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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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幽的蠱?!?/br> 緊接著,下頜被兩根手指捏著向上抬,托著她抬起頭。 裴燼俊美的臉一般陷落在陰翳中,更顯俊美,卻辨不清喜怒,“清醒點,你知曉你體內(nèi)被下了蠱么?” 時而燥熱,時而麻木,溫寒煙像是沉入一片深海。 而裴燼的聲音從海面上傳來,混混沌沌聽不真切。 她聽不見,便只能憑著自己最后一點意志,掙扎著道,“在你殺我前,我必……” 裴燼看著她翕動的長睫,宛若銀蝶斂翼,絕境掙扎。 他眼神逐漸漾起幾分復(fù)雜難辨的情緒。 [看見了嗎?白月光現(xiàn)在接連遭受背叛,已經(jīng)失去了安全感!] 綠江虐文系統(tǒng)急得恨不得撕爛他,[你還在這里嚇唬她!你應(yīng)該用你的愛,你的身體,你的咳咳,溫暖她,治愈她——] [閉嘴。]裴燼冷淡打斷。 他傾身屈膝,扶著溫寒煙單膝跪下,將她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本座為你做了這么多,不惜自損壽元強行將一抹神魂送出封印,也要一路成人之美,助你心想事成?!?/br> 裴燼薄唇微翹。 “這樣漂亮的美人,我怎么會舍得殺你?” 他千年前遍尋而不得之物,竟恰巧在她身上。 裴燼心底一哂。 她倒當(dāng)真是他命中注定。 只是一個被滄海目激發(fā)了蠱中烈性之人,放在眼下這種地方,還真有些棘手。 [你這個罪魁禍?zhǔn)?,你還有臉說?] 綠江虐文系統(tǒng)忿忿不平。 [要不是你一口氣弄來了那么多滄海目,白月光怎么可能會出事?] 裴燼涼涼笑一聲:[我怎么記得,在我奪滄海目時,腦袋里一直有個聒噪的東西吵個不停。] [……]綠江虐文系統(tǒng)沉默片刻,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尖叫。 [啊啊啊,我明白了!] 它一下子滿血復(fù)活,[這才對啊,這就是命定的劇情!] [你們就應(yīng)該一見如故,發(fā)展速度坐火箭猛猛沖!!] [先do后愛,怎么不算是一種美妙的愛情呢?] 裴燼擰眉揉了揉額角,這東西時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它大致意思,他不難聽明白。 要他替溫寒煙解毒? 裴燼嗤笑。 不可能。 下蠱之人每一步都算無遺策,五百年前將溫寒煙這個替死鬼扔出來,早已料到她來日修為盡失,去尋滄海目。 滄海目激起烈性,放眼九州,這種難耐不適,唯有他一人可解。 但若是他當(dāng)真沒耐住性子,笑納了這主動獻(xiàn)上的美人—— 裴燼冷笑闔眸。 只要她能活著,于他而言便足夠了。 至于她是以何種狀態(tài)活著的,與他無關(guān)。 就在這時,身側(cè)傳來細(xì)微窸窸窣窣的響動。 裴燼身體冷不丁一僵。 兩條纖長白皙的手臂不知何時纏了上來。 先是攥住他袖擺,然后蠢蠢欲動緩慢挪上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他手腕。 【對了!就是這樣!】 另一邊,龍傲天系統(tǒng)搖旗吶喊。 【再堅持一下啊龍傲天,你不能暈得太快了。】 【至少要堅持到把人給辦了,才能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溫寒煙只依稀感覺到有人靠近,那個人的氣息很冷冽,于此刻的她而言,就像是酷暑間一大塊冰,令她克制不住想要靠近過去。 不。 不可以。 她幾乎已經(jīng)不記得為何不可,只執(zhí)拗地抵抗著這種沖動。 好像行差踏錯這一步,迎接她的便是比死亡更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可這熱潮似乎極其叛逆,她越是壓制,它便反噬得越快,也越發(fā)猛烈。 溫寒煙呼吸頻率變快,她死死咬住唇,強忍著不想流露出絲毫狼狽不堪的神色。 但身邊的那抹氣息實在太好聞,對她來說,就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人,倏然聞見一桌滿漢全席飄香。 【若我這么做了,我會……受傷嗎?】 龍傲天系統(tǒng)驚奇道:【怎么會?他是你的機緣,你才是龍傲天?!?/br> 【一夜過后,他沒被你折騰廢就不錯了!哪里來的本事傷你?】 那就足夠了。 溫寒煙毫不猶豫地解放桎梏,徹底將一切都交給本能。 裴燼額角青筋直跳。 他再次將纏上來的人從身上撕下來,臉色陰沉地起身。 身后那道身影卻很快又貼了上來,溫?zé)岬纳眢w染著淡淡的梨花香,覆上他后背,如影隨形。 裴燼忍無可忍轉(zhuǎn)回身,單手扣住溫寒煙后頸,將不斷往他頸間湊的唇拽開。 柔軟的吐息瞬間遠(yuǎn)去,頸側(cè)溫度驟然冷卻下來。 他半邊身子莫名一軟,裴燼冷著臉立即將懷中人推開,但不過瞬息,人便再次纏了回來,游魚般靈活的不斷地往他懷里鉆。 裴燼神情古怪地掀起眼皮看過去。 白衣女修平日里眸光冷淡,宛若山間皓月高不可攀,身姿也向來挺拔如劍鋒。 此刻,她身體卻前所未有地柔軟下來,體溫透過兩層薄薄的布料恰到好處地傳來。 寂燼淵中千年不見光,無論是日光還是月光,都穿不透這層濃霧。 一片永夜般的暗色之中,幽然鬼火無聲沉浮。 那幽微的光暈映在溫寒煙眉目間,她輕闔著眼眸,睫羽掩住了過分冷漠倔強的眸光,眼型天生的媚意便前所未有地散發(fā)出來。 一眼望去,竟似山中攝人精魄的精怪般,令人挪不開視線。 裴燼臉色稍有些僵硬地撇開臉。 他聲名狼藉,心中也無男歡女愛。 以往雖然有女修向他示好,卻被他不屑一顧全然拒絕。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旁人如此親近。 他剛退開一步,溫寒煙身體便向他的方向微微一斜。 若是他不出手扶住她,這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地上,恐怕…… 算了,管她做什么。 裴燼臉色不算好看,就在溫寒煙幾乎墜地之時,緊繃著臉一把將她扯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撐住溫寒煙肩膀,把她戳了回去。 舉手之勞罷了。 但更多的,他絕不會再做。 若她扛不過去,待她死之前—— [叮!可憐的白月光身中情毒,正在艱難地掙扎抵抗毒性。請用力將她攬入懷中,極具占有意味地盯著她,刀削面般的臉上露出一抹三分驚艷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用氣泡音低沉道:“女人,想要嗎?求我?!盷 “……” 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忽遠(yuǎn)忽近,若即若離。 裴燼耐心徹底告罄,自牙關(guān)里擠出來一個字。 [滾。] 幾乎是同時,白衣女修再次纏上來。 溫寒煙感覺體內(nèi)的燥熱徹底燒起來,在她方才斷斷續(xù)續(xù)感受到那種極其舒服的感覺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她徹底克制不住,身體自發(fā)朝著涼意貼上去。 似乎抓住了什么,整個人都泡在溫涼的水中,緩解了片刻灼熱。 但這無異于飲鴆止渴,很快她便不再滿足,愈發(fā)放肆地纏上去。 迷迷糊糊間,溫寒煙記起來自己這時候好像應(yīng)該說點什么。 她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來,一邊死死拽著那鍥而不舍想要逃離的涼意,一邊低聲開口。 “前輩,助我修行……” 這時候倒是叫他前輩了。 裴燼怒極反笑,下意識將魔氣附著于指尖,用了幾分力道將她再次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