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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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柯重新遞了一條毛巾過去:“擦一擦再穿。” “好?!睍r棲沒什么顧忌地接過來,手臂線條流暢,像展翅欲飛的鶴。 忍不住讓人去想,他在別人旁邊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嗎? 顧庭柯翻了頁雜志,好像也是隨口找了個話題:“剛剛你們聊得很開心?” “誰?”時棲似乎思考了下那人的名字,“你說關(guān)越?” 時棲想起那句沒能被問出口的——“那個賽車手是男是女”。 眼神一凝,面上倒是輕輕地笑了聲:“隨便聊聊?!?/br> 可惜顧庭柯的視線落在雜志上,便只聽到了這帶著笑的四個字。 “隨便聊聊?!鳖櫷タ轮貜?fù)了一遍。 “所以你跟他們……都只是隨便聊聊?”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勉強(qiáng)能算是一個八卦的朋友,時棲擦著身體:“有什么不可以嗎?” “可以,”顧庭柯點(diǎn)點(diǎn)頭,“跟沈聽澤是角色需要只狼,跟黎煬是逢場作戲,跟關(guān)越是因?yàn)槟汶y過的時候就喜歡找個人逗著玩……” 如果說前兩句還沒什么,但是后一句……顧庭柯憑什么說他難過? 時棲眉頭一蹙,毛巾被扔到一旁,卻聽到顧庭柯繼續(xù)道—— “或者我換個說法,你換得這么快是因?yàn)槟悴幌胴?fù)責(zé)任,你怕跟沈聽澤玩真的,所以前一天配合得那么天衣無縫,第二天還是能輕飄飄把人扔了,你不敢承認(rèn)黎煬的眼神,所以就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沈聽澤……” “至于關(guān)越,他出現(xiàn)得那么恰到好處,偏偏在你講完那句話之后,他從一開始對誰上心過嗎?” 這分明是句驚醒,可惜時棲已經(jīng)不太能聽進(jìn)去了—— “戀綜淘汰只剩下三天,那么下一次呢,等三個人用完一遍,”顧庭柯微微垂頭逼視著他,嗓音低沉,“你還打算找誰?” “那總不會是你吧,”時棲冷笑一聲,仰頭回望他,“你不是恐同嗎,顧總?” “我恐不恐……” 顧庭柯傾身壓下,手臂撐在時棲身側(cè),胸.膛貼上脊.背,時棲幾乎立時就感覺有什么抵在了自己光.裸的后腰上,耳畔傳來顧庭柯微啞低沉的聲音,“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時少?” 第43章 時棲的手指抓緊座椅,瞳孔瞬間瞪大了:“你……” “青檸蜂蜜水,”顧庭柯越過時棲,把剛剛抵在他的腰間的瓶口拿出來,若無其事地問他,“你最喜歡的那家,喝一點(diǎn)?” “青檸蜂蜜水?”時棲挑眉望了他一眼。 “嗯。”顧庭柯點(diǎn)頭,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甚至還因?yàn)闀r棲的過分反應(yīng)有些不解。 “好?!?/br> 顧庭柯這么說他就這么信,仿佛剛剛真的只是錯覺,時棲偏過頭,迅速伸手拿過衣服給自己披上了。 幾個月沒穿過這個牌子,卻是比之前的舒服——挺括的版型很好地?fù)纹鹆怂募珉危~扣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口,皮膚白皙如同瑩玉。 顧庭柯垂眸望了他有些發(fā)紅的耳垂,將蜂蜜水遞過去,聲音偏低:“解酒?!?/br> “就這點(diǎn)我還不需……” “七七,”顧庭柯突然打斷他,用一種很溫和,但聽起來又有些過分鄭重的聲音說,“如果最后知道是這樣……我不會提議?!?/br> 他從頭到尾只失控了一次,沒想到這瓶酒卻應(yīng)到了時棲身上。 所以……再急迫,也要耐得住性子。 “但無論如何,”顧庭柯道,“這件事有我的錯,”雖然問題是黎煬問的,顧庭柯還是輕聲道,“對不起?!?/br> 時棲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如果顧庭柯像之前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那么時棲還真的能像當(dāng)初在林子里那樣跟他對峙一番。 但是他開始道歉……又不是顧庭柯問的,他道什么歉。 時棲的語氣也不輕不重的:“不過你也沒說錯啊,我就是利用他們又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對誰都是三分熱度不上心?!?/br> “滿口謊言,滿腔薄情。”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笑:“我一直都是這樣啊。” “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 時棲說著,卻沒望顧庭柯的眼睛。 他的姿態(tài)執(zhí)拗如一棵松,可是那瘦削的肩胛卻像是早春里一場快要融化的薄雪。 顧庭柯注視著時棲側(cè)臉,還真想了一下,第一次對這個過分漂亮的鄰居有印象,到底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7歲那年的除夕。 在那之前,時棲只是一個隔壁嬌氣可愛,來的時候需要他抱著哄的奶團(tuán)子。 顧庭柯甚至都不記得他什么時候?qū)W會的走路和說話。 只記得那年冬天,海市罕見地下了場大雪,連門口玉蘭樹都被壓得一片白茫茫,數(shù)九寒冬,連客廳的壁爐都仿佛冒著冷氣。 7歲的顧庭柯已經(jīng)開始穿西裝打領(lǐng)帶,正在一邊背誦晚上要給爺爺奶奶的祝福視頻,一邊練習(xí)著過兩天親戚面前的表演曲目:柴可夫斯基鋼琴組曲《四級》中的其中一首: 《三月·云雀之歌》。 這首曲子輕盈,明快,像是廣玉蘭上掉落的春天,像是壁爐里燃燒的火焰,像是搖搖晃晃,朝他跑來的時棲—— 三歲的時棲穿了一身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好像是一只跟雪地融為一體北長尾山雀,但是圍到臉蛋的圍巾卻是大紅色。 只是技法不太好,不如顧庭柯領(lǐng)帶的溫莎結(jié)那么工整,像是哪個小朋友隨隨便便往自己身上一戴的,一大半都拖在身后,火紅尾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