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內(nèi)心卻已將曾瑞打入十八層地獄,有性無愛。 這四年,她和曾瑞,誰吃誰,誰陪誰,真說不好。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確實沒有對曾瑞動過真情。 沒有真情的關(guān)系,才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肆意揮霍。 而面對盧舟,林青則不敢。 一絲一毫的進(jìn)展,對她來說都是人生的重大決策。 “權(quán)衡利弊,是他們唯一的處事方式?!?/br> 全對上。 不管是npd還是peter,一定會選擇去抱更粗更牢的大腿。 “等等!梁總!” 林青幡然醒悟! 她打住梁夢的話,驚覺:“所以……錄音?錄音是您?是您故意放出去的?” 梁夢明知道peter不可靠,還故意當(dāng)他面這么說,讓他錄音,那就是做局咯。 “有什么問題嗎?!?/br> 面對林青的大驚失色,梁夢只是倨傲地瞪了她一眼。 看破不說破。 林青汗涔涔,了解。 看來這位梁總,就是要讓這件事無法挽回,強行告訴公司內(nèi)外:龍泉不會再用這個明星。 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那個“手心兒”是錯覺! 這新老板夠狠心的。 反應(yīng)過來的林青指了指電腦,問:“那梁總,ppt還需要嗎?不要我拔u盤了。” 梁夢摸了摸眉角,移開擋住自己視線的劉海,阻攔:“要。等會兒的高管會議上放?!?/br> “高管會,幾點?” 林青抬表。 “一會兒就開?!绷簤粲行┰甑胤畔卤Ьo的胳膊。 林青想了想,疑惑地脫口道:“不對啊,梁總!龍泉換代言人的事兒已經(jīng)板上釘釘!錄音也曝光了,網(wǎng)上的口誅筆伐您也照單全收,早上周澤龍的粉絲來鬧也鬧過了。現(xiàn)在開高管會,能解決啥問題?還有啥意義?!” 梁夢無奈地答:“鞭尸唄?!?/br> “他們就是想讓梁總您難堪?!?/br> 林青最煩落井下石看笑話的人。 當(dāng)年林青的爸爸因病去世,真心關(guān)心她的人也有,但也有佛口蛇心冷血冷語前來看笑話的。 張口閉口就是,“林青你爸走了,你媽肯定要找人,你怎么辦喲”之類的揶揄嘲諷。 “有辦法嗎?” 梁夢問。 事,是梁夢做下的;但面對那幫盤踞龍泉多年的老狐貍團(tuán)伙兒,她心里還是發(fā)怵。 她本可以去請教江寒,她也知道江寒一定會教她促狹的辦法。 但梁夢就是不愿意,自從江寒和梁醒“結(jié)婚”,她就和他較上勁兒了。 死都不求。 林青用力想了想,道:“既然是難堪,那就相互惡心唄?!?/br> 面對那些葬禮上提起“林媽改嫁”不懷好意的大人,幼小的林青撲楞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了腰桿兒是這樣保護(hù)自己的—— “您說的對!那我也不能當(dāng)孤兒??!要不這樣,您趕緊離婚,讓我媽改嫁您老公。這樣算起來您也成了我的長輩,管起我的事兒來才名正言順?!?/br> “什么?!你這孩子!腦子搭錯了吧?你爸尸骨未寒,你說什么胡話?” “是啊!我爸尸骨未寒,你說什么胡話?!” “你!你你你您!你這個死孩子!……你!……我!氣死我了!” 從此之后,沒人再敢拿“林媽找人”這話,在林青面前嚼過一丁點兒舌根。 “互相惡心?” 梁夢疑惑地重復(fù)。她在思忖。 “怎么個惡心法?” “梁總您要是還沒想好,要不就我來吧。互懟講難聽的話,我在行?!绷智喑鲋饕獾溃岸胰f一把那些股東高管得罪狠了,您還有個緩沖,可以往我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助理身上推,罵我不會說話?!?/br> 梁夢微微頷了頷首,同意了。 但她還是有些無法理解林青的提議,存疑:“你這是要替我沖?你第一天上班,就要把龍泉的高管股東都得罪個遍嗎?以后還過不過日子了?” 林青堅定一笑:“誰聘我,我效忠誰。我只有一個爸爸,就是金主爸爸!” “噗——” 梁夢不知林青的身世,只覺得最后一句話幽默好笑。 林青則默默低下頭,只有她知道這句實話有多痛。 梁夢被說動,當(dāng)即拍板同意! 是該給龍泉高層的那幫行將就木的老古董們好好上一課了。 不敢做夢的企業(yè)沒有未來,只會有無聊的現(xiàn)在。 第11章 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你先出去,和小周把工作交接一下?!?/br> 林青走后,梁夢片刻放松下來。 她輕輕拉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里面是一副相框。 照片年代久遠(yuǎn),邊緣已經(jīng)褪色泛黃。 照片里一共四個人: 梁父抱著一歲的梁夢。 梁母親昵地挽著梁父。 七歲的梁醒則站在梁母身邊,盡量將弱小的身軀挺得筆直。 背景是一個破舊的大門,門邊掛著一塊木板,木板上用粉筆寫著:“龍泉實業(yè)發(fā)展有限公司”。 這張照片,在梁醒當(dāng)ceo的時候,一直光明顯眼地放在辦公桌上。 而梁夢入駐這間辦公室后,它就躺進(jìn)了抽屜里。 梁醒說過,這張照片是戴維拍的。 準(zhǔn)確地說,是當(dāng)年還叫“張衛(wèi)民”的戴維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