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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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就該這么發(fā)的,顧庭柯望著車窗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的天色,大雨沖刷在他玻璃窗上。 濃重的夜晚讓顧庭柯的眉眼斂在黑暗里,他很輕地皺了眉,罕見地感覺到了后悔。 他應(yīng)該在時棲問自己有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他。 這樣的話……時棲或許就不用一個人面對這些。 時棲是他的愛人,需要什么禮貌,需要什么克制,難道要像時臣嶼和葉馥晚那樣相敬如賓八年嗎? 分明是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七年。 顧庭柯現(xiàn)在很想要見到時棲,很想要抱抱他,他有很多話想跟時棲說——但這一切要都在見到時棲之后。 邁巴赫在大雨之中沖進車庫,顧庭柯大步打開客廳的燈——整個房間依然保持著他們之前離開之前的樣子,窗簾隔絕了雨聲和風(fēng)聲,桌上的蛋糕依舊沒有人動,但是……時棲的手機卻放在了旁邊。 那個幾乎上百個未接來電的手機,最上面還有顧庭柯剛發(fā)的兩條消息,顧庭柯心臟瞬間下墜,幾乎是跌撞著推開時棲臥室的門——空空如也。 “七七!” “時棲!” “七七!” 家里房間的門被一扇一扇地推開,顧庭柯打給林和霜,打開經(jīng)紀(jì)人,打開葉瀟和路舟,甚至連關(guān)越都問了一遍。 在這個大雨的晚上,所有人都在找時棲。 熱搜上到了第十二條,時棲和葉馥晚的關(guān)系幾乎已經(jīng)扒出了七八成。 金棕櫚獎入了圍,經(jīng)紀(jì)人還要跟時棲對各種細節(jié)和條款。 葉瀟和路舟說想出了絕妙的公關(guān)方法,問時棲要不要配合。 林和霜買好了蛋糕,打算趁這個晚上跟時棲好好聊一聊。 可是時棲早上開出去的車還停在車庫里,本該帶上身上的手機扔在茶幾,人卻不在家里。 邁巴赫帶起一串雨水,顧庭柯發(fā)抖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顧庭柯?顧庭柯!”關(guān)越另一側(cè)大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別著急,我已經(jīng)讓我車隊的人去找了!” “你在開車嗎?”關(guān)越說,“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對,不能開車!” “你之前說的那些地方,游戲廳游樂場墓地……”對面?zhèn)鱽韯×业膭x車聲,關(guān)越的聲音瞬間變調(diào)了,“你沒事吧!” “……沒事。” 顧庭柯垂眸望著自己顫抖的手指,之前劇烈的不受控制的疼痛卷土重來,遠比之前在賽車場上還要猛烈深刻,顧庭柯身上幾乎被冷汗打濕,難受得弓起了腰。 “顧庭柯?”關(guān)越在那邊喚他的名字,“你怎么樣了?” “現(xiàn)在出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你放心,如果我們找到肯定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你先在家里等著啊,萬一時棲等會兒回家了怎么辦?” “他沒開車也沒帶手機,肯定去不遠的,萬一……” 顧庭柯聽到這里,猛地抬起頭,一把方向倒了車。 關(guān)越說得對——時棲沒開車也沒帶手機,那他能去哪呢? 從小到大,每次傷心了難過,遇到不想面對的事情——顧庭柯將車停在門口,大步越過庭院。 在院后郁郁蔥蔥的花園里,時棲站在一株碩大的芭蕉樹下。 大雨將他眉眼淋濕,分不清是哭過還是雨水,但是眼眶看起來很紅。 顧庭柯深吸口氣,腳步踩碎枯枝,猛地將他擁進了懷里:“為什么不接電話!” 從小到大,顧庭柯從來沒有沖時棲發(fā)過一次脾氣,即便是18歲那年那樣難受,他也從來是溫和的,彬彬有禮的,只有這一次,眼圈通紅,幾乎是從喉嚨里撕扯出聲音:“剛剛叫你……為什么不回答?”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時棲忽然一把推開了他:“你不是后天才回來嗎?” “你不是不介意嗎?”時棲扣緊他的手,將顧庭柯掌心那些已經(jīng)血rou模糊的傷口拿起來給他看,“你不是不會疼嗎?” “顧庭柯,現(xiàn)在這是什么?” “我……” 顧庭柯還沒說話,時棲猛地湊近了一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時棲咬得很用力,幾乎是瞬間就見了血,他的手用力地扣著顧庭柯的手腕,像個兩個已經(jīng)在失去熱度的人在大雨中拼命地汲取一點熱量。 “你活該,”時棲的嘴唇沾了一點血,他不看顧庭柯的臉,只是盯著顧庭柯脖頸處還在流血的傷口,那雙漂亮眼睛里的紅跟著彌散,“你騙我。” “你們都在騙我?!?/br> 時棲說:“我討厭死你們了?!?/br> “為什么都不告訴我,”雨水順著時棲的眉眼落下來,“什么都不告訴我……” “難道我就會很開心嗎?” “……七七?!鳖櫷タ掠X得自己的心肺跟著一起灼痛,伸出手想去碰時棲的眉眼。 “你別碰我!”時棲忽然一把甩開了他。 “對,我也騙你,我也騙過你們,”時棲退后一步,很輕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們本來就……” 顧庭柯猛地將他拉進了懷中。 他的唇舌堵住時棲的嘴巴,剛剛沾上的血腥味被送進口腔,顧庭柯不顧時棲的掙扎扣住他的后頸,將他緊緊地攬進懷中,模糊的掌心讓時棲的脖頸和自己一樣染上鮮血。 “對,”顧庭柯的另一只手箍著時棲的腰,強迫他望向自己,“我是騙了你?!?/br>