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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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下意識察覺到什么,一種饜足感和危機(jī)感一同催促著她快些離開。 溫寒煙顧不上身上一陣陣傳來的怪異酥軟感,連忙起身要走。 然而一只手輕而易舉扣住了她肩膀,一把將她扯了回去。 天旋地轉(zhuǎn)。 主導(dǎo)地位頃刻間反轉(zhuǎn)。 身下觸感微涼,溫寒煙感覺自己好像躺在誰的衣袍上。 帶著冷意的濕氣刺激著她的神智,一些說不上來的疼痛和舒適再一次沖撞著她。 她嗓子也有點痛,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滲出汗珠,似珠玉般晶瑩,順著光滑頸側(cè)滾落,蔓延至鎖骨。 思緒再次墜入一片朦朧,溫寒煙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 她渾身發(fā)軟,整個人像是泡在溫?zé)岬娜铩?/br> 經(jīng)脈里那種灼痛感已經(jīng)消失了,現(xiàn)在她周身都暖洋洋的。 很舒服,她不想掙扎。 下頜卻冷不丁一痛,溫寒煙不適地皺眉,一股火氣涌上來,想也不想低頭張開嘴,一口狠狠咬住了捏痛她的手指。 對方動作瞬間一頓,緊接著她更凌亂地?fù)u曳起來。 啪嗒。 一滴溫?zé)岬乃榈温湎聛?,溫寒煙眼睫一?鼻尖上的水滴緩慢滑落,蔓延至唇角。 她依稀品嘗到淡淡的咸意。 難吃。 溫寒煙眉頭一皺,不自覺用力,手臂攀上什么,指尖似尖牙狠狠扎下去。 周遭一片死寂,連風(fēng)聲都褪盡。 “……” 比神魂糾.纏的那種刺.激,還要強烈的快.感席卷而來,溫寒煙猛地?fù)P起脖頸,宛若瀕死的天鵝。 她被籠罩在屬于另一個人的陰翳之下。 顫栗徹底包裹住她的意識。 ……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寒煙像一葉小舟一般,艱難地在驚濤駭浪間沉沉浮浮,終于等到暴雨收歇。 她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半瞇著眼睛就要這么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靠近她。 溫寒煙勉強打起精神,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看過去。 朦朧的剪影幾乎融入夜色,一人居高臨下垂著眼注視她,眸光幾分晦澀難辨。 溫寒煙困得快要昏過去,卻還是警惕地與他對視,眼神卻是失焦的,只執(zhí)拗地皺著眉,用最兇惡的神情不偏不倚地盯著那雙眼睛。 良久,她眼前一黯。 一只寬大的掌心輕輕覆上她眼睫。 溫寒煙感覺不到惡意,昏沉感鋪天蓋地涌來。 她下意識跟著閉上眼睛,卻又渾身戒備不敢睡去。 一件染著體溫的外衫卻在這時蓋在她身上,一聲低沉嘆息傳來。 “……你真是來克我的?!?/br> * 清潤日光傾瀉而下,在斑駁樹影間悄無聲息地穿行,在地面上拖拽出一片深深淺淺的光斑。 溫寒煙緩慢睜開眼睛。 陽光清潤,輕柔覆蓋在她身上,斑駁流淌宛若碎金。 她望著正上方一片茂密的綠葉,一時間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怎么睡著了? 還隨隨便便睡在密林中,睡在地上? 她不是已經(jīng)離開無相秘境了嗎? 溫寒煙后知后覺地回想。 在無相秘境中,她遇上那個言行怪異的散修,后來決定去寂燼淵碰碰運氣…… 寂燼淵! 溫寒煙猛然驚醒,瞬間坐起來。 她去了寂燼淵,還碰上了那魔頭。 他們二人針鋒相對時,卻無意間聽他點出她體內(nèi)被種了蠱。 她后來沉思脫身之法不得,打算自爆同歸于盡…… 可寂燼淵常年被魔氣浸染,不見天光,怎會有這樣大片的日光? 微弱的氣流浮動,打斷她的思緒。 溫寒煙低下頭,眸光微微一怔。 一件玄色滾著繁復(fù)暗金繡紋的外衫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墜在膝頭上。 這不是裴燼的外衫么?! 溫寒煙條件反射一把將玄衣從身上扯下來扔出去,下一瞬,余光瞥見什么。 她猛然抬起眼。 眉眼濃郁的俊美男人正翹著腿靠坐在一旁,寬大的玄衣落下來,宛若一片濃墨般的云。 裴燼漫不經(jīng)心抬起手臂,單手將衣袍接在掌心,隨意往膝頭一搭,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看向她。 “睡得好么?” 他整個身體掩在樹蔭之下,只松松垮垮著一身內(nèi)衫,領(lǐng)口處露出一片冷白清晰的鎖骨。 他膚色白,以至于旁邊幾道鮮紅的抓痕極為刺目,被陰翳朦朧遮掩,蔓延至衣襟內(nèi),看不真切。 “裴燼……” 接觸到他目光的瞬間,某些碎片畫面在腦海中閃回。 溫寒煙表情一陣變幻。 她再次低頭,一身衣服已經(jīng)被重新穿戴齊整。 是誰替她穿的自然不必多說,偌大的寂燼淵如今就只有兩個人。 她僵硬抬起頭,魔頭一幅慘被蹂躪過的樣子實在過于醒目,同初見時截然不同。 昨夜若說他一身冷戾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 就像是個被霸王硬上弓的嬌花,莫名令人憐惜。 溫寒煙艱難吐出幾個字,“昨夜——” “你的蠱總算消停了?”裴燼扯了下唇角,打斷她。 雖然表情語氣并無異樣,他眼神卻沉沉的,仿佛正勉力克制著某種撕碎她的殺意。 裴燼這一開口,溫寒煙才分出幾分心神查探自己體內(nèi)狀況。 越是查探,她便越是心驚rou跳。 情毒自然已解,昨夜仿佛被烈火燒穿了的丹田經(jīng)脈完好無損。 洶涌純粹的靈力在其中涌動,幾乎滿溢而出。 ——一夜之間,她幾乎要突破悟道境。 不僅如此,在她瑩潤丹田旁,又多了一個類似丹田一般的東西。 只不過,這枚“丹田”卻像是浸透了濃墨,一眼看上去便知曉極其兇戾不祥。 溫寒煙分出一抹神識試圖入內(nèi)查探,可還沒等她突破,便被一陣濃郁強橫的魔氣險些熏得暈過去。 她立即撤了出來。 怎么回事? 溫寒煙稍有些摸不透發(fā)生這些詭異的變化,她蹙眉重新抬眼。 裴燼自始至終坐在原地望著她,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見她神情一陣扭曲,他好整以暇吐出幾個字:“你太懶了,睡得太久,我閑來無事,趁機(jī)把滄海目給你吃了?!?/br> 話音微頓,裴燼意有所指。 “某些事情,我還真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 這蘊滿魔氣的丹田究竟屬于誰,溫寒煙不動腦子也能猜得到。 她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把魔頭體內(nèi)的魔氣抽干了,同時并未像大多數(shù)狀況一樣,爆體而亡。 溫寒煙冷眼盯著裴燼。 她如今占了裴燼的修為,雖然用不了他的魔氣,卻也斷了他對她生殺予奪的資本,無疑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她唇瓣動了動,嗓音雖有些啞,但語氣卻嘲弄:“……那我是不是還該多謝你?” “不謝?!迸釥a懶懶一笑,似乎壓根不在意自己落入下風(fēng)。 他稍一抬眉,對她露出一個故作狎昵的笑,食髓知味一般,“你昨夜很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