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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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百年間,司玨對你“思念如狂”,無意間見到天真爛漫的紀(jì)宛晴,發(fā)現(xiàn)她與你眉目極其相似,忍不住移情到她身上,日漸情根深種。】 【雖然還沒來得及退婚,但他不該干的事一件也沒少,全做全了?!?/br> 溫寒煙掃一眼不遠(yuǎn)處那道纖細(xì)的白色身影。 紀(jì)宛晴自從他們動手起便自覺地退到了安全地帶,此刻也望著她。 那張與她像得仿佛在照鏡子一般的臉上,卻流露著與她截然不同的嬌憨,怯生生望著她。 的確我見猶憐。 墨發(fā)裙擺隨風(fēng)而落,落葉打著旋掠過足畔,似如風(fēng)往事,一去不復(fù)還。 溫寒煙沒再提及東幽亦或是司玨,她重新看向季青林,語氣平淡道:“是你不該肆意欺辱我的人?!?/br> 橫豎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季青林又向來固執(zhí),對自己心底的想法堅信不疑,她沒必要多費(fèi)口舌,向他解釋她和裴燼的關(guān)系。 再說,她與旁人如何,季青林又有什么資格干涉。 季青林溫潤如玉的面具幾乎要維持不?。骸澳愕娜耍亢疅?,你怎能如此自甘墮落,這樣真的對得起我、對得起師尊和落云峰這么多年對你的栽培?” 他反手收回凌云劍,一字一頓道,“你別忘了,你一身修為劍法都是落云峰給的,是師尊給的。沒有師尊,你哪里有今日修為和成就?” 溫寒煙抬了抬眉梢:“所以?” “所以,你更代表著落云峰的臉面,瀟湘劍宗的臉面?!奔厩嗔置娉寥缢?,“我今日定要帶你回瀟湘劍宗?!?/br> 神隱良久的紀(jì)宛晴又在這時恰到好處地冒了出來:“……師兄,東洛州的事還沒解決呢?!?/br> “東洛州是兆宜府的地盤,便讓葉……”家自行解決又有什么大不了? 可話沒說完,望著紀(jì)宛晴那張格外蒼白的臉,季青林猛然清醒過來。 他是帶著宛晴來東洛州求璃瓊玉的。 宛晴失去了云靈,不能再失去璃瓊玉了。 季青林靜了靜,改口道:“處理完東洛州的事,你便隨我一同回去。寒煙,有我在,我必定保你安然無恙,不讓宗主動你一根汗毛?!?/br> 說罷他再次抬手,欲將溫寒煙扯到自己身邊來。 但是這一次,季青林剛抬起手,就連溫寒煙的袖擺都還沒碰到,便被斜地里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攔下。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語氣懶洋洋的:“怎么修道這么多年,本事不見長,眼睛卻瞎了?!?/br> 裴燼慢悠悠扯起唇角,“你看不出來她不想跟你走么?” 季青林慍意翻涌,冷然抬眸:“我同我?guī)熋谜f話,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插嘴?” “眼睛不好使便罷了,若是連耳朵也不好使的話,那就著實有些可憐了。” 裴燼一笑,“你莫非也沒聽見,她無門無派一介散修,根本沒有什么‘師兄’?” “巧舌如簧,難怪能將寒煙哄騙至此。”季青林冷笑一聲,“我今日便代司玨殺了你這妖人?!?/br> “要?dú)⑽??好啊?!?/br> 劍風(fēng)撲面,裴燼卻依舊一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只是,究竟是東幽那個司玨想殺我——” 他泰然自若,微笑補(bǔ)上后半句,“還是你想殺我?” “去黃泉閻羅殿問吧!” 季青林赫然出劍,劍風(fēng)震天撼地,凌空重重刺了過去! 溫寒煙動作微頓,并未立即出手,反而遲疑了一瞬。 她殺不了裴燼,但或許季青林可以。 若裴燼身死,她體內(nèi)屬于他的魔氣多半會隨之消散。 不過,她答應(yīng)過會護(hù)著他—— 溫寒煙抿唇攥緊了劍柄。 只短短一瞬間的念頭閃過,空氣中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沉悶巨響。 轟—— 凌云劍斬碎虛空,掀起一陣劇烈的震蕩,可那劍風(fēng)卻在觸到裴燼身前時如摩西分海般,自發(fā)向著兩側(cè)洶涌而去。 勁風(fēng)浮動他眉間碎發(fā),裴燼抬起右手,玄色廣袖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輕描淡寫接住凌云劍鋒。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 兩根冷白修長的手指夾住劍尖,裴燼食指微屈,狀似無意輕彈了一下劍身。 細(xì)微的喀嚓脆響幾不可聞,然而周遭實在太靜,哪怕是這樣不易察覺的聲響,也像是驚雷一般在每個人耳側(cè)無限放大。 青芒劇烈地閃爍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劍身自裴燼指尖蔓延出蛛網(wǎng)一般細(xì)細(xì)密密的裂痕。 凌云劍哀鳴一聲,在無數(shù)道不敢相信的視線之中碎了一地。 本命劍碎,季青林受反噬,登時被掀翻倒飛而出。 他艱難穩(wěn)住身形,踉蹌兩步單膝跪地,控制不住噴出一大口血。 他掌心還攥著凌云劍柄,驚疑不定地看著不遠(yuǎn)處空地那道身影。 與他的狼狽截然不同,那人甚至連動都沒動過一下,正低著頭活動手腕。 并非是劍意,更不是靈力。 季青林心口一陣僵冷。 方才他沒有感受到絲毫靈力波動,但凌云劍卻的的確確在那人一指之下盡碎。 就像是雞蛋砸在石頭上。 因為不自量力,于是碎了。 “嘶,還真有些疼?!迸釥a揉了揉手腕。 他方才接下凌云劍全力一擊的手指間見了紅,卻只是一道淡淡的血痕,仿佛被竹葉不慎劃傷一般微不足道。 裴燼甩了下袖擺,懶散彎腰從地上拾起一片凌云殘劍,在季青林幾欲殺人的眼神中舉到眼前把玩幾下,隨即興致缺缺地重新丟回一邊。 “這劍太軟,不算什么好劍,壞了也沒什么可惜。” 他緩步踱至季青林身前,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道,“如今既然廢了,你便讓你那位厲害師尊替你重做一把吧?!?/br> 他又瞥一眼一地的凌云斷劍,尾音微微拖長,似是在認(rèn)真思考。 “至于這些碎片,你可以拿去替你那病懨懨的師妹救命?!迸釥a友善地微笑,“動作快些的話,還來得及勉強(qiáng)能用?!?/br> 季青林咳出一口血,冷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接近寒煙是何居心?” “我是她的——” 話音微頓,裴燼掃一眼溫寒煙,這才笑著道,“弟子?!?/br> 季青林瞇起眼睛:“弟子?” 怎么可能?! 寒煙廢人之身……即便她恢復(fù)了修為,甚至突破到了悟道境,怎么會這么快收到弟子。 而且,他的本命劍甚至不是被她,而是被一個區(qū)區(qū)弟子震碎的! 心緒激蕩,季青林再次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這簡直比寒煙出手,更讓他感受到恥辱。 更何況,是在她面前,被另一個男人打敗得毫無還擊之力…… 見季青林一口接一口地吐血,裴燼唇畔弧度未變。 “不才出生時便體質(zhì)特殊,刀槍不入,僥幸得這位寒煙美人心善收入門下?!?/br> 他輕笑道,“日后不妨謙虛些,也待你曾經(jīng)的師妹尊重些。” “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 綠江虐文系統(tǒng)已經(jīng)驚呆了。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直到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它才艱難地回過神來。 [你,你你你你你——] 它興奮得語無倫次,[你終于開竅了啊嗚嗚嗚!] 它這還沒刷出數(shù)據(jù)庫里的任務(wù)提醒呢,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反派已經(jīng)直接把事給辦了! [是不是心疼了?是不是憐惜了?是不是看見白月光黯然神傷的眼神,恨不得把全天下負(fù)過她傷過她的人全都給撕碎了?] 這不是愛,還能是什么?! 裴燼被它吵得頭疼。 他什么也沒說。 說了又有什么用,這個腦子不好使的東西也壓根不會相信。 心疼她? 裴燼一哂。 他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 但這也并不代表,他能夠允許季青林這種廢物冒犯于他。 至于她?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裴燼看一眼白衣女子皺眉不語的側(cè)臉。 若是能讓她對他心動些許,或許他日后想做的一切,能夠順利得多。 何樂而不為呢? 溫寒煙指尖微微一蜷。 她的確心存試探之意,若能借季青林之手除掉裴燼這個大麻煩,她何樂而不為? 只是她沒想到,裴燼就竟然沒有修為時,也絲毫不懼悟道境后期的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