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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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電視屏幕亮堂一片,北城雖然煙花管制嚴,但家家戶戶都掛了彩燈和燈籠,一瞬間,全城都像提前說好一樣,齊齊亮了起來。 零點了。 夏景的側(cè)臉映在這光中,纖長的睫毛上像墜著彩色的光,江子鯉剩下的句子都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現(xiàn)在的過年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喜歡的作者會新加一個番外,意味著推杯換盞間厚厚的紅包,意味著每年相似的新春特別節(jié)目,意味著q.q換裝,意味著微博頭條…… 已經(jīng)不意味著什么了。 夏景的手掌覆在江子鯉的肩上,隔著厚厚的衣服,心跳卻好像有那么幾秒同頻了。他想,原來還是有意義的。 不知過了多久,夏景才松開他,江子鯉晃了晃仙女棒,認真地看著他:“你這樣,我要以為你哭了的?!?/br> 夏景卻說:“謝謝你?!?/br> “嗯?”江子鯉賤兮兮地又問了一次,“沒哭嗎?” “沒有,”夏景神色如常,伸出手說,“打火機給我?!?/br> 他們并肩站著點完了所有煙花,室外的溫度太冷,兩個人卻都是熱的。 江子鯉心想,要是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下去就好了。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大年初二,年味還沒散,他們就提前返校去補考了。 監(jiān)考老師只有一個靖哥哥——也是他打電話通知的。靖哥哥一生專注教育事業(yè),沒結(jié)婚沒孩子,是個至今單身的黃金中老年男子,逢年過節(jié)回家就要被嘮叨一通,也被嘚啵煩了,巴不得早點開學來學校嘚啵學生。 估計他被家里折磨得精神失常了,雖然知道這兩個學生肯定不可能作弊,還是把人分的遠遠的。 江子鯉和夏景一個坐在教室最左列,一個坐教室最右列,中間活像隔了一條楚河漢界。 離開考還有五分鐘,靖哥哥在講臺上拆試卷,江子鯉趴在桌子上玩橡皮,卻突然聽見夏景在遙遠的那一邊出聲:“老師?!?/br> 靖哥哥頭也不抬地說:“上廁所抓緊去,接水就算了,灑試卷上誰也救不了你?!?/br> “……不是,”夏景說,“我找江子鯉?!?/br> 靖哥哥終于看了他一眼,連帶著也瞥了下江子鯉,挑眉:“要做什么?” “借橡皮。”夏景說。 “得,你去吧,反正你倆這成績也沒必要耍小動作?!本父绺鐝陀值拖骂^。 江子鯉聽見這話的第一時間就掏出來尺子和圓規(guī),在橡皮上猛劃,夏景那邊椅子響了一聲,腳步聲朝他走來。 橡皮切到一半,桌上“篤”的一聲,江子鯉抬頭,見夏景放了一根2b涂卡筆在他手邊,然后就要走。 江子鯉忙拉住他,壓低聲音問:“不是借橡皮?” 夏景回頭,掃了一眼他手上的半吊子工程,唇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不是?!?/br> “難不成是專門給我送筆的,”江子鯉嘀咕,“我有啊。” 夏景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直到考試鈴響,靖哥哥拍手示意他倆回座位,才把袖子從他手里抽出來。 江子鯉莫名,低頭翻出自己的筆袋,一找,居然還真沒有! 他這才想起來,好幾天前自己的涂卡筆就丟了,那時候沒什么考試,而且他正確率高,用水筆涂了也不需要修改,就一直懶得買新的。 沒想到夏景居然記得,他那段時間因為mama的病神思不屬,竟也能分出心神關(guān)注到自己,江子鯉有點受寵若驚。 上午的考試很快過去,他倆做題速度一個賽一個的快,沒到時間就提前交卷了,一起出考場時還沒打鈴。 江子鯉看夏景又走在自己身后,笑著退后幾步,一把撈過他的肩:“你怎么知道我涂卡筆丟了?” 夏景很淡定:“之前看見的?!?/br> 江子鯉:“那只筆是你常用的吧,你給我了,你用什么?” 夏景偏頭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我沒有錯題,黑筆也能涂?!?/br> 江子鯉:“……” 這話幻視像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原來平時別人聽著也這么想抽他嗎??? 夏景笑了一聲。 江子鯉松開他氣呼呼走了,夏景依然走在他身旁后半步的距離。 江子鯉自己郁悶了一陣,過會又自己好了,伸手想挎他卻勾了個空。 “你怎么總比我走的慢,”他撇撇嘴,隨后自己想通了,眼睛一彎,“我知道了,你腿比我短!” 夏景:“誰說的?!?/br> 江子鯉:“我說的,怎么著吧?” 他就著這點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路,大有要拿這句話下飯的意思。 夏景沒吭聲,他自己知道為什么。 因為他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落在同一個人身上,并肩時顯得異常明顯,而某個人敏感又多疑,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所以他總要落后半步,這樣有些控制不住的窺探都會變得情有可原。 -------------------- 第52章 煩悶 高三下學期的日子自始至終縈繞著一種平靜的緊張,一模二模,大考小考,雪片似的試卷堆疊起來能有半人高,劉佳峰某天把全班的紙清了一通,賣了二十塊錢。 他用這錢買了個倒計時牌掛在鐘表下面,弄的人更緊張了。 相比起平行班的人,老師對一二班要求更嚴格,每天折磨得大家苦不堪言,于是折磨出一群變態(tài)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