。 她壓力太大了,她只是想做一個,和自己身體年紀相仿的事,謝江林也模仿碧荷的動作,滑稽可愛。 他們肆意的放蕩青春,下面的觀眾沒想到還有這頑皮的一幕,羞澀地又大膽地袒露出來。 有個小小的聲音,他說在一起,被巨浪的掌聲掩蓋住。 又響起一波掌聲,他們也只是十六七的高中生,有什么壞心思呢。 最后他們兩個被主持人趕下臺,后面還有節(jié)目,時間緊迫,不得催促他們下去。 謝江林碧荷也不在乎拿不拿獎,反正他們兩個,表演完成了。 一雙眼無微不至地盯著臺上的一舉一動,她自由地快樂地笑著,卻不屬于他。 最后的一幕,碧荷和謝江林火出圈了。 碧荷走在校園內不認識她的,認識她的,跟她打招呼。 她也想不到,她只是平行班孜孜不倦的小透明,她也火遍了全校。 他們喜歡她,直面坦蕩地鏡頭,面對他們。 她不就是她們想要成為的自己嗎。 她們想要的,青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